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域内。
姜家祖地。
一位五劫仙人心神不甯,心驚肉跳,心驚神駭!
“姜神仙。”祖地内走來一位看不清面貌的仙人,他聲如洪鍾,“天外究竟是何物降臨,相距如此之遙遠,竟就已引動天地元氣。”
此人話音中帶着一股難掩的震驚。
天外動靜傳來之時,各方仙人早已用仙識探查而去,但距離竟卻是遙遠無比,不知從何而來!
“天機...”
姜神仙額頭冒出密汗,瞳孔都在劇烈顫抖,“不可洩露。”
此話一出,那位看不清面貌的仙人身形一頓,訝異道:“連你...也探查不出?!”
天機不可洩露自然不是姜神仙已推衍出天外是何物,而是他完全無法測算,天機,沒有絲毫洩漏,哪怕是一絲蛛絲馬迹。
姜神仙乃寂修仙君一脈,推衍測算之術足可驚天地泣鬼神。
“不行!”
姜神仙胸口起伏不定,額頭的密汗竟是越來越多,“大世升華,天地已降臨太多不可知之物,但此物,絕世大兇!”
大兇?!
“什麽...”
“恐怕是未來真仙界天地禁地降臨,洪任,我人族...暫時莫要染指此物。”
姜神仙的聲音斷斷續續,就連其五官都在稍顯扭曲。
噗嗤!
他一口逆血噴出。
“姜神仙!”
“反噬。”
姜神仙精氣神一瞬間虛弱了不少,伸出手止住欲要上前的洪任,“你前去告知人皇殿,我懷疑此物已是提前沾染升華造化的仙土大陸。”
“在真仙界開辟之前,萬萬不可觸及此物,一點心思也莫有!”
“好!”
洪任連忙離去,根本不會懷疑姜神仙的話。
待到他離去後。
祖地恢複了平靜,姜神仙竟又噴出了一口逆血,他眼眶出現一縷血紅:“好恐怖的屏蔽天機之力,竟是借大世天道之餘威也不可推衍!”
不多時。
他很快恢複平靜,陷入了閉關中。
此物于大世天地來講絕非大兇,但于他萬靈來講,大兇到了極緻,十死無生!
所以人族生靈萬萬不可碰觸。
同一時間。
主導天地第三次升華的元族,内部卻是掀起了不小的動蕩。
“有鴻蒙河的氣息!”
“天外而來,不知降臨何地。”
“要去追溯麽...”
“去!”
……
元族仙人躊躇滿志,欲要靠着拓元海之力接下這即将降臨的天外之物,大世萬靈雖然如今團結一緻,但對于真仙界仙物的争奪卻早已開始。
哪怕元族的絕巅仙人早已感知到此行大兇,但依然沒有放棄。
大兇險自然伴随着大機緣,若一直靠預測吉兇前行,那這仙也别修了,找座大山窩着便是。
而且這對于整個種族有利,元族不想放棄。
……
太古鏡天域。
太古仙族自天地升華開始就變得異常低調,不争、不搶,連話都很少說,一心升華天地,看着就像一位老好人般。
當天外之物氣息威壓天地時。
太古仙族頭都沒擡一下,表現得毫無興趣,隻要别降臨到他們疆域便好。
而這般看似什麽都不想要的霸族...
往往就伴随着他們想要得更多。
隻要真仙界開辟,他們将伴随着太古老祖的天地餘蔭一超多強,直接躺赢...所以他們到現在不出氣不吭聲,老實升華天地。
真仙界你們其他種族難道還真能搶得過太古仙族?!
笑話...
你們如今霸占了多少,在真仙界就将會十倍吐出來。
……
至于其他大族與勢力,對此事态度不一。
有仙人準備單上。
有勢力準備全體攻入。
但就屬那群半仙境大能内心最爲悸動,暗中在洞府中祭煉道器,準備一闖欲要降臨的天外秘境,能不能成仙就看此一舉。
這些年裏。
三千大世界實在太過熱鬧,強者奪機緣,弱者在迷路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就在無疆大世界發力升華天地之時。
妖庭開始整活了。
因爲疆域的無限制擴張,他們的各大妖君開始煉制新的坐标法器,堪稱在那裏又唱又吆喝,熱火朝天,商業眼光很是毒辣。
妖庭皇子更是在太妖大世界放話了,若有仙獸仙妖仙魔自主誕生,當歸屬妖庭!
此話一出,龍、鳳、麒麟在太靈大世界與太鳳大世界與太妖大世界隔空文鬥了起來,很是精彩。
聽說後來,魔族也加入了文鬥中。
張逸然無奈敗北,最後哭天喊地的被他父皇抓回了妖庭皇城中,閉關反思時更是說出了一番驚爲天人的話:孩兒終于明白了文鬥的重要性!
随即,張逸然又傳來了哭天喊地的慘嚎聲,在皇城上空回蕩了整整三日。
……
一月後。
夜。
無疆仙谷之巅,嶽靈嫣渾身仙氣盎然,擡頭緩緩凝望星河璀璨的夜空,她竟然在此時笑了:“這次真是來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不知能引出多少位隐藏在背後的棋手。”
嶽靈嫣緩緩負手,目光深邃了些許,那些盎然的仙氣霎時間變成了殺氣,驚天動地。
如今大世天道成型。
正是一個個清理這些天地禍患之時,這一日她已等待許久。
爲何嶽靈嫣能在霸族眼皮子底下獨得第一批仙土邁入七劫之境,自然受各族絕巅仙人所默許,此事并未宣告于外人,就連其他霸族仙人也不知。
老一輩絕巅仙君飛仙祭道。
她鎮壓三千大世界,清除天地萬世禍患。
嶽靈嫣的七劫仙力是應運而生,帶着老一輩的使命,并非隻爲她自己。
她此時平靜開口道:“淩雲深。”
嗡—
山谷下走來一位手持紙扇的翩翩公子,很是逍遙的模樣。
而這位,就是當年在蒙木大海域,與陳浔他們有一面之緣的天韻仙國淩家子弟。
隻是這位在混沌仙靈榜上一直吊在末尾,與其他天驕鬥法,皆屢戰屢敗,卻沒想到他在一次次路途上抵達了仙境,而且還加入了無疆仙谷。
至于淩雲深身旁那位小随從,則是坐化在了青山間,沒有回歸祖地,任天地清風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