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恢複了原本樣子,去附近城中轉了一圈,買了點吃的,銀子相當保值。
不過倒是聽說乾國皇族已經換了一代,不再是石家,但是乾國的國号不可更改。
聽說後陳浔也是一歎,不禁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城外,一人一牛漫步走在道路上。
大黑牛的兩邊全是吃的,包子,酒樓打包的飯菜皆有。
“老牛,今後的計劃就是提升實力。”
陳浔拿着一串糖葫蘆,細嚼慢咽,不過味道卻沒有磐甯城的好,“不然在這個世界做什麽事都畏手畏腳。”
“哞哞~”大黑牛愣愣的點頭,舌頭一卷,吃了一個陳浔的。
那種當老祖,受人尊敬的感覺可是讓它現在還在舒服,有實力,大家都講道理,和諧得很。
“雖然咱們故人都已逝去,不過咱們還得過日子不是?”
陳浔如今眼中帶着豁達,已經不再那麽患得患失,“老牛,咱們可是給大家約定好了,帶着他們去看未來的。”
“哞哞!”大黑牛也不吃了,目光一瞬間失神,後蹄揚了兩下,心中突然有些高興。
他沒陳浔想的那麽多,隻要能積攢功德,然後爲他們做法,下輩子就會過的好,還能被他們遇見。
陳浔看了一眼大黑牛,嘿嘿大笑,“未來的路還長着呢,我們有上天和功德庇佑,何愁大事不成!”
“哞!!”大黑牛激動大叫,那心中僅存的一絲哀傷都沒了。
它不斷蹭着陳浔,眼中流露出高興。
陳浔也是一手抱着他,眼中有些感慨,當老祖的那種感覺真是讓人着迷,相當不錯。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揚起一陣塵沙。
一衆江湖人士策馬奔騰,行駛在官道上,眼中閃爍着淩厲。
“滾開!”
幾人看着前方放牛的人呵斥,“沒長眼睛嗎?!”
“卧槽,找事?!”
陳浔大驚,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和大黑牛走在官道的邊緣處,也能被罵的?
“哞!”大黑牛噴出一口鼻息,直接啐了口唾沫,你們在這找啥存在感呢。
“籲~~”
三人直接将馬停下,風沙吹拂在陳浔與大黑牛臉上。
一位彪形大漢怒斥:“讓你們滾開,沒聽見嗎?”
此時後面正駛來一架馬車,相當金貴,裏面坐有一男子,劍眉星目,手持白紙扇,氣勢相當強盛。
他隻是略微瞥了一眼路邊的陳浔,滿眼冷漠。
片刻後,轟的一聲巨響。
官道上煙塵滾滾,人仰馬翻,全是求饒聲,馬車蓋都被掀到空中,四個車轱辘也被碾得粉碎。
男子還穩穩的坐在上面,白紙扇都斷了半截,他瞳孔巨顫,渾身僵硬,黑發不斷在煙塵中淩亂。
“仙師恕罪!”
“仙師恕罪啊!!”
……
周圍的護衛不斷跪地求饒,哭爹喊娘的看着遠處漸漸消失的兩道身影。
“老子不知道你們在裝什麽?欺負咱們老百姓習慣了?”
“哞哞哞!”
遠處傳來兩道罵罵咧咧的聲音,吓得這裏的江湖人士不斷拱手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
誰他娘的想得到這路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放牛人,竟然是個老妖怪啊!!
他們本來還想在自家公子面前威風一把,沒想到踢到了仙人身上。
路上。
陳浔和大黑牛嗤笑一聲,自顧自的往地底洞府而去。
不過在進去之前,他們早已鋪開神識,在山脈内外繞了好幾圈。
又跑到高峰之巅瞭望了許久,空中檢查都沒落下,最後才安心回到那處密林之中。
“哞哞~”
大黑牛在一處草地中跑了起來,它記得住氣味,還能微弱感應到自己布置的陣法。
哪怕這處地方被抹平了,也絲毫影響不到他們找到自己的地下洞府。
“行啊,老牛。”
陳浔由衷的誇贊了一句,“看來你離本座的實力又近了一分。”
“哞?”
“真的,好好努力吧,西門黑牛。”
陳浔負手而立,一副高人風範,“大哥的實力,不可想象,因爲已經超出了你的想象。”
“哞~~~!”大黑牛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牛尾都搖慢了幾分,它又信了。
“走了,走了。”
陳浔哈哈大笑,周圍環繞起五色虹光,“老牛,開鑽。”
“哞~”大黑牛應了一聲,渾身也籠罩起法力。
地面又變成了泥沼一般,兩道身影快速下潛,徹底消失在了地面。
地底洞府中,到處都是亮光,鶴靈樹不斷在燃燒自身,照亮陳浔與大黑牛。
而鶴靈樹的木材也自然不是普通之物,陳浔用丹火爲引,引入五行之火屬性,生生不息,燃燒吧,鶴靈樹!
幾棵玉源果樹也早已結果,不過年份卻有限制,生長到三千年,那果子直接就落下,不能一直增長年份。
整個洞府内都是玉源果的芳香,讓人神清氣爽。
“老牛,真元丹爲主,玉源果爲輔。”
陳浔環視洞府,輕舒了一口氣,“培育靈藥就交給你了,本座煉丹。”
“哞~~”大黑牛咧嘴一笑,完全沒有問題。
它一儲物袋裏全是水,哪怕是需要在水中生長的靈藥也出不了差錯。
“西門黑牛,開始向金丹巅峰發起沖擊!!”
“哞!!”
他們一聲怒吼,心中已了無牽挂,帶着故人們的在天之靈,今後隻爲自己而活。
一人一牛互相打氣之後,陳浔沖入了煉丹室,大黑牛沖進了靈獸室。
兩個地方都開始閃爍起法力的光芒,顯得忙碌無比。
修煉的歲月就在這忙碌又惬意的地下洞府度過,他們修煉也從不閉關,都是一起探讨摸索。
因爲有防禦之力,還有北寒灼瑩爐,陳浔相當頭鐵,不斷嘗試靈藥的極限藥力。
丹火也在不斷控制着朝極限而去,花費數年,一顆真正的變異真元丹開始成形,奇異的丹紋玄奧的散布在其上。
那濃郁的藥力讓陳浔與大黑牛眼皮狂跳。
陳浔也是心中相當沒底,藥力過猛,長生者直接羽化升仙,那可就成萬古笑話了。
他也隻是練習一下煉丹極限手法,他們不缺丹藥與靈藥,随後将其拍散,陳浔又開始繼續煉丹。
大黑牛也是在不斷學習陣法,靈獸室内時有法力光柱升起。
陳浔隻覺五極陣又厚重了不少,暗自咂舌不已,當初大黑牛破五蘊宗護山大陣他就覺得挺離譜的。
兩杆陣旗一出,一揮手,一道口子就出來了,當時把陳浔都給看懵了,但是有急事沒多想。
有時他們覺得修煉得有些累了,便出去玩玩,打打獵,看看風景,去城裏聽聽評書,打包點吃的回來。
現在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經毫無敏感性,心中有一個方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