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大仙門的弟子,真是一群屌毛啊,見誰都是一副我是你爹的樣子。”
陳浔躺靠在樹幹上,嗤笑一聲,“我覺得還是咱們五蘊宗好,你覺得呢,老牛。”
“哞~”大黑牛應了一聲,這些仙門弟子一個比一個嚣張,不知道他們去十大仙門,要被欺負成啥樣子。
“還好沒去十大仙門,咱們這種雜靈根,老牛,宗門暴力聽說過嗎?”
“哞?”
“不斷被嘲諷,然後我們去打臉,又被嘲諷,無休止下去,連條狗都要沖我們叫幾聲這種情況。”
“哞?!”大黑牛大驚,那不成大冤種了嗎,傻子才去幹這種事。
“而且還會因爲我們太強,不斷結仇,不斷有陰謀詭計而來,你說咱們這長生,是不是全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東西上面了。”
“哞!”大黑牛飽含熱淚,又悟了,還得是浔哥啊,我的好大哥!
陳浔歪嘴一笑,雙手枕在頭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不沾因與果,眼中隻有兩字,那就是牛逼。
“老牛,咱們休息幾天,這挖地道也是累得緊。”
“哞~”
一人一牛開始呼呼大睡起來,與這南鬥山秘境的氣氛格格不入,關鍵是好像還真沒人能拿他們有辦法。
……
一月之後,整個南鬥山天際無數紫雷劃過,一道又一道的悶雷炸響,那厚重的烏雲讓整個秘境都充斥着一股濃厚的壓抑。
地魄藤,生長在澤畔古殿中,但是卻是公認的最難獲取之靈藥,因爲大殿在一巨湖中央,鑫元湖中。
此湖充斥着庚金之力,若要登上澤畔殿,就必須要能破除此力,而且澤畔殿中還有靈獸守護,可謂是步步殺機。
轟隆隆—
又是一道悶雷炸響,醞釀已久的烏雲終于有了動靜,稀稀疏疏的小雨開始落下,轉眼間已成磅礴大雨。
鑫元湖邊人影綽綽,他們皆是面色難看,湖中更有不少浮屍,千瘡百孔,死相異常凄慘。
還有不少人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不準備采摘地魄藤,這南鬥山如此多的靈藥,沒必要犯此大險。
而且三大築基靈藥又不是隻在這三個古殿才有,若是費力尋找一番,說不得運氣好就能得到。
随着不少人的心思流轉,天穹傳來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雷聲,瞬間讓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同時也照亮了一處懸崖邊的兩道身影,他們平靜的目光一直盯着遠處的鑫元湖,大雨不斷打落在他們身上,卻絲毫不爲所動。
“老牛,有把握嗎?”
“哞~!哞!”
他們已經在此處苟着觀察了半月,見證了無數人沖進澤畔殿,也見證了無數人遭受庚金之氣入體,慘死在湖中。
但是鑫元湖卻有一處極大破綻,那便是飛行的高度與速度,可以完美避過庚金之氣,但是要同時滿足這兩點要求,是極其困難的。
“娘的,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陳浔深吸了一口氣,全是雨水進鼻……嗆得他不行,連忙一陣咳嗽。
一柄仙劍緩緩懸停在懸崖邊緣,陳浔正色道:“老牛,這次真是速度與激情,咱們的未來就掌握在你手中!”
“哞!哞哞哞!”大黑牛睜大了雙眼,嘴中不斷怒吼,摩拳擦掌,它認真了。
嗚!嗚!嗚!狂風不斷呼嘯,大雨下得越來越急,一道法力護罩而起,仙劍散發出微弱的白光。
“空軍一号……陳浔……”
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的聲音傳來,他五官漸漸青筋暴起,咆哮而出,“準備就緒!!!”
“哞哞哞!!!”
咻!
咻!
咻!
……
急速的破空聲化成了一道凄厲的尖嘯聲,一柄仙劍承載着一人一牛,向着澤畔殿中俯沖而去,那顫動的心跳聲似乎就在耳邊。
一道劍光劃破天穹,不斷向着澤畔殿沖刺,速度之快,震撼人心!
“快看,竟然有人在此刻禦劍而行!”
“好快的速度,什麽人?!”
“什麽?!!庚金之氣竟然被躲過去了!”
……
湖邊的無數人震驚咆哮道,那柄仙劍速度之快,竟然以極度扭曲的角度躲過庚金之氣的沖擊,連庚金之氣都慢了此劍半步!
我的天啊!
他們傻眼了,這是什麽魔鬼操作,不過眨眼間這柄仙劍就沖進了澤畔殿中,澤畔殿裏更是響起驚天怒吼聲,與數百人的驚呼聲。
這如此滂沱大雨加上又是黑夜,根本看不清上面站的是何人,就算看清了也隻可能看到兩團枯葉,看清兩團枯葉之後……隻能看清兩個黑色頭套。
“哪來的狗賊!我定殺你全家!”
“好膽,報上名來!”
“無膽鼠輩,你們跑你娘呢?!”
“狗賊!!!”
吼!吼!吼!
……
澤畔殿内所有人包括靈獸沖出,他們皆是腳踩法器沖天而起,臉上滿是狂怒之色。
這兩人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突然沖進殿來,橫沖直撞,将兩株地魄藤直接搶走,禦劍就跑!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給我停下!!”
“哪個宗門的畜生,遮遮掩掩,别被我們查到!”
“跑的快了不起嗎?!”
……
他們身後傳來不斷斷喝聲,甚至還有女子的嬌斥,他們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完全是踩在他們頭上拉屎,拉完還借紙。
看着越來越遠的各派宗門弟子,陳浔與大黑牛漸漸歪嘴一笑,不好意思,速度快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咻!
仙劍降低高度,沖入深山老林中,再也消失不見。
今日之後,他們也多了一個外号,鑫元湖劍神,但是依舊查無此人,就連那柄仙劍也是爛大街的貨,根本無從查起,如同人間蒸發。
他們也漸漸成爲了各宗低階弟子中的一個詭異傳說,說他們可能根本就不是人,但好像也說對了一半。
“老牛,頂不住了,快,找個地方恢複法力。”
“哞!”
大黑牛背着陳浔,到處找尋隐蔽的樹洞,終于,大黑牛雙眼精光一閃,找到了。
陳浔此時滿頭虛汗,體内法力極度虧空,他肉疼的拿出了幾塊下品靈石,勉強微笑道:“隻好當一次狗大戶了。”
“哞~”大黑牛不斷噌着陳浔,眼中滿是擔心。
“老牛,你多注意注意周圍,我沒事。”
陳浔盤坐,運氣調息,手中捏住的下品靈石漸漸破碎,一道道靈氣傳入體内,虧空的法力也在漸漸恢複。
“哞!”大黑牛應道,連忙将牛頭伸出去,運行斂息決,一動不動。
這一戰太過刺激,它幾次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那靈獸就差一點就攻擊到他們,竟然被陳浔翻轉扭曲躲過。
大黑牛又回頭看了看閉眼的陳浔,眼中滿是佩服,它到今日才明白什麽是膽大心細,又不失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