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此靈獸必須要牽制住它!”
“可惡啊,就差一點!”
……
殿外沖出無數弟子,他們驚怒聲不斷,而此時,他們的後方正沖出一隻渾身雪白,眼中閃着兇光的靈獸。
它氣勢兇猛,白色的長毛随風狂舞,身軀達到了恐怖的兩丈多長,正張開血盆大口,俯視着入侵者。
白煞豹的鋒利長爪滿是淋漓鮮血,它目光銳利,總是能預判到修士的動作,提前一步将之滅殺。
它的後方全是被撕扯抓裂的殘屍,後者眼中還帶着驚恐,似乎是死在一瞬間。
吼!吼!
又是一聲咆哮,震得荒山煙塵滾滾,白煞豹在殿門來回走動,看向四方,身軀煞氣缭繞,不知殺了多少人。
“這古殿真是夠大的,這些弟子跟個面包人似的一個個竄出來。”
陳浔心中不斷感歎,那白煞豹壓迫感太強,連他心裏也沒有底,但是現在似乎又是最好時機。
各大宗門的弟子也是集合各處,開始制定戰略,強攻肯定不行,隻能分散它的注意力。
望嶽古殿似乎都變得寂靜,隻有白煞豹那時不時的獸吼聲傳來,不斷壓迫遠處那些意圖不軌的修士。
夕陽西下,一直沒有人再敢沖擊古殿,大家隻有一條命,就看誰先上去送。
陳浔與大黑牛緩緩退去,隻能無功而返,回到了叢林之中。
“老牛,挖地道吧……”
陳浔無奈道,他們的優勢就是力氣大,持久力也強,“我帶了家夥,直接給它挖到古殿下面去。”
“哞?”大黑牛驚道,瞪圓了雙眼,如果是他們的話,好像還真行。
他們常年在甯雲山脈挖土洞,應該算是老本行了。
“我踩下點,算算距離。”
陳浔輕輕咳了一聲,看向遠方,又從樹上落下,捧起一抔泥土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老牛,開搞,能成!”
“哞!”
一人一牛直接在古樹下挖起了地道,速度之快,足以讓人瞠目結舌,這一月收集來的幾個儲物袋直接給他們裝泥土了。
“老牛,洞口交給你了,我繼續挖。”
“哞~”大黑牛連忙跑出去,開始遮擋洞口,這些操作它再熟悉不過,沒有任何技巧,全是多年的經驗。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十大仙門的帶領下,殿外又開始出現大戰,必須要将這個白煞豹拖住,讓其他人進去采摘。
但白煞豹豈能看不出這些人族所想,它死死守在殿外,若有人想沖進去,便是血肉橫飛,不少人都被吓得打起了退堂鼓。
十大仙門和其他宗門的人也是面和心不和,都不敢使出全力,都在彼此防備。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腳下,正有一個人和一頭牛不斷在挖地道,但是距離地面很遠,絲毫沒有察覺到。
十日之後,地道中。
“老牛,有點挖不動了啊,我去測測距離,等我。”
“哞~”大黑牛坐在土坑上,不斷噴着鼻息,第一次感覺刨土好累。
陳浔從儲物袋拿出仙劍,禦劍而行,作爲九年義務教育的受益者,用時間乘以速度測算距離,問題暫時不是很大。
他去到了洞口,又來回測算了兩次,看向大黑牛喊道:“老牛,就是上面,轟!”
“哞!!”大黑牛站了起來,肌肉暴漲,牛蹄直接朝上,大塊大塊的碎石落下。
陳浔也鼓足了勁兒,一拳又一拳的轟在上面,他們的吉利服都給轟得滿身泥灰,足足轟了有半個時辰,終于開了!
一絲光亮傳來,已經能看見古殿的頂棚,兩顆腦袋畏畏縮縮的鑽了出來。
“真硬啊,這地面,連我們都砸了半個時辰,要是妖獸被我們這樣轟,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陳浔低聲說道,眼睛看向四周,好多屍體,“老牛,上。”
陳浔從地底爬出,順便拉了大黑牛一把,他們眼中都帶着濃濃的竊喜。
“哞~~!”大黑牛跳腳,看向大殿深處,竟然有一個水潭,但是那水好像相當粘稠,十幾株陽參蓮生長在内,還有不少伴生靈藥,奇異無比。
此時外面還在大戰,衆人不斷對白煞豹進行車輪戰,兩邊都是疲憊不已。
陳浔看了一眼外面情況,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老牛,拿兩株就可以了,絕種損功德。”
“哞哞~”大黑牛驚叫,它這一路走來,何時絕過靈藥的種了,陳浔又在吓唬它。
它生氣的一拱陳浔,連忙跑去水潭邊,将藥匣子拿出,采摘築基主味和輔味靈藥,陳浔則在後面接應,以防不測。
“哞~”
“溜溜溜!”
陳浔一聲猥瑣的尖叫,拉着大黑牛就直接跳入地道中,腳踩仙劍,禦劍跑路!大黑牛還不斷在後方将儲物袋中的泥土扔出。
一人一牛揚長而去,正如他們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望嶽古殿内,白煞豹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麽,利爪一揮,逼退衆人,連忙往殿内跑去,但是它傻眼了……
吼!
吼!
白煞豹變得異常狂躁,眼中的嗜血變得越來越深,它緩緩看向身後的人族,發狂了!今天,都得死!!
“什麽情況?!”
“白煞豹發狂了!”
“快退,快退!”
……
無數驚呼怒喝聲傳蕩,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這靈獸發狂完全就不講道理了,跟你以傷換命,誰來誰死。
還有幾人心中不斷罵娘,這次的南鬥山之行怎麽如此艱難,上一次都沒聽說過靈獸發狂。
望嶽古殿外又開始陷入慘烈大戰,不少準備撿便宜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感覺時機已到,這靈獸失去理智了。
……
绮羅殿,坐落于一處老林之中,周圍妖獸衆多,同樣是打鬥聲不斷,周圍的空氣中都飄散着一股血腥味。
其中生長着外界早已絕迹的楠木葉,殿門都快要被無數屍體堵住,殿外站着三頭煉氣十層的妖獸,身上傷痕累累,血迹斑斑。
他們身後還站着一頭更加恐怖的妖獸,可以說每二十年的南鬥山之行,都是拿人命堆出來的,隻爲不斷耗到這些妖獸疲軟爲止。
這架勢,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陳浔與大黑牛肯定不沖,但可立于地道之中。開始如法炮制,一個開挖,一個開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