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持明族正向龍師同步着結界内的情況。
通訊設備中傳來聲響,“此話當真!”
“千真萬确,還好龍尊的目标暫時是倏忽,不過也慢慢落了下風!”
通訊設備一頭,一再确認這個消息後,
幾位龍師面面相觑,“龍狂可不妙啊,按照規則需要我們斬殺丹楓,新立龍尊!”
“嗯!不過現在來得及嗎?羅浮洞天受到重創,在深入就是鱗淵境。”
“不行,先前往戰場,告知雲騎龍尊龍狂的消息,給騰骁施加壓!
龍尊一旦出事,建木封印松動,可不是兒戲!”
很快,
丹楓陷入龍狂的消息傳遍整個羅浮,
一位狐人飛行士聽到這個消息,拿起自己的珍藏的背包,
搶下一艘星槎朝着戰場飛去。
——
在後勤部隊中,一位短生種工匠,正竭力修複着戰場工具。
“羅浮龍尊陷入龍狂了,最可怕的是他還被壽瘟令使結界困住,唉。羅浮兇多吉少了!”
“你說什麽?”短生種聽到這話,死死拉住同僚的衣領。
“你給我撒手,應星!嗐!龍尊龍狂了,羅浮危險了!”
“龍狂?!”他曾經聽丹楓說過何爲龍狂,他緊握雙拳,“可惡!”
說罷,應星操控着一架剛修複好的金人巧具,趕赴戰場。
——
蒼龍飲月君在天空中肆虐,他不分敵我剿滅着周邊的一切。
而現在他同倏忽化作爲不可名狀的肉塊打做一團。
趁着倏忽被蒼龍拖住之時,鏡流操控飛劍輔佐,使用支離奮力作戰。
但,她的殺伐之心被點燃一般,好似永不疲憊不停斬殺孽物,
臉上也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直到,
她的劍刃差一點就砍斷一位雲騎的脖頸。
“哈…哈…哈…”冷靜下來的鏡流,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死裏逃生的雲騎,額頭冒出冷汗,“劍首大人,你剛剛笑得好可怕,有好幾位雲騎差點就被揮劍砍倒!”
“我沒事,趕緊去支援其他人!”
“呃,好!”雲騎立刻起身朝着硝煙中跑去。
鏡流扔下了支離,雙手捂住了額頭。
她的腦海中莫名多了許多聲音。
裏面曾經蒼城的家人,
有死去的雲騎,
還有那個失去一切的自己。
這一刻,鏡流發現這正是魔陰發作的前兆,
難怪她對戰倏忽使不出全力!
“魔陰身?哈哈哈,終于來了嗎?可惡!!!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鏡流的耳畔回響起其他四人的聲音,漸漸壓過那股嘶喊。
她撿起了“支離”寶劍,繼續斬殺豐饒的孽物。
然而,
她目前最擔心的仍是處于龍狂的丹楓,在她眼中丹楓漸漸不敵倏忽。
就在這時,
空中傳來破碎的聲響,
鏡流擡頭望去,血色的天空竟然出現了一個豁口,
一輛星槎冒着濃煙,搖晃着沖入其中。
鏡流心頭一緊,這一幕她早已經曆過好幾百回!
隻有一個人才能這麽特别駕駛星槎的技術。
“砰”的一聲,
跟鏡流心中猜測無二,星槎很自然的墜機了。
一位狐人飛行士從中艱難爬了出來。
鏡流終于松了一口氣,好在她一如既往的好運。
——
“吼!!!”
蒼龍朝天一聲怒嘯,正當他要發動新一輪攻擊之時,
一發箭矢擊中了他的鱗片。
他低頭一望,一位熟悉的身影映入的眼簾。
“白珩?”
此刻,本應處于混沌的他,卻叫出了狐人的名字。
“喂!!!龍尊大人!!!
你不是說了還要振興持明一族嗎?
你不是還要跟鏡流姐姐比劍嗎?
你不是還要跟景元小弟下棋嗎?
你不是還要跟應星兄弟飲酒嗎?
你這個樣子做得到嗎?”
白珩聲嘶力竭的怒吼似乎起了效果,蒼龍眼中的血紅慢慢褪去。
可下一刻,
蒼龍的腦海中再次傳來龍心的聲音。
白珩看着蒼龍在空天痛苦的掙紮,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起作用,
此時,大批豐饒孽物沖着她一擁而上。
白珩隻得不停拉弓射箭。
然而,倏忽卻突然動了起來,
顯然騰骁拼死攻擊下,已經把倏忽打成大殘,
并且同龍狂狀态下的蒼龍戰鬥,又一次削弱了倏忽。
白珩收起了反曲弓,從自己背包中掏出了一個刻有符文的錦盒。
她深深吐了一口氣,
“太奶奶說過——戰場上,要将後背交給自己信任的同伴!
他們無數次保護我,這一次該我守護他們的後背了!”
說罷白珩取出了盒子的物體,
那是一團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黑色圓球,散出了出黑色的死光。
她死死握住手中的“太陽”,朝着倏忽沖去。
——
鏡流離戰場太遠,她看不到白珩的任何舉動了。
然而,
盤旋于天空的蒼龍,目睹一切的發生。
她看到那個女孩高舉一輪絕對黑暗的“太陽”。
在那快如永恒的瞬息裏,他看着她的手消逝,看着她的面容消逝,
他看着她消逝。
“太陽”将周遭的一切碾碎爲最細膩的齑粉,連同女孩自己。
這一刻,
蒼龍終于恢複了理智,他的身軀慢慢小,直到恢複成他本來的面貌——龍尊丹楓。
——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以至于觀衆還沉浸在上一幕之中,五人的意氣風發之中,
突然,那個成天樂呵呵的女孩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知更鳥取下了自己的眼鏡,輕輕擦拭。
周天默默的遞上了紙巾。
“嗚嗚嗚……”
鈴已經挽着哲的胳膊狂蹭,“哥哥,白珩她犧牲了!”
“好啦,好啦!隻是這劇情轉得太快了吧!”
周天摸了摸下巴,“這麽快就來刀了?後面還有着麽長的時間該怎麽處理?
不得不說,這一幕的渲染實屬不錯,稱得上一句史詩級的戰役,
龍,巨物,爆炸特效,軍團對弈,該有的基本都有了!”
“嗯,接下來該怎麽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