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說着就開始說偏了,一人兩靈獸,整整三個光棍,竟然在空中胡扯起道侶之事來。
山坡下。
風瑾瑜隻覺得現在緊張得渾身都在冒汗,他勉強挂起一絲微笑:“鶴靈,今晚沒事吧,我方才看見池葉來了。”
“瑾瑜,我沒事。”小鶴微笑道,“不必擔憂我,你可不要再被那些小人利用啦。”
“鶴靈,你放心!”風瑾瑜渾身一震,連忙解釋,“誰是我風瑾瑜的真正朋友,我自然看得清。”
“呵呵,那就好。”小鶴背着雙手,長發披散在背上,眼中露出些疑惑,“瑾瑜...今夜是有些什麽事麽,可以告訴我的。”
風瑾瑜讪笑一聲:“我看見木晴瑤被木家接走了,今夜出這麽大事,你...”
“呵呵,原來是這件事啊。”
小鶴掩面輕笑,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我暫時不會離開道院的,還要待很多年呢。”
“真的啊?!”風瑾瑜忍不住驚喜大呼了一聲,“我還以爲你在道院出這麽大事,大哥要把你接走呢。”
“不會的。”小鶴眨了下眼睛。
風瑾瑜随即拱手道:“那鶴靈你快回去吧,我已耽誤大哥時間太多。”
“嗯...沒事了嗎?”
“沒事,沒事。”風瑾瑜笑呵呵的,喘氣的聲音都粗重了不少,月夜下,他覺得鶴靈這雙眸簡直比群星還要璀璨,自己都已經有些不敢直視。
“那我先走啦。”
“好,鶴靈你快去吧,我去盛會再逛逛。”
“好~”
小鶴招了招手,腳尖輕點,衣裙飄舞,禦風而去。
半空中,陳浔還在咋咋呼呼的給大黑牛與小赤吹牛,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當小鶴回來後,陳浔的嘴還在巴拉不停,帶着他們又繼續朝道院而去,看得小鶴在一旁偷笑不已。
山坡下方,夜風輕輕刮過。
風瑾瑜緩緩坐在地上,暗歎一聲,看着手裏的一個留影石,另一隻手的一簇花,他始終還是沒敢開口,今夜之後,他已無任何非分之想。
衆人皆以爲南宮鶴靈喜讀書,但隻有他注意到了,她很喜歡種花,這些花是他從道院秘境中采摘,都是些道院内沒有的品種。
“呵呵,下次吧。”風瑾瑜自嘲的笑了笑,“能做朋友,瑾瑜已然知足...真希望今晚能保護你的...是我。”
一道低喃聲響徹在夜風中,風瑾瑜雙目一凝,朝着道院走去,他一定要登臨大乘尊者之位!成爲風家曆代以來仙道最強第一人!
……
三日後,南禺大陸池家祖地震動,玉璇拉着一大幫子人大鬧池家,什麽九天仙音閣的人,什麽仙殿監察使,通通強行叫來!
而且還專門從瑤台仙宮叫來了兩位師妹助陣,那陣勢,真的叫那一個不講道理,直接把門都給堵了,必須要給她一個說法!
三個女人一台戲,尤其是她有一位師妹那種陰陽怪氣的腔調,氣得池家人敢怒不敢言,因爲玉璇比他們還要發狂...
“喲,池家公然派人截我玉璇師姐,敢做不敢當,這反倒還是我瑤台仙宮的不是咯?”
“如此說來,那日後我瑤台仙宮截你池家人,出來一個截一個,那可就不要怪本尊的不是了...”
“怎麽還急眼了呢?這麽多人看着呢,池家連臉面都不要了麽,哎,也是,如果要臉,怎麽還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這位師妹說話嬌滴滴的,那神态變化簡直可以說是一息十八個動作,以一人之力文鬥池家數千人,絲毫不落下風!
尤其是那矯揉造作的翻白眼模樣,殺傷力更是巨大,氣得不少池家人都是暗自在内心吐血,對此女之恨更甚玉璇一籌。
玉璇怒火中燒,被兩撥人所攔截,但是大乘同境的手段怎麽可能被輕易探查到,隻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迹查出。
尤其是三日前那晚消息,她已得知來龍去脈,先不說這池家根本不顧及她的威名,暗中動自己記名弟子,但那兩波攔截已經觸及到她底線。
不管是不是池家做的,她今日必大鬧南禺大陸池家!誰來都不好使!
真當他玉璇尊者吃素的不成,今日動南宮鶴靈,明日是不是要不顧輩分動他親傳弟子墨夜寒了?!
今日池家被弄得雞飛狗跳,心中更是懵逼得很,派出的人竟把這玉璇弄出如此大的火氣?荒謬啊,找死啊?!!
後來觀戰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尤其是墨家人,那是帶來了幾代家族子弟圍觀,就在池家地界境外看着,似笑非笑的。
這玉璇的大鬧,就像是壓垮池家的最後一根稻草,從此變得沉寂低調不已,不敢再亂打什麽主意。
……
蒙木大海域,木家真正祖地。
他們此行經過數條空間通道,經曆數次探查,才能真正到此處,那木元島不過隻是一個進入祖地的必經之地,也是一道門戶。
但這裏像是被巨大結界所包裹,一棵朦胧的巨大樹影在祖地中心搖曳,結界外根本就看不清。
此時,那顆眼珠子也已悄然消逝在天地間,這道結界乃是大乘尊者所布,若是強行闖入必會由此感應,絕不能打草驚蛇。
一處島嶼上。
鬼面族四人圍坐在一起,眉頭大皺,雖然已探清楚位置,但還是差的遠。
“方碩哥,那棵樹有點邪異啊,咱們還繼續往裏探嗎?”
“當然,既然收了酬勞,那肯定不能敷衍交差,不過木家祖地我們已經知曉,那展開的可行性計劃就比以往多得多。”
“俞方碩所說不錯,就這樣前去交差,那是在自砸招牌,不過前幾日那晚的機會也太好,完全就像是給我們量身打造的機會!”
“千年時間,已足夠我們摸清這木家的虛實,不急。”
……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低聲說着,最後達成一緻,開始正式定制計劃,必須要交給雇主一份漂亮完整的木家信息,他們時間還充足得很。
隻要每過半日他們就要換一處地方,有時候是幾個時辰,也有時候是一個時辰,行蹤缥缈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