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現在天際之上,他身穿一襲深黑色的法袍,宛如夜空一般深邃。
其材質華貴,繡有銀絲紋路,顯得莊嚴而典雅,修仙袍的領口高挺,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袖口處飄動着微微的風。
他眸子中閃爍着星辰般的光芒,看見陳浔後也是激動不已,如今臉上鑲嵌着一對厚實的黑色胡須,散發着成熟和堅毅氣息。
此人正是墨夜寒,他已不複當年的少年氣,洗盡鉛華,卻是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威嚴和霸氣,那略微滄桑的眼中也銘刻了不少光陰故事。
而他身側還站着一位女子,雙眼如清澈靜湖,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如流蘇一般垂至腰間。
其嘴角微微含笑,唇紅齒白,散發着溫柔和煦之氣,仿佛是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大地。
這位女子正是墨夜寒的未婚妻,瑤台仙宮核心弟子,淩秋初。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天作之合,墨夜寒的威嚴與女子的溫柔相得益彰,散發出一股和諧而強大的氛圍,令人心馳神往。
片刻間,他們就已緩緩飄落地面。
淩秋初雙眸微亮的看向陳浔,流露出敬意,道祖事迹流傳整個蠻荒天域,天尊之境,與兩百位星海天尊大戰邊荒十年...
後又星海成仙,異象連綿億萬裏,那個時候,仙宮内的弟子早已傳瘋了這位的事迹,都想親眼一觀這等絕世仙人。
不過他們仙宮弟子哪有資格,自從墨夜寒說出了那一句:陳浔...與我兄弟相稱。
炸了...!
墨夜寒早已在瑤台仙宮橫着走,不,應該說早已在蠻荒天域橫着走。
各大仙宮,道宮弟子看見這位墨夜寒皆是頭皮發麻。
與那位稱兄道弟,他們可是修仙者,敢沾染仙人因果,随口吹牛,絕會遭到莫大不祥,但墨夜寒一直都活得好好的...
這結果已經不言而喻,夜寒尊者,說的是真的!
隻是玉璇這數千年未曾回歸蠻荒天域,還不知其情況,認爲墨夜寒還停留在曾經的困境中。
此事,就算是他未婚妻,淩秋初聽後都是震驚了幾天,後來一月都無法入定修煉...夜寒,沒想到有如此天大背景!
怪不得當初自家血衣仙王,還親自過問了此事,問夜寒爲何尋找渡世老人。
這一問...仙王直接敲定了婚事,還把自己父親與母親單獨喊到一處問話,仙國淩家後來對于婚事那是一點問題沒有!
所以哪怕墨夜寒拖了這麽多年,也無人敢對婚事施壓。
淩秋初微笑着側頭看了墨夜寒一眼,鼻子微翹,這男人到現在還沒有告訴自己到底怎麽與這位認識的...
他們的修爲差距猶如天塹,很難想象是同一代之人。
墨家門前。
墨夜寒都顧不上自己的未婚妻,一步步激動的朝前走來,沉聲拱手道:“陳兄...”
陳浔也迎着走上去,深吸了一口氣,沉穩拱手開口:“墨兄...多年不見,還是,風采依舊。”
“陳兄,亦是。”墨夜寒話音中有些感慨與滄桑,“當初還以爲陳兄魂隕,自海域大比一别,再相見竟已過了這麽多年。”
說着說着,陳浔與墨夜寒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一刻,兩人的目光中都透露出一種深刻的默契和感慨,像是見證了彼此的成長和堅韌,讓兩人心頭湧現出深切的情感。
陳浔真正的朋友不算太多,但是,墨夜寒絕對算是一個。
這段于微末中相識的情誼,他很珍重,異常的珍重...
玉璇默默退到了一邊,嘴角帶着一絲欣慰笑容,也不打擾他們,畢竟這不成器的弟子連自己與未婚妻都顧不上。
這小子當初知道陳浔魂隕後,第一個就沖到天韻仙國去了...這樣的仙道情誼,難能可貴。
他仙道天賦不算驚豔,但這識人之明,真沒多少人比得上,硬生生給自己換得了一個天大背景。
如今誰要想跟這位道祖稱兄道弟...可再無機會。
玉璇眼中也不由的露出感慨之色,當初硬扛着蛟尊者與仙殿威嚴保下他們退走。
設身處地下,自己煉虛之境,還真不一定做得出來。
這小子當初就很敬佩陳浔,沒想到還真給他走出了一條别樣的通天仙道...
玉璇想着想着笑容漸深,這親傳弟子也算終于成器了。
她神色漸漸變得嚴肅,露出了那師父的風範。
墨家大門前的護衛皆在低頭拱手,大氣不敢喘一聲,還好都相當有眼力見。
此時,墨夜寒眼眶微睜,猛然轉頭拱手道:“見過師尊!”
“嗯。”玉璇輕輕點頭,揮動了一番衣袖,“既然諸事已了,那便不打擾你們叙舊,爲師要回仙宮一趟。”
“玉璇。”陳浔叫住了她,問道,“你壽命可有恙?”
“無恙。”
玉璇微微一笑,仙宮底蘊可不缺少壽藥,“那我在瑤台仙宮等你。”
說完,她祭出法器,沖天而去,做事永遠是那般雷厲風行,也從不給任何人面子。
她一走,氛圍瞬間輕松了不少,當然,是對于小赤來說。
它鬃毛飄動,神态都變得威武了不少,嘿嘿嘿的低笑。
但玉璇走時,明顯與南宮鶴靈傳音了一番,後者微笑點頭,眼中依舊帶着敬意,從不以修爲高低論輩分,這是大哥教她的。
此時淩秋初已走了上來,帶着輕盈的微笑看向墨夜寒。
“陳兄!還忘了介紹,這是在下道侶,淩秋初。”墨夜寒朗聲笑道,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秋初,見過前輩。”淩秋初施禮開口,眼中自信端莊,毫不矯揉造作,一股大族之風,
“哈哈...原來這就是弟妹。”
陳浔也是朗聲一笑,不斷稱贊,“墨兄好眼光,我曾經對望氣之術略有涉獵,弟妹有旺夫之象,就算是後代,那也定是人中龍鳳!”
“此話既是陳兄所說,當是天言!”墨夜寒面色肯定,對陳浔的話深信不疑。
淩秋初暗暗低頭,嘴唇輕抿,眼中也閃過一絲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