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從來不是他,更不是界域億萬生靈!
那裏是界域先賢用仙道寂滅鎮守的界域疆土,一代代修士用壽命推進的界域戰場,開天之路勢在必行!
它們低聲怒吼,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道斧光劈開的虛空痕迹,戰界營裏有太多界域後輩,都是在大世降生。
這些後代子孫雖然未曾參與界域開天一戰,但都是從兒時就聽着界域先驅者的傳說長大,哪怕是仙國軍庭的仙王威望在他們心中都不如界域開天者。
“立戰界營軍旗!”
百裏問天突然發聲,雷鳴般的渾厚聲響徹整個戰界營大軍,一面面染血旗幟冉冉升起,飄揚在這大世的域外戰場中。
此旗幟繪制着複雜的界域上古圖案,由濃郁的血色和蒼古的灰黑交織而成。每一道線條都仿佛承載着歲月的沉澱和無數戰鬥的記憶。
百裏問天一臉肅穆的緊握淩晉老祖的‘斬壽長刀’,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面升起的旗幟,此旗乃是他們從界域中帶出,先驅陳浔定會看見!
嗡!嗡!
浩大的戰船起航聲響徹,戰界營繼續朝着中央戰場推進,他們的仙道從不在平靜無比的大世中,而是永遠在戰場中。
……
墜落星辰戰場,斷壁殘垣的古林中。
陳浔早已收斧,望向遠空,目露一絲淡漠天地的睥睨霸氣,那邪神光的老巢終于是被他找到了。
不過他也同樣看見了天韻仙國那位風采無上的血衣仙王,畢竟聲震整個前線戰場,霸絕身影映照四方,想不看見聽見都難。
“血衣仙王...淩無天。”
陳浔沉吟一聲,斧光的規則之力掠過他們面前時明顯受到了嚴重壓制,那是天地法則的威壓。
隻不過系統的恐怖規則加成,甚至都能與法則産生抗衡,具體他還感知不出,神識與元神都不敢缭繞其上,免得被秋後算賬。
“哞。”大黑牛一臉崇拜的拱了下陳浔,還噴出一口長長的鼻息。
那臉上溫熱的感覺一下把陳浔拉回了神,嘴角不由揚起的開口:“看來這域外戰場咱們這一方的強者多到超乎想象啊,天地大勢在我們!”
“哞哞!”
大黑牛也是緩緩歪嘴,心态一下變得有些輕松起來,還真怕像當初界域戰場一樣,那些穢壽強者就盯着他們來。
“大哥!”小鶴突然驚呼一聲,她雙眼瞪大,嘴巴微張,似乎回想起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話語凝固在喉嚨中。
“嗯?”
“哞?”
“鶴姐,你怎麽了?!”
陳浔他們都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小鶴,尤其是小赤那緊張大急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爲小鶴真出什麽大事了。
“血衣仙王...淩無天...我認識!”小鶴話音微顫,目光都有些呆滞起來,依舊還處于一股震撼狀态。
“啊?”陳浔眼眶微瞪,不過是一刹那就把小鶴這些年的經曆遭遇回想了一遍,沒這人啊!
大黑牛與小赤緩緩相視一眼,眼中漸漸露出了睿智的神色,難道小鶴在洞玄道院中還有一段不可說的故事...
“不是,大哥,這位血衣仙王是仙史中的古老人物呀!”
小鶴看着他們的怪異神态,有些焦急解釋道,“他是萬族大殺伐時代的人物,是咱們上一個時代的修仙者!”
“不可能!”陳浔一愣,突然心中湧起一股駭然之感,渾身雞皮疙瘩都在泛起,他看向小鶴,“三妹,數百上千萬年了吧?!誰能活那麽久,你大哥都沒想過活那麽久...”
“哞!”大黑牛重重點頭,還看了一眼陳浔,他們還真沒想過能活那麽久。
小赤倒吸一口冷氣,鬃毛倒豎,雙眼都呈現呆滞,上一個時代的驚天大人物...這是什麽老妖孽!
“大哥,真的。”小鶴笃定的說道,還順帶深吸了一口氣,“我讀過玄微天仙史傳記,這位仙王前輩就在此列...”
“難道是沉睡封印麽,真可以沉睡這麽久?!”
陳浔皺眉,不經意間看向大黑牛,給了它一個眼神,“老牛,你懂封印陣法,那能把生靈的仙道本源封印了嗎?然後壽命不流逝。”
“哞?!”大黑牛歪頭,驚悸的看向陳浔,這不做春秋大夢呢!
這誰行啊?!它想都不敢想。
這難度已堪比在陣法中複活一個普通生靈,更何況還是這樣的驚世強者,仙道本源的活躍根本無法徹底壓制住。
“大哥,可能是傳說中的仙古禁地神魄,仙史中曾有記載,它如同星辰墜落于塵寰的神魂,被大地鎮壓,沉寂了無盡歲月,乃是由天地間無盡的仙力凝聚而成的精華。”
小鶴一字一句的說道,眼中閃爍着慧芒,整個氣質渾然大變,充滿着書香古氣,“那些古老存在可能就封存于神魄之中。”
“哦...呵呵,原來如此,不愧是禁地神魄。”
“哞哞哞~~”
“浔哥,看來仙古禁地有好東西啊!”
陳浔,大黑牛,小赤笑出了聲,一副聽懂了的模樣,還開始有模有樣的交流起來。
這一幕看得小鶴也是抿嘴輕笑,他們明顯是沒有聽懂。
“那咱們先走吧,如今這域外戰場局勢也開始産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正好有利于咱們進貨行動,他們要打多久是他們的事。”
陳浔輕咳一聲,神色一震,心中突兀的想起了那天斷大平原下沉睡封印的三眼怪,那東西就是神魄麽...
“哞~”大黑牛對陳浔的決定保持堅定不移的肯定。
這些年已經了結他們年輕時的一些戰場沖鋒夢,再沖鋒入腹地,它都怕真當上什麽仙國大将軍。
小赤雙眼一亮,猥瑣的氣質又開始逸散,它還是喜歡偷家,這樣恢弘的正面戰場實在太過危險,一直在躲避戰場法器的轟擊。goΠb.oγg
小鶴面帶微笑,看了一眼四方的硝煙戰場,内心中大舒了一口氣,她這十年的精神狀态太過緊繃,不過也确實是一段難忘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