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震驚漸漸浮現出驚愕,陳浔他們也終于看見了他,後者露出微笑,還在向着它招手,那種眼神雖然帶着助威之感...
但墨夜寒心中卻是感到這眼神像是那種長輩看後輩一般...奇怪無比,尤其是那兩道木牌讓他嘴角一抽,眼中都出現一絲尴尬。
“陳兄...”
墨夜寒突然搖頭一笑,話語都帶有些釋然,“原來你不在混沌仙靈榜上的緣故竟然是如此,看來我的對手一直都不是同輩天驕。”
他也朝着遠空觀禮台點頭回應,目光漸漸變得淩厲起來,一柄古戰矛斜負身後,一聲清脆的嗡鳴聲響起,他突然轉頭看向另一側。
那是一位八脈蛟龍族天驕,龐大身軀的臉上在露出冰冷笑容,氣勢滿是傲然,俯瞰中央大擂台的一衆道院道子。
東北方還有一位身穿白袍的人族,他背後飄揚着白色風幕,滿是天地元氣彙聚。
他身軀矯健若風,每一步都似乎能夠掀起千層浪濤,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澎湃的風之法力,使得周圍空氣都變得狂暴而扭曲。
東南方站有一海族,他身着金色戰甲,全身金光閃爍,如同一尊金剛神像。
他的身軀強壯無比,肌肉線條凸顯,每一次的呼吸都似乎能夠引動山河的震動,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堅不摧的法力,強大的壓迫感充斥四方。
西北方還有一位嬌小玲珑的女子,身穿華麗的彩羽長裙,宛如仙鶴舞動。
她身姿曼妙,眸光如電,透露出一股犀利的殺氣,身上散發出一種靈動而緻命的氣息,仿佛可以随心所欲地穿梭空間之中,修行空間大道的天驕!
周圍的其他天驕們也紛紛顯露出各自的威勢。有的散發出浩瀚如海的氣勢,有的身上閃耀着電光火石般的光芒,有的散發出懾人心魄的殺氣...
數十股帶着戰意的目光互相對視,威勢刹那間在擂台中央交織,氣勢洶湧澎湃,周圍天地元氣滾滾湧動,刹那間上空便是風起雲湧。
遠處八方人頭攢動,觀戰的各方修士都在發出贊歎:
“遊龍道院,道子,顔骥。”
“龍雲道院,道子,敖憲。”
“紫竹道院,道子,霍楚芃。”
“洞玄道院,道子,墨夜寒。”
……
一道道驚歎聲從海面傳來,這些可都是混沌仙靈榜上傳說中的人物,光是攀升的氣勢都開始引動天地異象,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南宮鶴靈站在海面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她笑吟吟的看着其餘小擂台。
這是各方道院弟子鬥法的地方,非各方道院道子大擂台能比。
她目光時不時看向遠空觀禮台,又悄悄低頭偷笑,大哥二哥四弟他們實在太過顯眼,那兩道木牌不知道夜寒哥看見要如何作想。
“南宮小姐。”她身側站着洛霜,後者眼中帶着冷靜與深沉,“他們已進入木家祖地,花費了整整七百年。”
“嗯,這些人做事很是穩妥。”
“但在大海域盛事中,各方強者彙聚...做此事,是不是會有些不妥。”
洛霜眉頭微蹙,這種感覺猶如在仙殿眼皮子底下鬧事,“若是不小心觸怒到這些強者,我們恐怕會有大麻煩。”
“呵呵,洛霜姐,不用擔心,各方勢力如今的目光都在此地,大哥既然敢選在這個日子,他們自然也是早已商量好。”
“是。”
洛霜目光一凝,她從未見過那位前輩出手,但既然極衍大人也認爲沒問題,她就不再多說,上面人自會有他們的考量。
“先好好看看吧,這種機會難得,五千年一次呢。”
南宮鶴靈帶着燦爛笑容,刹那間看向某個方向,招手輕喊,“瑾瑜~!”
風瑾瑜此時正在擂台盤坐保持巅峰狀态,風家都來了大半族人在周圍,他心中也是有些緊張,頭一次見這種大場面。
一道清靈的聲音傳來,他猛然睜眼,渾身一震,鶴靈!
他看着那道招手助威的女子,腦海轟的一聲炸響,渾身的氣血都開始在爲之沸騰,一股浩瀚沉悶的氣勢從體内升騰而起。
風瑾瑜的鼻子鼓大,竟然緩緩起身,一劍握于手中,他目光掃過四方,戰意大盛:
今日,本公子要打十個!!哪怕是朋友站在面前,也得挨他一劍才能走!
周圍修士眉頭一挑,誰啊,這是?!!沒聽說過啊,氣焰這麽嚣張的?!
南宮鶴靈笑容漸深,瑾瑜倒是一個相當有趣的人,對朋友很是真誠,也沒什麽心機在身上。
此時周圍數道目光看來,眼中都帶着一股驚豔之意,洛霜一臉冰冷看向四方。
雲韶她們就在不遠處,氣勢一露那幾道目光就刹那間散去,後者臉上都帶着一股驚悚,這位看來大有來曆啊...
竟然有如此衆多合道真君在周圍相護,他們心中暗自驚駭不敢再亂瞟,會出大事。
遠空觀禮台上,氣氛熱烈。
陳浔他們擺的木牌在外人看來着實有些上不得台面,沒什麽合道修士前來結交,他們也樂得清靜,在那裏嗑瓜子。
此時,台階大道上走來一位女子,她氣質端莊步履輕盈,仿佛行走在雲端之上,而她的目光正在看向陳浔,眼中帶着和善笑意。
陳浔也感受到了這道目光,他帶着笑意的臉龐漸漸變得面無表情起來,木家的信息與長相刹那間映入腦海,木家當代大姐,木娣,合道中期。
女子走上前來施禮道:“木家,木娣,見過陳浔道友。”
陳浔皮笑肉不笑:“木娣道友所來何事。”
大黑牛不經意間目光一冷,無意識的看向别處,小赤面色很是沉靜,躲在棉被的縫裏直勾勾的盯着這位女人,敢對鶴姐打主意的家族。
“我那兩位妹妹可能和陳家有些誤會。”木娣聲音清婉,姿态放得很低,“她們回去後給我訴說了此事,但那夜木槿的說話做事态度,我不是很滿意。”
“呵呵,都過去千年了,我早已忘記。”
陳浔不鹹不淡的開口,伸出一隻手,“木道友,請坐。”.gonЬ
“多謝陳道友。”
木娣微微一笑,在陳浔旁邊落座,“雖然陳道友可以忘記,但作爲木家當代領頭人,做事可不能沒有分寸,此事不管過多久,終歸是要了結的。”
陳浔側頭拱手一笑:“她也隻是爲了救我三妹,我心中也自有分寸。”
“但千年前那一晚,無極道觀,觀主前輩被四位強者偷襲...”
木娣低眉打量着陳浔神色,意有所指的開口,“木槿有些托大了,看來池家準備得很是充分,今日前來是爲了表達歉意。”
她當年自然知道不是池家出手,四位大乘尊者偷襲,不是南禺大族能幹出來的事,況且木家的出手池家也根本不知道。
所以此事倒是有些有意思起來,千年前就擁有此等暗中勢力,哪是她木家能随意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