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聽說就能将一個皇者感染？
那玩意兒，怎麽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不過……
聽這個描述，好像和先前胡幽等人第一次遇到怪蛋的時候類似啊！
當時他們在接觸還未孵化出暴食的那顆蛋時，不也有類似被群體感染的經曆麽？
隻是這個群體幹擾的影響範圍達到了皇者，而影響途徑也遠超兩人想象。
兩人心裏雖有猜測，卻也不好在此刻開口，他們隻是對視一眼，将疑惑留在心裏，繼續聽着夏衣憐的描述。
“我曾聽先祖說過，那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人族第一個王朝……軒轅王朝進入浩瀚宇宙之後，就開始了瘋狂擴張以及繁衍。”
“第一個紀元，軒轅王朝鋪滿了整個銀河系，第二個紀元，周邊三個星系都被軒轅王朝納入掌控之中。”
“到了第三個紀元，軒轅王朝的擴張速度達到了極其恐怖的程度，幾乎每百年就會占據一個新的星系，對其進行開發，控制，整個過程中！”
“到了最巅峰時期，軒轅王朝控制的星系達到了四十九個！”
“可就算是統治了四十九個星系，軒轅王朝也未曾發現一個智慧生靈，直到……在如今的天魔星系，有人發現了一顆蛋。”
“蛋？”
胡幽不由疑惑出聲。
又是蛋！
孵化七宗罪的是蛋，那闖入太陽系的也是蛋，就連自己系統發放獎勵的時候，也是用蛋的形式。
這蛋到底意味着什麽？
“嗯，蛋。”
夏衣憐苦笑一聲：“我也隻是知道那東西最初的形态，之後那顆蛋被那人孵化出來，最終成爲域外天魔的源頭。”
“隻要是觸碰、看見、乃至隻是聽聞，都會被那源頭所影響，從普通的人類，變爲域外天魔。”
“而發現并孵化那顆蛋的人，則是用了十年時間，從一個普通人，跨越數個等級，成爲超越皇者的存在，也就是如今四十九個星系之中唯一的帝王！”
“他的名字，同那源頭一樣，也都被劃分爲禁忌。”
夏衣憐眼裏流露出一抹忌憚。
“等等！”
胡幽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
他看着夏衣憐，眼神滿是不解：“按照你的說法，這所謂的域外天魔其實本身也是人類，隻是因爲某種原因，被人族區分開來？”
“嗯。”
夏衣憐點頭：“因爲堕化。”
“所以那堕化到底是什麽？”
“我正要說……”
夏衣憐微微擡手，一枚屬于她的神格浮現掌心。
這神格和胡幽掌控的七宗罪神格有所不同，其中沒有任何神性之火蘊養的痕迹，反倒是極爲純粹，隻有獨屬于‘巫’的氣息。
“這，是修煉巫道到達皇者才能凝聚的結晶。”
“而這……”
夏衣憐說着又從空間之中取出一塊神格：“是域外天魔皇者凝聚的結晶，你們看看，有什麽不同。”
那是……隕落版·貪婪神格！
胡幽空間裏還有不知道幾百個貪婪神格的碎片，自然第一時間就能分辨出其中不同！
蕭紫蘇自然也認了出來，哪怕是她，此刻也隻好強壓着心頭的悸動，不敢流露出半點神情，生怕被夏衣憐發現什麽不對。
那夏衣憐見胡幽兩人不說話，也隻是當他們沒看出來，淡然開口。
“這域外天魔的皇者是通過凝聚其他域外天魔，或是人族的惡念來進行修煉，随着等級的不斷提升，惡念也會逐漸沉澱在他們的身體，乃至靈魂之中。”
“一旦他們的身體或靈魂承受不住這種惡念，就會出現堕化現象。”
“身體堕化，會化作行屍走肉，隻剩下攻擊和進食兩種本能，不眠不休，直至死亡。”
“靈魂堕化，則是會走向極端，開始無限制的吞食惡念，至少會以極快的速度跨越一到兩個境界，最終導緻身體堕化，去污染更多的人類。”
“隻可惜，軒轅王朝的領地鋪的太開了，前輩們一時間沒能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隻是派遣一些王者進行壓制，想着以解救爲主，可後來的結果……域外天魔在研究的過程中，開始瘋狂擴張。”
“等到事情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軒轅王朝才意識到一件事情，爲什麽這四十九個星系，竟然連一個智慧生命的文明都找不出來。”
“若是再不壯士斷腕的話，人族……是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的。”
“當時的軒轅王朝皇者，當即以命構築結界，從當時的四十九個星系之中劃分出了九個星系，将其中所有被惡念感染的存在全都剔除到那四十個星系之中，同時利用大神通，将所有可能傳遞惡念的物品和想法盡數封存。”
“這四十個星系，也就成了如今域外天魔的領地，而剩下的九個星系，則開始蘊養我們如今的這些王朝。”
“想要根除域外天魔，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等！”
“等到所有域外天魔自己因堕化而死，我們也就能不再進行戰争，繼續延續人類文明的輝煌！”
“這也是爲什麽無數紀元走來，我們挑選的都是道心穩固，且融入自身大道的王者或者準王者去與域外天魔作戰的原因。”
“除了加快域外天魔滅絕的速度之外，也盡可能保全了我們不被污染。”
“甚至就算是被那些域外天魔污染了，我們作爲皇者，也能在第一時間利用大道主宰的身份，将其斬殺，以免留有後患！”
“至于爲什麽将其稱爲域外天魔，其實也是想保護民衆，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以免被不小心污染。”
胡幽聽後，徹底陷入沉默之中。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自己從某種角度來說，還真是域外天魔啊！
不止他是，包括林霄霄，包括章魚妹，以及自己空間裏關着的四個皇者，都算是域外天魔！
隻有蕭紫蘇！
她是走的另外一條路成爲真神的，不算是域外天魔。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
不是說域外天魔都有傳染性的麽？
如果自己是域外天魔，那跟蕭紫蘇接觸這麽久，怎麽沒有将她也給傳染成域外天魔？
還有！
那無盡聖塔說的源文明，到底是哪個文明！
是這夏衣憐他們，還是……域外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