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都是十歲女娃那樣,到現在終于有那麽十二三歲的模樣,五官也跟着長開,已經出落得越發秀美。
她白色衣裙在黑夜下顯得色彩柔和,相當稱身,腦後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發。
小赤的修爲更是突飛猛進,在朝元赤寶果的煉體下與陳浔給它的丹藥相輔相成。
它已經踏入化神後期,在空中邁着步子,威風凜凜。
那股在空中若有若無的深沉低吼聲,還真有一股萬獸之王的感覺。
小赤的氣血之力相當澎湃雄厚,雖然比不上他們的天劫淬體之身,但也比普通靈獸強大太多。
畢竟沒有靈獸能把八萬年的朝元赤寶果吃着玩,包括九華封魔猿一族自己都不行,培育不出。
而青離他們在兩百年前,三萬族人暗自全部覺醒天賦。
但朝元赤寶果似乎對他們煉體作用不大,而是直指本質,蘊養他們的神魂。
不過他們一族神魂的強大卻不是反饋在煉體上,而是在泣靈之法。
屬于那種保命性很弱,但是鬥法卻異常強大的一族。
養魂泣靈一族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便是可自身凝聚養魂液,提升他人神魂之力的上限,以此反哺煉體之力。
煉體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哪怕是天驕也隻是根基之一,可養魂的天材地寶也很是昂貴,但總歸能找到。
若是花在養魂泣靈一族的培養上,你最後反而會覺得自己得不償失,培養他們的資源不如自己去買蘊養神魂之物。
沒人擁有像陳浔與大黑牛那樣的萬物精元,可直接培育無數寶藥。
養魂液反而對靈獸的作用相當之大,它們主煉體,以此爲最重要的根基,不像那些大世天驕,全面發展,修煉各種奇術。
小赤也因此撿了大便宜,神魂之力在不斷強大,朝着自身境界的極限而去。
它開始突破自己種族的天然桎梏,日益強大。
大黑牛也曾服用過,沒啥用...
它和大哥的神魂似乎已經定型,但又似乎沒有上限,根本無需養魂液壯大提升自身極限。
他們有天劫淬體之力,還有無根精氣花,還有防禦力加成,早已超出境界極限,此物對于他們來說如同雞肋。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無根精氣花離成型還差得遠,需要歲月的沉澱。
但這些種族的特性倒是把陳浔看得直樂,什麽穢壽,什麽墓運魔煞族等等...
一個比一個奇葩,這麽一看人族似乎并不強大。
然而...
陳浔曾買過一個萬族排名榜單,人族竟然是最強萬族之一,而且還是排名前十的超然大種族!
就算是在無疆大世界,也沒有其他生靈敢随意欺辱人族弱者,又或者拿種族來說事。
人族超級勢力在各個大世界盤根錯節,而三千大世界也渡過種族混戰的大殺伐時代。
也沒有其他種族的吊毛敢對着人族生靈來一句:喲,人族啊,這麽拉?滅了!
敢和混沌仙靈榜上的最強萬族搞種族對立,那是對自己生命和仙道的最大不尊重,順着天地元氣來殺你都算是最輕的。
而最有意思的是,無疆大世界還真有一個人族的超然仙古世家,姬......
陳浔在星樞探查時,也隻能寥寥聽到這麽幾句,卻是讓他心中掀起滔天波瀾。
陳浔心中也不由出現希冀,若是姬坤是什麽大能轉世到小界域就大好,至少還能見到他一面。
但是按照現在了解的信息來看,隻有強者沉睡或者奪舍的情況。
什麽轉世,什麽輪回,在這三千大世界真的...不存在。
哪怕是那個宋恒,也絕不是什麽轉世之身。
陳浔也暗自把他嚴加拷打過一番,他說這是自己的種族天賦,還真是一代一位。
一族氣運加于一身,一代代祖宗葬于仙墓之中,歸于一體,至于他是從哪降生的,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相當奇葩。
不過他卻告訴陳浔,他能肯定不是祖宗轉世,他自己就是自己,被殺會死,壽命到了也會坐化,沒有多餘傳承記憶。
但宋恒他們這一族卻是喜歡追随有潛力的強者,就像是刻在骨子裏那般,好像就靠不了自己,很是神秘。
用他的話來說:哎,廠主,那些祖宗所遇非人啊,若小道我所料不錯,他們應該是中道崩殂!
宋恒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竟然開始嘲諷起他的祖宗們,自己這一代絕不會看走眼,跟的人準沒錯。
他可是把自己一族的氣運全部加于一身,根本不給下一代留着,相當下賤。
他死後哪管洪水滔天,祖宗就是拿來薅的,道爺就是要活得明白!
陳浔聽了這些話後,眼中也是帶着些黯然,這個世界果然并無輪回存在。
相似的人太多太多,他們也終歸不再是他們,陳浔自己也不知道仙道的終點到底在哪裏,最後是否能做到仙人所不能做之事。
他聽了宋恒這些話後,心中倒很是平靜,走到現在結果已對他不再重要。
仙道漫長,心中總是要有點念想,不然也太過無趣。
此時—
海水倒映出一片光輝,星河漫漫,小赤蹲坐在陳浔左邊,大黑牛趴在陳浔右邊。
小鶴坐在陳浔和大黑牛中央,畢竟大黑牛占的地比較廣。
陳浔看向小鶴,微笑道:“三妹,大哥我準備去買一個離塵島的地産,需要很多靈石。”
小鶴抱着雙腳,笑吟吟的看着陳浔:“好啊,大哥。”
“一轉眼,都長這麽大了。”
陳浔的言語中似乎帶了些滄桑,他目光漸漸轉向海面,“你也是時候該出去見見世面了,讀萬卷書,也該行萬裏路。”
“大哥?!”小鶴臉色猛然一變,呼吸都變得不均勻起來,“我們不分開的!”
“是啊,浔哥!”小赤也是一驚,難道浔哥要讓鶴姐去大世曆練不成,那多危險。
“哞哞~~”大黑牛順手一拍小鶴的頭,讓她安心,不是要去很遠的地方。
小鶴眼中帶着焦急,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隻是看着大哥與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