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目光一沉,側頭看向那兩位後輩,輕聲呵斥道,“你們可看到了何爲差距,若要在大世争鋒,可不僅僅隻是靠着仙道天賦。”
“是,老祖。”葬谷,葬猗神色一抽,心中也不由的有些敬佩。
兩人皆是看向南宮鶴靈,沉聲道:“見過南宮道友。”
南宮鶴靈微笑朝着兩人拱手,低眉看向葬仙道:“仙人過獎,還是大哥教導得好,晚輩隻是承了大哥福澤。”
她自然知道大哥是什麽心思,實在太過了解他,把他簡直拿捏得明明白白。
“哎,三妹。”陳浔笑容滿面,連連擺手,心中那個舒暢啊...終于是等到了這一天。
葬仙中氣十足的插話道:“五行仙友,看來還得讓這些後輩多走動走動。”
“當然。”
陳浔心情很好,看向鶴靈開口,“三妹,這裏皆是各族天驕,你們待在這裏太過拘謹,去聚聚吧。”
“好~大哥。”鶴靈眼神有些俏皮的看向陳浔,知道大哥是在拿她漲面子...自然也不可能掃了他的興緻。
“那你們也去吧。”葬仙目光變得祥和了幾分,“未來,還是你們的時代。”
“是,老祖。”葬谷,葬猗拱手。
三人并肩而行,很快離開了此地,鶴靈也變得有些自在起來,這裏的同輩皆是有大身份之人,他們相交起來很是平等。
待到他們徹底離開後。
葬仙目光變得鄭重起來,連稱呼也改了:“多謝道祖庇佑皇子一程。”
陳浔也霎時間收斂了笑容,目光凝重了幾分:“葬仙王于我有恩,顧公子曾也于我有恩,仙友言重了。”
“祭道之後必有本源反噬,道祖可有後世布局?”
葬仙話鋒一轉,一股莫名氣息籠罩周圍,“十萬年看似漫長,但界域禍亂還會依舊持續,無疆萬族不會讓大世本源有失。”
“此乃緩兵之明謀,道祖應布局後世,若有所需,葬天冢定會鼎力相助。”
葬仙眸光閃過一抹冰冷,五行道祖受葬仙王傳承,可以說這位就是自己人。
他們也絕不會吝惜任何,還有皇子這層身份在,關系不可謂不深厚。
陳浔沉吟了片刻:“仙友的意思我明白,但我需要時間,葬天冢的好意,我銘記心中。”
“道祖随時可來我葬天冢道場,五蘊宗的弟子亦是。”
“葬天冢的後輩,同樣是我的後輩,五蘊宗的山門,随時爲你們敞開。”
兩人相視點頭,直接在三言兩語間确定下了兩大勢力關系。
“葬仙友,我先去招待招待其他仙友,宴會後,我們玉清宮齊聚。”
“道祖請便。”葬仙側身點頭。
陳浔微笑,握着茶杯又向另一處走去,這些人皆是過命的戰友,他必須要相當坦誠的對待。
誰背後又沒有故人與後輩,敢不計後果的跟随自己殺入天河,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一切,不需多言。
葬仙一襲黑衫,看向四周的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深邃。
他低喃了一聲:“皆是萬年陰陽竹,甚至還有增壽三千年的太微紫仙果,底蘊不俗啊...”
遠處。
于家老祖正意氣風發的與天韻太祖交談,還介紹了身旁的孟勝一番,哪怕是自家子弟他都沒有如此推崇,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兩位仙友。”
陳浔呼喚了一聲,不緊不慢的笑着走來,“不知怎麽稱呼,天河之戰有些倉促,還沒來得及與諸位商談。”
孟勝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前輩終于是過來了,他在蠻荒天域獨行了如此之久,至今是第一次那麽希望有長輩撐腰。
“道祖。”
“道祖。”
于家老祖與天韻太祖都是神色一正,不敢有任何怠慢。
“于家第七祖,于臣佑,見過五行仙友。”
“天韻仙國太祖,屠永昌,見過五行仙友。”
于臣佑是一位身着玄色長袍的老者,他身姿挺拔氣勢如山,其面容深邃無比,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種老牌強者的威嚴與深沉。
此人你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其樣貌,氣息玄奧無比,讓周圍的陰陽竹都不禁有些扭曲,一看就是修行空間法則之人。
屠永昌身着錦袍,外罩一層輕紗,輕紗飄逸,但其氣質與面容完全不符合。
他面容堅毅如鐵,目光銳利如鷹,整個人仿佛一把利劍,鋒芒畢露。
雖然身形并不高大,但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股無與倫比的王者之氣。
他站在那裏,就像一頭蟄伏已久的仙虎,随時準備撲殺一切敢于挑戰他的大敵,風采不俗,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退守之輩。
即使現在他不再是仙帝,但那種曾經的輝煌和威嚴仍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身上,讓此人無論在何處都顯得與衆不同。
兩人的相貌和氣勢都給陳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仿佛是兩個矗立在風雨中的巨石,無論怎樣的風雨侵襲,都無法撼動他們分毫。.gonЬ
“五蘊宗第一祖,陳浔。”
陳浔面含淡然,氣勢絲毫不落于下風,與屠永昌的氣質像是兩個極端,一個内斂平靜,一個霸道張揚。
四方落葉蕭蕭,似被三位仙人的氣勢所感染。
孟勝倒吸了一口冷氣,面色沉靜,曆經過天河血戰,他也是見過驚世大場面之人,不會在三位仙人面前失态。
于臣佑揮袖拱手,目光變得凝重無比:“老朽曾遠觀道祖血戰,三千大世界...無一仙人能出其右,能随道祖一戰,乃我于家之大幸,從無後悔之意。”
他的姿态異常敬重陳浔,話音更是铿锵有力,毫無奉承之感,無論是誰親眼見證過那一戰,就沒有不對五行道祖敬崇之人。
屠永昌朝着陳浔點頭示意,霸烈的氣勢都收斂了不少。
他未前去人族天河,身在域外戰場,但那映照天地的驚世大戰,他也是看見了,沖擊力之大,讓他無論如何也想結識一番。
因此就借着仙國淩家的一層關系,厚着臉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