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做五行旗,當用鶴靈五行樹。”
陳浔笑咧開了嘴,拍了拍大黑牛,“老牛,不瞞你說,現在本座的煉器之術,已經超乎了你的想象啊。”
“哞~”大黑牛連連點頭,眼中毫不懷疑,這個它是真信。
這艘龐大巨舟的骨架就是出自大哥的煉器之手,都給它看傻了,一心五用。
“嘿嘿。”陳浔眼中帶着得意,坐了下來,還摸着甲闆。
此舟的材料可是用九萬九千年的鶴靈五行樹木材做的,他們也曾培育過一棵十萬年的樹。
那是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
十萬年鶴靈五行樹不再散發死氣,而是散發的另一種氣息,木材變得相當脆弱,又時而轉換得相當堅硬。
好像氣息變得非常不穩定,這樣的木材他們自然不敢用。
隻能将它移植到舟上,慢慢加成它的年份,因爲陳浔總感覺此物後面的變化可能會跟五行仙道有關系。
若是後面培育到此樹通靈,讓他們多個三弟也不是不可以,誰叫他們都是毒瘤呢。
這個家沒它真不行,那麽多高年份靈藥都需要用藥匣子保存,普通年份的鶴靈樹已經不管用。
“老牛,此舟我們共同祭煉爲本命法寶。”
陳浔眼中精光一閃,“我們仙道相通,用我們精血蘊養,後面慢慢增長年份,無限培育!”
“哞!!”大黑牛噴出一口鼻息,懂陳浔的意思。
一旦有木屬性法器被他們祭煉爲本命法寶,那基本就會維持原有特性,開始無限增長能力。
陳浔深深看了一眼周圍:“老牛,若是無限培育此舟,有沒有一種可能?”
“哞?”
“天河之畔的壁障,直接給它撞碎,破界舟!”
“哞?!!”
大黑牛瞪圓了雙眼,還後退了幾步,連瞳孔都在顫抖,大哥這是什麽腦洞,怎麽想出來的。
陳浔低沉的笑道:“真是有點意思啊,太讓人期待了。”
大黑牛渾身一軟,側躺在舟山,四腿繃直,渾身冒出虛汗,姬師兄的古籍它可是看過的。
“開始幹活!”
“哞!”
大黑牛一蹦,眼中充滿幹勁,也開始發散思維,修仙界的知識已經對他們不管用。
兩人盤坐舟上,神識鋪向四處,十個五行元嬰盤坐其頂,天地間的五行之氣洶湧的朝谷内彙聚而來。
自此之後,花雨谷内每天都會傳來恐怖的嗡鳴聲,如同地底深處的巨獸在吐納一般,相當恐怖。
谷外方圓百裏已經徹底淪爲禁地,周圍還有銜月樓弟子守護。
若是擅闖,輕則去後山面壁,不得修煉。重則去聽雪谷,聽姜樓主給你講道理。
……
流逝的歲月宛若片片凋零的枯葉,漸遠漸去的時光預示着希望在一點點的破滅,遺憾在一點點的生長。
不經意間,五十載歲月匆匆而過,聽雪谷内三道堅毅的身影已經收拾好行李。
他們鄭重拜别姜雪塵,目光朝西,那是乾國的方向,他們的根在那。
這是兩位老祖教導的結果,修仙把自己根修沒了,最後也不過是個寂寞,埋骨他鄉,無人送終。
他們氣息内斂,透露在外的境界不過是築基前期,而真實修爲已是金丹前期。
三人的虛實連姜雪塵都有些看不透,不知道到底修行的到底是何隐匿法訣。
柳涵與石無君其實早已到金丹前期,開始祭練本命法寶,順便等待姬昭。
而姬昭也在大量的資源堆積下,破入金丹期,三人眼中都隻有平靜,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
隻要沒到威震一方的最強者,那都焦躁不得,上天絕不會保佑這種人!
下山路上。
三人分隔得相當之開,路過的女修倒是神色驚異,看不出他們是什麽關系。
但是他們都帶着和善的微笑,平易近人,不以修爲論英雄。
三人開始悄然傳音。
“柳涵,兩位老祖會來嗎?”
“無君,老祖之意,我們不要妄自揣度。”
“我知道,就是想見見兩位老祖,道一聲别。”
“柳涵,無君,老祖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看着我們,不必擔憂。”
姬昭走在山路上,面色深沉,“可有确定計劃與線路,回五蘊宗路途遙遠,而且修仙界現在相當不太平。”
就在三人神識交流時,周圍驟然一靜。
柳涵眼前鬥然一亮,石無君張大了嘴巴,眼中大喜,姬昭瞪大了雙眼,手指一顫。
他們前方正站立兩道身影,看似平凡無比,卻又有一種不染世俗塵埃之感,而他們正是兩位老祖!
“拜見二位老祖!”三人站成一排,驚喜喊道。
他們還以爲老祖在閉關,忘記了他們離開之日。
“我說過會來送你們。”
“哞~”
陳浔與大黑牛一笑,看着這三位後輩,目露感慨。
“你們過來,走近一點。”
陳浔招手,拿出了三個儲物袋,“此物需精血認主,人死儲物袋毀,是牛祖爲你們準備的。”
“謝牛祖。”三人躬身行禮。
“哞哞~~”
大黑牛咧嘴一笑,還蹭了三人一人一下。
姬昭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嘭的一聲跪下:“謝牛祖傳道之恩!”
他資質最差,牛祖在他身上花的時間最多,給他講解各種修煉上的疑難。
“哞~~”大黑牛愣愣的噴出一口鼻息,牛蹄一揚,将他托了起來。
陳浔一手負背,看了三人一眼:“此去一路,隻爲煉心,不必擔憂境界,多看多想多記錄。”
“是,老祖。”
“突破元嬰之時會有煉心大劫,越是急躁,越是突破不得。”
陳浔平和講解道,“下山去看看這個凡間,去看看這個修仙界,你們自會有所悟,争鬥不過是爲了機緣。”
三人鄭重拱手,依照老祖的手筆,這三個儲物袋裏可能有直通元嬰的修仙資源。
“但無論遇見什麽,記住,修爲境界不過是實力的一部分,對萬事萬物抱有敬畏之心。”
“謹遵老祖教誨。”
九宮山,山門外,三位年輕修士朝着一人一牛鄭重拱手。
“慢慢走回去,不用着急。”
陳浔雙手負背,山門外滾滾黃沙,有些荒涼,“走吧,今後也不用來尋我們,有緣自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