來到唐若雪所在的病房,葉飛微微一愣,發現趙東陽和趙曉月在裏面。
與此同時,走廊也急匆匆走來丈母娘林秋玲和老丈人唐三國。
“葉飛,怎麽回事?”
“若雪怎麽就進醫院了?
還洗胃了?”
“你這兩天也沒有回家,跑去幹什麽去了?”
林秋玲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邊小跑着沖入病房,一邊聲色俱厲向葉飛發問。
“葉飛,這究竟怎麽回事?
你說句話!”
唐三國也對葉飛怒喝一聲:“啞巴了嗎?”
林秋玲跑到病床旁邊,不斷撫摸唐若雪的俏臉,一副擔心她出事的樣子。
葉飛掃過一眼,唐若雪臉色有點發白,但呼吸和心跳都平穩,之所以沒醒來,是過度疲憊所緻。
葉飛松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解釋:“她昨晚見客喝多了一點酒……”“閉嘴!”
趙東陽粗暴打斷葉飛的話:“這種時候了,你還要撒謊嗎?
你還真是坑蒙拐騙齊全啊。”
“你這樣滿嘴謊言,你對得起若雪嗎?”
他義正詞嚴喝斥葉飛:“對得起叔叔阿姨的托付嗎?”
林秋玲臉色一沉:“東陽,你說,究竟怎麽回事?”
“阿姨,還是我妹來說吧。”
趙東陽搖搖頭:“免得葉飛說我挑撥離間,待會發火把我打一頓。”
唐三國厲喝一聲:“他敢?”
葉飛微微皺眉,不知道趙東陽玩哪一出?
“叔叔,阿姨,是這樣的。”
“葉飛前天碰瓷我哥,還不給若雪面子,要我哥賠償他一個億,更是拿黃震東來壓我們。”
趙曉月把碰瓷一事向林秋玲兩人說了出來,聽得林秋玲驚呼不已:“一個億?
小赤佬,夠狠啊?”
唐三國闆起臉向葉飛喝道:“葉飛,有沒有這事?”
葉飛語氣平淡:“有這事,但不是碰瓷,是合理賠償。”
“還嘴硬?
還嘴硬?”
林秋玲柳眉一豎罵道:“你哪來的鬼谷子元青花?
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有八個億的古董?”
“爲了吃幹醋,玩下三濫手段,葉飛,你真是太下作了。”
她恨鐵不成鋼:“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你黑心呢?”
“若雪是大家閨秀,受不得這種龌蹉行徑。”
趙曉月繼續煽風點火:“她苦口婆心勸告葉飛,結果葉飛都不聽,讓若雪非常傷心。”
“昨晚,她去見孟江南談生意,心情煩悶,一時不察,就被孟江南下藥灌醉。”
“若雪的秘書陳小月看到不對勁,第一時間給葉飛這個丈夫打電話求救,可葉飛卻完全無視。”
“我哥收到消息,就飛車趕了過去,把若雪從孟江南手裏硬生生救回來。”
“你們看,我哥臉上還有孟江南保镖打的傷呢。”
她指着趙東陽臉上一處淤青邀功。
“混賬東西!”
聽到趙曉月這一番話,林秋玲頓時勃然大怒,根本不證實,對着葉飛就是一大耳光:“我告訴你,我女兒如果有事,我一定要你賠命。”
葉飛左手一探,抓住林秋玲的手:“媽,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不是她說的那樣,那是哪樣?”
林秋玲連連吼出靈魂拷問:“一個億不是真的?
若雪爲你糟心不是真的?
她差點遇險不是真的?”
“如不是你讓她添堵,她會心煩意亂喝酒嗎?”
“她以前談生意,基本都是不喝酒的,你敢說自己沒責任嗎?”
“若雪對你掏心掏肺,還給你買勞力士,你卻把她氣成這樣,你還有良心嗎?”
唐三國也怒不可斥:“放手,放手,抓着你媽手幹嗎?
要收拾你媽嗎?”
葉飛松開林秋玲的手,心中暗歎一聲,自己确實有點責任。
“沒用的東西。”
林秋玲氣的高血壓上來了,捂着心口,氣不順的踉跄了幾步。
“阿姨,你沒事吧?”
趙東陽眼疾手快,攙扶着林秋玲坐下來:“阿姨,你放心,若雪沒事,醒來就好。”
“東陽,幸虧有你,不然若雪出事,我們也不想活了。”
林秋玲緩了緩情緒,随後依然指着葉飛罵:“你……你給我滾!我要讓若雪和你離婚!離婚!”
“我真是瞎了眼,當初讓你做上門女婿。”
“滾,滾!”
她不想看到葉飛:“現在就從我眼前消失!”
葉飛神情淡漠:“爸媽,若雪的事,我有責任,不過你們放心,她以後絕不會再受到傷害。”
“不會再受到傷害?”
趙曉月冷哼一聲:“若雪求救的時候,躲的跟縮頭烏龜一樣,還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唐三國恨恨罵了一句:“自己女人都不保護,窩囊廢。”
葉飛看着趙曉月冷笑:“誰把若雪從孟江南手裏救下來的,你們心中難道沒點數嗎?”
“不是我哥救的,難道是你救的?
你有叫闆孟江南的實力嗎?”
趙曉月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裏抽了一下,上來指着葉飛的鼻子:“你是想說你救了若雪對不對?”
唐三國訓斥葉飛:“葉飛,錯了就錯了,不要再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葉飛淡淡出聲:“誰救的人,問陳小月就清楚。”
“滾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再聽到你說話。”
林秋玲手指點着門口喝道:“快滾。”
趙東陽拿出支票,嗖嗖寫了一張,然後咔嚓撕給葉飛喝道:“一個億,賠你,以後不要早煩若雪。”
“嚓——”林秋玲直接沖上去,奪下那張支票撕成兩半吼道:“東陽的債,我們扛了。”
“你要一個億,就來找我們拿吧。”
林秋玲大義凜然:“我們唐家是知恩圖報的人,絕不會讓東陽流血又流淚。”
唐三國也仰起臉:“對,要讨債,找我們讨債,有種弄死我們。”
“聽到沒有?
還不滾?”
葉飛正要說話,趙東陽沖了上來,把葉飛向門口推去:“你要氣死二老嗎?
要氣死若雪嗎?”
看到唐三國和林秋玲怒氣沖沖,葉飛散去解釋的念頭,他相信陳小月會告知他們真相的。
他轉身離開了病房。
五分鍾後,葉飛出現在醫院後門。
晨風中,六輛悍馬一字排開,流淌着金屬的寒意。
中間車輛,黃震東一身風衣,拉開車門,畢恭畢敬。
葉飛淡淡開口:“人在哪?”
“望江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