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腳神龍思索了片刻,開口道:“小子,若真按你所說,這人還真有些邪門,難不成他提前推演到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莫陽搖了搖頭,此時他心中的疑惑不止這一點,神算子稱此番出手隻是爲了結一段善緣,這話莫陽同樣不理解,也想不明白。
“不過今日發生這種事情,也不知是好是壞……”莫陽擡頭看着高空,輕歎道。
因爲此事或許會引來更加恐怖的強者,不過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會在短時間内讓他擺脫之前被追殺的困境。
“小子,想那麽多幹嘛,今日危機不是已經化解了嗎,該修煉就修煉,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四腳神龍開口。
随後它将六道圖交給莫陽,便進入星皇塔中修煉去了。
莫陽漫無目的的在南荒走走停停,他也在感悟這天地間的法則,到了如今這種境界,更多的是靠悟,能悟透,修爲提升便會水到渠成,若悟不透,或許終生境界都會止步于此。
接下來半月的時間,一切都無比平靜,他一直行走在南荒,但并未出現之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隻是這種平靜,反而讓莫陽心中有些不安。
“接近造化境巅峰的強者都铩羽而歸,倘若再出手,要麽是至強的殺手锏,要麽就是更強的太古王族……”莫陽低聲自語。
關鍵是連對抗那位接近造化境巅峰的強者,他都毫無辦法,若是有更強的赤墟嶺王族到來,他更加無力對抗。
随後又平靜的過去了半月時光,莫陽一路北上,在中域逗留了數日,便往東域而行。
他在南荒這段時間,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感悟道法,但也在思索往後的路。
爲了避免有些事情發生,他此次前往東域,打算将天衍神朝衆人直接帶到荒域去,趁着當下還平靜,有些事情得未雨綢缪。
在荒域上他還有一些朋友,有幾個認識的大勢力,有那些大勢力照拂,天衍神朝衆人也能安然修煉,而且荒域上比玄天大陸更适合修煉。
在那裏,無論是對洛流香和小子龍,還是對于天衍神朝其他人來說,修行一途都有不少好處。
其他的不說,到了荒域上,他們的修爲提升速度一定快于如今。
來到東域,莫陽蟄伏了幾日,随後才開啓傳送陣前往落日谷,莫陽也沒有絲毫隐瞞,此事他很久前就在思索了,如今既然決定要将衆人送走,那便越快越好,他直接找上天衍神朝那位老祖,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天衍神朝老祖聽到莫陽的話語後,先是吃驚,随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因爲此事并非兒戲,也不似之前從天衍城搬遷到這落日谷。
離開玄天大陸,或許莫陽有辦法帶着他們安然離開,但若是真的離開了,想要再回來,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見神朝老祖沉默,莫陽倒也不急,他轉身離開了,來到流香殿中,将事情告知了洛流香和小子龍。
洛流香并未多問什麽,她隻是滿眼擔憂,因爲她知道莫陽這樣做必定是迫不得已了,必定是遇到了無法對抗的強敵,以往那麽多強敵對莫陽動手,莫陽都不曾如此。
“父親,我不想離開,我想和你在一起!”小子龍認真的開口,時光無聲流逝,小家夥已經懂事了,個頭長高了不少,那稚氣未脫的臉龐上隐隐能看出莫陽的樣子。
莫陽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無聲搖頭。
“事情我已經和神朝老祖說過了,離開就在這幾日,抓緊時間準備吧!”莫陽朝洛流香開口。
“非離開不可嗎?”洛流香開口問,眼底的憂色很濃,雖然她在掩飾,但根本掩飾不了。
莫陽沉吟片刻,開口道:“荒域我認識幾個大勢力,你不用擔心什麽,而且荒域更适合修行,子龍到了那裏,對他修行更有利!”
洛流香沉默了下來,最重要的莫陽并未說,那就是,莫陽将他們送到荒域,他們才更安全,而莫陽顯然不會走。
“等處理好玄天大陸上的事情,我再去看你們!”莫陽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小院。
洛流香耐心和小子龍解釋了一番,随後便開始收拾東西。
而天衍神朝議事堂中,神朝老祖和一衆神朝強者都在,神朝老祖将事情說出來之時,一衆強者都懵了。
這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過的事情,最關鍵的是,如此重大的事情,神朝老祖竟然自己做了決定,不容任何人反駁,直接下令讓神朝衆人馬上去做準備。
“老祖,我們天衍神朝創立之初便在這玄天大陸上,我們的根基在此,如今要離開這片大陸,如此重大的事情,這樣做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位神朝強者神色犯難,發出疑問。
随即其他強者便紛紛開口質疑,一時間他們都難以接受。
之前讓他們離開天衍城來到落日谷,這畢竟距離不算太遠,而且都在東域,他們尚且能接受。
但如今突然要離開這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很多強者自然不願意。
不過神朝老祖态度異常堅決,他很久以前便看好莫陽,以至于和二狗子暗中聯手坑了莫陽,讓神朝的命運和莫陽綁在一起,這些年也親眼見證了莫陽的成長,他知道莫陽是一個怎樣的人。
若非到了非離開不可的地步,莫陽也不會這樣做。
不久前瑤池聖地遭到赤墟嶺攻擊的事情他也知曉,那就是最好的例子,瑤池聖地能擋住攻擊,但若是換成天衍神朝,必定早已經覆滅了。
“想要保住天衍神朝,就隻能離開,之前瑤池聖地的事情你們也都聽說了,此地雖然隐蔽,但又能藏多久,你們可想過若是太古種族強者發現了這裏,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我已經活不了多少年了,若能留下,我又怎會甘心離開?”
神朝老祖沉聲開口,接連說了很多。
議事大殿中頓時沉默了下來,随後神朝老祖接着開口道:“願意走的去準備,若是不願意離開,那也無需強求!”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議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