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大黑牛雙腳站立,兩隻牛蹄拍了拍,轟然出手,速度之快,紅皮獅子大驚!
一陣火光響起,紅皮獅子的法術被大黑牛輕松化解,它的獠牙正被一隻牛蹄拖住,怎麽也掙脫不開。
吼!
哞!
大黑牛猛得用力,将紅皮獅子掄起來,往地面狠狠一砸,紅皮獅子面色痛苦,眼中出現強烈駭然,内心咯噔一聲,感覺自己腦漿都要被砸出來。
哞!
大黑牛又是猛的一掄,紅皮獅子懷疑獅生,一口血水順着喉嚨噴出,體内法力都運行不出。
哞!
大黑牛怒吼,牛蹄繼續掄動,紅皮獅子舌頭已經被砸了出來,嘴中不斷發出嗚咽聲,大哥我求你别砸了!!
陳浔将冰鴛草與寒靈草一樣采摘了兩株,它們渾身潔白如玉,還散發着寒氣,陳浔将它們放在藥匣中,好生保存。
他随即朝另一處湖邊大喊道:“老牛,準備走了。”
“哞~”大黑牛連忙拖着這紅皮獅子來到陳浔身前,地面劃出一條長長血痕。
“老牛,你可真行。”陳浔驚歎道,我尼瑪,差點把這獅子活活砸死。
“哞~哞!”大黑牛咧嘴,這個紅皮獅子也是沒眼力見兒,已經開始幻想紅燒還是清蒸了。
嗚咽~
紅皮獅子瞳孔無神,它服了,真的服了。
“哎,真慘。”陳浔搖頭,“兄弟,你好好養傷吧,要是遇見别人,可就把你扒皮煉骨了。”
陳浔扛起了紅皮獅子,帶着大黑牛往叢林而去,要不是吃了辟谷丹,他們在這裏也不敢生煙火,早就開席了。
他們把紅皮獅子扔到了一處隐蔽地方,自生自滅吧,反正這半年肯定是活動不了了,免得讓同門遇見。
嗚咽~紅皮獅子無力的喊道,大哥,我真是謝謝你們!
“老牛,溜了,溜了。”陳浔和大黑牛又開始上樹,眨眼間消失不見。
他們走了,但卻給這紅皮獅子留下了一輩子的巨大陰影,在日後看見一團枯葉就匍匐痛哭,開始回憶起這一輩子做錯的事。
“老牛,你看看地圖。”
古樹上,陳浔鋪開了一張簡略的地圖,很多地方都未有标記,“咱們剛才那個湖是這嗎?”
這張地圖可是曆經了無數代五蘊宗弟子的心血,完全是拿命換來的,陳浔也是異常珍惜。
“哞?”大黑牛指了地圖的幾處大湖,好像都有點像啊。
陳浔也是犯了難,這傳送太過随機,雖然都是傳送到南鬥山邊緣,但也大得離譜,根本分不清方向。
“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時候自然會知道在哪。”陳浔無所謂的說道。
“哞!”大黑牛點頭,還用牛蹄拍了拍陳浔,把後者給弄笑了。
它們繼續往深處前行,路上還發現了一株築基輔味靈藥,這把陳浔和大黑牛樂得起飛,不斷說孫老,甯師他們在上天保佑我們。
三日後,陳浔與大黑牛傻眼了,他們終于接受了事實,嘿,迷路了!
這東南西北完全一個樣,全是參天古樹,他們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在原地繞圈呢……
“老牛,你大膽的往前走啊……”陳浔給大黑牛唱起了歌,大黑牛神色痛苦,不斷哞哞低叫,兩隻牛蹄時不時堵住耳朵。
森林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樹幹相當之寬闊,他們躺在上面完全沒有任何擁擠。
有時他們都不知道是夜晚還是白天,反正都是一片黑,天穹全被茂密的枝葉遮擋住。
突然一隻毒蛇悄然出現,吐着信子,眼中露出幽芒,它感覺到了熱量,還是兩個獵物,正欲吐出毒霧。
陳浔眼中還在沉思,似乎毫無所覺,刹那間他手如風一般,直接将這條毒蛇拉扯了過來。
他雙手一個纏繞将毒蛇打成死結,再一個狠狠的拉伸,毒蛇死的不能再死,立馬去見了鍾馗。
“小樣。”
一陣微弱的火光響起,大黑牛連忙起身掩蓋,遮住了光亮,毒蛇的屍體化成了一陣灰。
他們休息了一會兒,突然被一陣打鬥聲吵醒,好巧不巧,正好在他們樹下。
一夥兒男人,一夥兒女人,現在的戰況竟然是三個女人将三個男人給包圍了。
陳浔與大黑牛一動不動,将目光朝下,好像是十大仙門的弟子,看樣子是丹鼎宗和紫雲宗的弟子。
“呵呵,各位師弟還是别逃了吧。”一個紫雲宗的女子嬌笑道,媚眼如絲。
“師姐,我們願将靈藥交出,還請留我們一命。”
三位丹鼎宗弟子已是強弩之末,嘴中不斷流着鮮血,衣衫褴褛,一路被追殺而來。
“那怎麽成呢?”另一女子也是嬌笑道,似乎在不斷玩弄他們。
突然一位女子神色一變,手中的矽谷鳥在不斷示警,周圍有人!
紫雲宗的三位女子自然相信矽谷鳥,她們就是靠着它才不斷追上丹鼎宗的弟子。
三位丹鼎宗弟子也是神色一喜,看見了她們的異狀,心中大呼有救了。
“道友莫再躲藏,出來吧,我們已經發現你了!”
三位女子不斷朝各方喊道,竟然連矽谷鳥也無法确定人在哪,一定隐藏得很深。
陳浔與大黑牛嗤之以鼻,跟他們玩這套,真當他們是二十歲小孩呢,就在她們頭頂一動不動。
紫雲宗女子交換眼神,暫時找不出躲藏的人,先将鼎宗弟子快速解決,遲則生變。
“殺!”三人祭出各自法器,轟然向他們殺去。
“師弟們,拼了!”丹鼎宗弟子目眦盡裂,使出渾身解數開始血戰。
樹下法力呼嘯,陳浔與大黑牛穩如泰山,時不時有勁風刮過。
隻不過丹鼎宗的弟子本就不是對手,再加上已是強弩之末,幾道寒光閃過,他們的頭顱沖天而起,屍首兩分。
“真是好惡毒的婆娘。”陳浔目光幽幽,心中腹诽道。
她們圍成一個小圈,一道道法力在手中纏繞,目光看向四處,絲毫沒有放下警惕。
叽!叽!矽谷鳥連忙朝上撲騰,确定位置了!
“什麽?!”三人不敢置信,覺得汗毛忽的一下,全豎了起來,竟然有人就躲在他們上面,竟然毫無所覺。
陳浔皺眉,這鳥咋這麽煩呢,就你們十大仙門弟子花樣多是吧,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