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揚掃了一眼,“不夠。”
魏輝臉色陰沉,按照市場價,這些寶物加在一起能值個八萬靈石!
但還差一些!
正當他想辦法的時候,方青揚笑道,“你背後那把法劍不錯,拿來,我跟你賭!”
萬劍訣的駕馭,需要大量收集法劍。
而魏輝恰好有一把!
“開玩笑,這把劍乃是神通境靈兵......”
他正欲開口怒斥,忽然意識到身後還有雲念。
自己答應過,赢下的修煉資源都是她的,若是連賭注都湊不齊該多丢人?
反正他也不可能赢!
魏輝心一橫,直接把那把法劍拿了出來,“跟你賭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進這學宮!”
方青揚心滿意足,他擡眼看了那守衛學生一眼,輕笑,“通融一下,放我過去,如何?”
“這就是你的辦法?”
那學生嘲弄,“沒有家室,沒有背景,又失去了進入學宮的機會......對你這樣的下層人而言,每一次機會都來之不易,你抓不住,就将永遠失去,所以,你已然失去了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機會,留下靈石,滾吧!”
說完,學生又湊上來拍魏輝的馬屁。
他顯然想攀上魏輝這層關系。
“方青揚,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魏輝心情大好,陰陽怪氣道,“沒想到你這麽好心,擡手就送我十萬靈石!你要是沒有進入學宮的辦法,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學宮已經開學,還堵在這裏幹什麽?”
遠處傳來一聲呵斥,一位老師冷着臉走來。
學宮門前看好戲的學生一哄而散,不敢過多停留。
“族叔!”
魏輝看到來者,笑呵呵的打招呼。
“原來是小輝啊,在這裏幹什麽呢?”
老師和顔悅色,他同樣來自魏府,按照輩分魏輝喊他一聲族叔。
但他對魏輝卻很客氣,畢竟對方父親魏武年乃是西院長老。
魏輝似笑非笑地将賭約跟對方說了一遍,而後揶揄道,“族叔,你們應當不會爲了他而破壞整個學宮的規矩吧?”
“那是自然,我東川學宮以軍中律法要求每一個學生,絕對嚴格!”
老師掃了一眼衆多血靈石,啧啧道,“莫說他沒有任何背景,哪怕他是五府子弟,也絕不可能在鍾聲敲響後再進入學宮!結束就是結束了,想來就等明年!”
“聽到沒有?”
雲念美眸中閃過一抹報複的快意,“我們動動手指就能斷去你所有生路,你既然敢得罪我,那就得付出代價!”
“嗯,規矩的确嚴格。”
方青揚點頭,從納戒中拿出東院令牌,“你們想的很周到,故意卡着時間堵我,讓我無法進入學宮;可惜,這一出好戲注定演不下去,因爲......我已入了東院,不受外院規矩約束!”
全場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魏輝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旋即閃過一抹駭色,“這不可能,今年隻有三人提前成爲内院學生,他們我都認識,你根本......不在其中!”
方青揚淡笑,“要不我再将這令牌給你仔細看看,你來辨認一下!”
魏輝瞳孔發紅,氣的渾身顫抖。
他哪還需要辨認?
内院令牌每一枚都有獨特的靈氣波動,方青揚手中這一枚,如假包換!
“我這令牌,可入否?”
方青揚轉向那守門學生,以及老師。
老師面色鐵青,方青揚已是内院學生,地位和他平起平坐,他根本管不到對方!
至于那守門學生更是雙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哀求,“方公子,我錯了!我之前不該嘲諷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次吧!”
内院資格數量少,競争大,每年都隻有赫赫有名的天驕才能被選入其中。
一旦成爲内院學生,身份地位青雲直上,對普通外院學生更是手握生殺大權!
隻要方青揚願意,随時可以驅逐對方離開學宮!
“我記得你說過,我這樣的下層人,有些機會錯過便是一輩子。”
方青揚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你明天不用來了。”
那人如堕冰窟,渾身發抖。
方青揚就這一句話,直接斷絕了他将來的人生。
“至于這些賭注,我就不客氣了。”
方青揚擡手一抓,将魏輝堆積成山的靈石、丹藥收入納戒,其中還有那把神通境法劍。
魏輝這才反應過來,他眼神陰沉到能滴出水,雙拳攥緊,殺意在這一刻瘋狂飙升。
他居然......被方青揚給耍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身爲内院學生,不受規矩制衡。
可偏偏要還引自己和他對賭!
真該死啊!
方青揚大笑着步入學宮之内,隻留下咬牙切齒的魏輝跟雲念。
“魏輝......”
雲念低聲開口,“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會想辦法。”
魏輝深吸一口氣,神色冷凝。
那老師道,“小輝,你完全可以找你父親打聽一下,看這小子到底入了哪個院!若是恰好在西院,還不是一樣随你拿捏?”
之前方青揚速度太快,他們沒看清那是代表哪個院的令牌。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魏輝眼前一亮,“跟我來,去找我爹!”
“好。”
雲念點頭。
兩人進入學宮,一路來到西院。
西院作爲學宮排名第二的大院,精銳學生衆多。
四大院中,東院明顯落後于其他三院,所以成了被取締的對象。
對于另外三院而言,若是能将東院分而食之,他們都會更進一步!
“爹。”
魏輝一路來到魏武年的大殿前。
“魏叔叔。”
雲念也開口。
魏武年是一名氣場不凡的中年人,氣質尊貴,眉宇淩厲。
‘雲逸的小女兒......’
當他看到魏輝身後的雲念後,心底一動。
他一直都想撮合兩人,若是魏輝真能跟雲念結爲道侶,對自己前途幫助極大!
想到這裏,魏武年和顔悅色起來,對着雲念點頭。
“爹,今年四大院發出去了幾枚令牌?”
魏輝詢問。
“三枚,怎麽了?”
魏武年挑眉。
魏輝把來龍去脈說出來後,眸光發狠,“爹,他不僅羞辱我,還騙走了我的法劍!我咽不下這口氣!”
魏武年有些惱火,魏輝那把劍絕對算是神通境級别的精品,居然這般被他揮霍了?
但當着外人的面,他沒法訓斥,“我派人查一查!”
不一會,下人趕回來禀報,“長老,查到了,方青揚的那枚令牌來自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