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怎麽了?”見莫陽皺眉立在那裏,二狗子忍不住開口詢問。
莫陽微微搖頭,再度仔細打量了那座雕塑一眼,随後才轉身離開。
登臨缥缈峰後,遠比之前看到的要龐大,看似隻是一座巨峰,實則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坐落碧波東海中,恍如一片與世隔絕的淨土。
莫陽有些吃驚,他隻是随意散開神念感應,感應到的聖王就不下十人。
若是論及底蘊和實力,缥缈峰顯然足以稱得上一個至強大勢力了。
因爲這裏還有幾股聖皇的氣息,隻是莫陽也沒有貿然仔細去感應,畢竟這些都是夏風流的長輩。
“想不到夏風流這家夥的娘家底蘊如此深厚……”莫陽有些感歎。
二狗子滿眼好奇的四處打量,開口道:“這裏從古至今都是一處強者的隐修之地,自然不簡單!”
它一邊掃視四周,一邊嘀咕道:“奶奶的,奇了怪了,這樣一座海外仙山,竟然看不到一株靈藥……”
莫陽當即無語,急忙暗中傳音讓二狗子老實一些,如今夏風流不在,他們不過是趁此機會來看看所謂的缥缈峰,不可能久留。
若是二狗子這家夥惹了什麽麻煩,到時候恐怕還不好交代。
老者倒也和善,帶着莫陽和二狗子在缥缈峰上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開口介紹,還算熱情。
晚間,莫陽和二狗子留宿在缥缈峰上,居住的是一座簡樸的院落。
莫陽在小院中打坐調息,靜心凝神之際,不由想起剛登上缥缈峰看到的那座雕像,他心念一動,進入了星皇塔中。
他直接來到星皇塔第五層,朝着一幅壁畫看去。
莫陽敢确定,那雕塑本人便是這畫像的本人,雖然動作并不一樣,但那無形中流露的神韻,卻極其相似。
“好邪性的一位強者……”
莫陽盯着壁畫打量,片刻後便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去看,越看越感覺那人像是要活過來一樣。
恍惚間像是看到一位狂發亂舞的青年立在屍山血海之中,邪笑震天……
莫陽靜了靜心,靠近壁畫仔細觀察,皺眉道:“這些壁畫留在此地,想必其中有緣由,不知上面會不會留下什麽烙印……”
一邊自語,莫陽伸手輕輕去觸碰那些壁畫,隻是,就在他手指觸碰到壁畫的瞬間,他身形猛然一陣,随後意識像是被瞬間吞噬了一樣。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從本體中脫離了出來,進入了一片神秘空間中。
一片昏暗的空間中,前方不遠處立着一道身影。
莫陽心驚不已,這一幕和當初第一次進入星皇塔時有幾分像是,前方那道身影恐怕是一道前者留下的烙印。
難不成是那青年強者殘留的烙印?
“前輩!”
莫陽試探性的開口。
前方的身影應聲轉了過來,出現在莫陽視線中的是一位青年,黑發如瀑,劍眉如飛,英氣逼人……
莫陽心中猛然一顫,果然如他所料,這壁畫中确實有烙印殘留,竟然真的是那位青年強者。
青年目光在莫陽身上掃了一眼,像是瞬息間看穿了莫陽的所有秘密一樣。
這種感覺讓莫陽渾身冷汗直流。
不過青年也隻是掃了一眼,随後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看上去無形中透着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邪性,很是詭異。
“和推演中還是有些不一樣……”青年像是自語一般,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莫陽心中又震驚又疑惑,對方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時間比推演中晚了一丢丢,不過因果循環,如今看來倒是恰恰好!”
青年并未理會莫陽,依舊像是自語般開口。
“你是誰?”
莫陽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人太過詭異,對方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青年這才真正看向莫陽,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他負手立在那裏。
“不用對我身份太過好奇,我不是你爹!”青年口中竟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莫陽臉色微變,心中瞬間無語到了極點,這青年強者,怎麽看上去像是一個無良青年一樣,說話的語氣和二狗子一樣,不倫不類的,一聽就不正經。
若非此人被镌刻在星皇塔塔壁上,莫陽恐怕會直接發飙。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莫陽靜了靜心,轉移話題詢問,此人必然知道。
“知道,不過我不告訴你!”青年笑了笑,像是在戲耍莫陽一樣。
“卧槽……”
莫陽整個人一愣,心中已經忍不住罵娘了,萬萬沒想到對方一介蓋世強者,竟然也如此無賴。
看上去很像是二狗子失散多年的兄弟。
不過莫陽心中也升起一絲感歎,對方毫無疑問是一位遠古至尊級别的存在,雖然隻是一道殘念,但那無形中流露出來的一切和當初見到星皇殘念時一樣。
達到那等境界,居然還能保留最初的心性,這是極其難得的。
“悟性還算不錯,既然你能來到這裏,不送你一點機緣,似乎有些辱沒我的名聲!”
青年看着莫陽,又說出這麽一句話。
莫陽一聽,心中頓時激動起來,若是能得到一尊大帝殘念傳法,那無疑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青年笑了笑,随即身影刷地出現在莫陽身前,擡手一指朝他額頭點來。
雖然對方速度很慢,甚至對方出手的動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但莫陽本能的想要退避,但卻無論如何都避不開。
那一指落在他額頭上,一瞬間,他靈魂回歸本體,刷地醒了過來。
視線中,那镌刻在塔壁上的畫像并未發生任何改變。
回神後,莫陽本能的摸了摸額頭,随後又仔細去感應體内,但竟然沒有絲毫異常和變化。
“難道是幻覺?不應該啊……”莫陽狐疑的自語,心中異常不解。
随後他離開了星皇塔,擡頭看着那繁星漫天的夜空,又回頭看了看小院,二狗子趴在那石階上,幾個大酒壇淩亂的散落在一旁……
莫陽回想剛才那一幕,再度盤坐下來,仔細檢查體内,隻是讓他無語的是,體内壓根就沒有絲毫變化,而腦海中也沒有多出哪怕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