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大黑牛重重點頭,這一天它期待已久,嘴中叼着儲物袋朝另一個洞口走去。
陳浔雙眼微眯,禦劍而出,穿過瀑布,他要在外面把風,以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他們每日陷入了巨大的忙碌中,陳浔每日不斷研習煉丹術,操控丹火,衆所周知,煉氣期的實力可是無法煉化這些幾百年的靈藥。
一是丹火的純度不夠,二是靈藥珍貴,不可能拿數百年的靈藥來揮霍,短短百年時間,煉丹之術足以耗盡一生,在煉氣期,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
時間如刀,刀刀催人老,歲月變遷,日新月異,已經是六年而過。
宗門内傳出不少喜訊,有内門弟子服下築基丹,成功築基,甚至還有天資霸道者,不需服用築基丹,直接沖破煉氣十層,沖擊築基成功!
聽說還有一位峰主,在外雲遊之時,收到一位天靈根的少女,整個五蘊宗轟動,大人物們全體出關,親自接見。
甚至給她準備了一個浩大的入宗儀式,但是他們這些普通外門弟子就看不見了,隻能心中暗自羨慕。
天靈根者,沖擊金丹期可謂是水到渠成,前途不可限量,堪稱五蘊宗絕品,所有長老峰主都将她好好保護,從不顯露人前。
大部分人連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能修煉到金丹期的大修士,可沒有一個傻子。
但是這些消息足夠讓無數弟子振奮,五蘊宗未來可期,心中對宗門的歸屬感變得更加強烈,這是他們真正的家。
一處普通的藥谷内,有一個人和一頭牛,他們是五蘊宗的透明人,默默無聞的每年爲宗門做着貢獻,不争不搶。
“咯咯咯~~”
藥谷内的瀑布後面,有一處雞圈,陳浔正在喂着飼料,大黑牛在一旁叼着飼料桶。
這裏面有二十多隻山雞,還有不少小雞仔,全長得肥頭大耳,那雞蛋經常都是雙黃的,好吃無比。
用陳浔的話來說,要可持續發展,天天去打獵,總有一天要把山脈裏的野獸殺完,有損功德,自己養殖的比較香。
“老牛,咱們五蘊宗又變強了,這日子倒是變得越來越好。”
陳浔高興說道,手裏還在撒着飼料,“天靈根啊,這都能被峰主遇見,說不定修煉個幾年就成金丹期大修士了。”
“哞~~”大黑牛也是歡快的搖着尾巴,心中巴不得天靈根全來五蘊宗,與有榮焉。
那所謂的什麽天資,自己煉氣期,同代人可能已經金丹期,關他們什麽事……大家又沒有仇。
他們在小山村時,可能已經有人達到大道頂點了呢,比這比那,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他們又不是龍傲天,自帶被嘲諷體質。
“不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些前輩們也在頂着不少壓力,爲咱們五蘊宗負重前行。”
陳浔平和笑道,飼料終于喂完了,“這幾年不是聽說還有小宗門被滅門嗎,連山門都被夷平了,咱們宗門還派了不少人去調查。”
“哞~”大黑牛凝重點頭,不僅是凡人界,修仙界也是處處争鬥,外門執事的弟子每年都要死不少人。
“咱們實力有限,也不喜歡去出那風頭,安安穩穩的種植靈田,也能爲宗門出一份力。”
陳浔笑着說道,他如今心态變得平和不少,不再那樣毛毛躁躁,像個沖動的大小子。
“走了老牛,本座今日準備開爐煉丹,我看誰敢不給我面子!”
“哞~~”
他們氣勢洶洶,大黑牛嘭的一聲将飼料放下,吓得雞圈裏的山雞不斷逃竄,這是又要随機選擇一個幸運兒了嗎。
這六年他們也終于用長生點将法力值點滿,如今已有20,對法術的加成已經到了一個相當誇張的地步。
他們曾經試過,若是全力施展丹火,這煉器鼎都要給融化了……
而且本來煉氣期的丹火就是一小朵赤紅的火焰,他們的丹火若是不控制,全力施展已經開始泛白,變得森冷無比,開始産生質變。
小火球術就更加誇張了,上一年那震天的巨響,一道道火球猶如流星般砸下,若不是及時收住,這藥谷的禁制都要大殘。
“老牛,咱們終于可以試試那個防禦了。”
“哞~”
“嘿嘿,不會咱們到時候刀槍不入吧,胸口碎大石,亦有世間雜耍之王潛質,哈哈……”
“哞~~”
藥谷半空中響起一陣大笑,随即沖入瀑布中,進入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裏面的另一處洞口内,裏面全是大黑牛布置的陣法,若真是有意外發生,它可遠程操控,直接毀掉裏面的靈藥而不留痕迹。
而且他們在一個相當隐秘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埋好了培育的靈藥種子,作爲後手。
“哞~”大黑牛輕聲一叫,身子挺立,兩隻牛蹄做了一個古怪手勢,洞口這才恢複全貌,裏面滿是各種築基靈藥,多得能讓人發狂。
陳浔此時站得相當之遠,目光不斷朝外,對于大黑牛的陣法,他心中有些發怵。
這個老牛看似大大咧咧,心眼卻是深得他真傳,這藥谷内不少地方都被布置了陣法,他沒少受折磨。
“哞~”
“來了。”
陳浔目光如電,看着擺在洞府内的一衆築基靈藥,主味靈藥全部超過了三百年,玲珑剔透,靈氣不斷散發。
“老牛,你去看着點,你已經學會禦劍術,我有事會觸動那個感應陣法。”
“哞~”大黑牛點頭,也拍了拍儲物袋,從裏面拿出了一柄仙劍,這可是陳浔給它換的,它眼中帶着無比珍惜,禦劍而去。
一個煉丹爐盤旋空中,陳浔用起了馭物術,别人煉氣期都是馭一物,但他可以馭上百物而體内法力消耗相當之小。
“天虹果,月令果。”
陳浔喃喃說道,手中一朵丹火而起,開始不斷分裂成五朵,若是被他人看到,定要驚出一地眼球,這丹火還帶能分裂的?還能這麽玩?!
“每株靈藥藥性不一,對于丹火的溫度與手法也是大不相同,我沒有師傅傳授經驗,隻能不斷嘗試了。”
陳浔指法芬芳,天虹果沖天而起,沒入丹爐之中,一個時辰之後,毫無意外的變成了一灘廢藥液。
他臉一抽,心中大呼肉疼,拿起了小冊子記錄剛才的感覺,修修改改,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