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們倆,每一位夥伴都有加入,并且相互打掩護,完全沒有被半夏注意到。
那個小王冠是火焰雞設計的造型,比雕不斷的用細小的氣刃将銀塊打磨出雛形,由藤鞭極其靈敏的喇叭芽進行細緻的雕刻。
上面的每一顆都是艾路雷朵同心靈感應交流買來的真鑽,雖然不大,但和小王冠非常的搭。
不止如此,還有很多個複雜的環節,幾隻神奇寶貝沒有一個落下,皆是盡自己所能參與進去。
半夏感動的要死要活的,小心的将王冠珍藏起來。
雖然這頂小王冠的價格比不上半夏從家裏帶出來放在背包裏閑置的任何一個首飾,但它的價值在半夏心中卻是最重的。
大家玩到淩晨三點才睡下,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半夏揉揉眼睛,頂着亂呼呼的頭發坐起來。
“醒啦,已經快要中午了。”宗次早就醒了,他和路卡利歐都已經準備好旅行用品回來了。
半夏的神奇寶貝也早就晨練結束,各幹各的了。
宗次還是第一次見半夏睡這麽久,不過昨晚玩得确實太晚了,多睡會兒也好。
半夏醒了下神,感覺有點奇怪。
今天她的生物鍾怎麽沒反應啊?
就在這時,她的被子動了幾下,睡眼惺忪的夢幻飄了出來,揉着眼睛,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缪~(早啊~)”
“夢幻?你咋在我被窩裏啊?”半夏撓撓頭,戳了戳夢幻的小肚子。
宗次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容。
時間回到七點鍾。
半夏因爲日常形成的生物鍾,讓她眼睛還沒睜開,人已經坐起來了。
宗次也被一縷從沒拉緊放窗簾漏進來的光照醒,他坐起來醒神,眼睛随意一瞥,就看到夢幻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房間裏,呼出一個大大的泡泡,“啪”一下在半夏微微睜開眼睛的臉上炸開。
下一秒,半夏又躺了回去,宗次和艾路雷朵他們一時半會兒還叫不醒。
聽完宗次的回憶,半夏恍然大悟,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啊,夢幻!
[哈欠]招式用在這時候,你還怪貼心的嘞?u?!
夢幻無辜的甩甩尾巴:“缪?”
不過這一覺睡的确實很舒服,半夏現在精神飽滿,完完全全睡飽了。
“好——那麽一鼓作氣,出發前進吧!”半夏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高舉雙手,活力滿滿。
“走,夢幻,一起刷牙去!”她反手把躺在空中亂飄的夢幻拿起來,沖進洗手間。
“夢幻,這個是牙膏,你别直接吃!”
“缪缪缪~~~”
跟打仗一樣洗漱完,半夏也不用吃早飯了,可以直接吃午飯上路了。
亞玄就住在兩人隔壁,他還要留在歐魯德朗城采摘一朵時間之花回去,夢幻看着他的樣子,想起了曾經來世界樹尋求牠幫助的那個人類,時間過得還真快呢~夢幻老成的感慨瞬間,主動提出帶亞玄去找。
波導之力同樣可以理解神奇寶貝的意思,常磐之力是依靠感情去理解,波導之力是靠心。
所以亞玄也能很自然的和夢幻對話。
實際上夢幻是會心靈感應的,不過牠不怎麽去用而已。
亞玄和夢幻在城門口送半夏和宗次,見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亞玄不禁有些感歎,不知道下次再見會是什麽時候了啊,也不知到了那時,半夏是否掌握了波導之力,成爲「波導使者」,真是期待啊。
亞玄心情愉悅的轉身,準備收拾一下就再次出發,前往世界初始之樹尋找時間之花。
一轉身,入目就是一隻放大的大舌貝!
亞玄:“!!!”
他立馬退後幾步,夢幻拿下面具,捂住嘴笑得開心。
“原來她的面具在你這兒啊~”亞玄有些無奈,還真是把他吓了一大跳啊!
“缪~”夢幻抱緊面具,瞬間移動回了世界樹的頂端,将面具放在石洞最明顯的地方。
牠捏了捏面具的舌頭,軟乎乎的,夢幻又覺得好玩了,這裏捏捏那裏捏捏。
“缪缪缪~”好玩好玩!
诶?好像還要幫那個人類找時間之花來着?
夢幻糾結地咬咬尾巴,又看看面具,最後小手在面具上拍了拍。
等我回來繼續玩你哦~
那邊再次出發的半夏和宗次,越來越靠近雲英山脈。
足足走了近十天,半夏和宗次終于是翻過一座座高山,抵達了天青山山麓。
半夏拿出虹色之羽,那璀璨的光芒連接到山頂,化作彩虹,久久未散。
“終于,我們馬上就要到天青山頂,見到鳳王了!”半夏心情激蕩,前兩次都是意外見到鳳王,而這一次,是她主動找來。
回想心路曆程,實在是很奇妙。
宗次亦是無法抑制興奮的情緒,死死握住路卡利歐的手。
“半夏,我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宗次看着高聳入雲的山峰,聲音不複平常,有些高揚。
“我不明白爲什麽生命那麽頑強,卻有時候那麽脆弱,所以我尋找傳說中象征着生命的鳳王,我想知道究竟該怎麽做才能彌補爲我而逝去的生命!”宗次回過頭,注視着半夏的眼睛,“謝謝你!”
半夏笑起來,率先邁出步子:“走吧,見到了鳳王,你說不定就能明白了!”
“嗯!”宗次眸光婉轉,快步跟上半夏。
越是靠近這位生命之神,宗次的記憶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父母常年工作在外,陪伴他的隻有一隻倫琴貓。
就在一個雪天,他出門滑雪,卻意外遇上暴風雪,迷失其中,不知身處何方,在身體被凍僵到根本無法動彈,就在他絕望到即将暈過去時,倫琴貓出現了。
暴風雪掩蓋了回去的路,也吹散了氣味,狂亂的風雪中,倫琴貓找不到回去的路,她卧在宗次身邊,攬着小小的他,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宗次。
冰天雪地中,那抹溫暖,保住了宗次的生命。
但次日宗次醒來,看到的卻令他目眦欲裂。
倫琴貓渾身冰冷,幾乎要被冰雪掩埋,身上甚至結了一層冰,隻有抱着宗次的腹部還留有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