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什麽情況……”
二狗子直接懵了，修爲原本已經突破了，莫陽竟然強行斬斷了，爲了壓制修爲，莫陽甚至受到了一些反噬，此時嘴角還挂着一絲金色的血迹。
若是換成一個正常的修者，修爲突破乃是夢寐以求的事情，有的人爲了突破一個境界，甚至不擇手段。
莫陽倒好，原本突破了，他竟然強行終止了突破，等同于自己給自己來了一刀。
“咳咳……”
莫陽一陣咳嗽，嘴角又流出兩道金色的血液。
“若是此時突破，靈宮無法開啓！”莫陽開口。
二狗子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莫陽，都已經到了聖王境界了，莫陽竟然還想着開靈宮……
要知道開啓靈宮并非兒戲，越往後的境界開啓靈宮後越難以破鏡。
哪怕之前幾個境界，莫陽都開了靈宮，也成功打破了靈宮枷鎖，但這并不代表聖王境莫陽就能繼續開啓，就算能開啓，也極可能會成爲莫陽的絕路。
“小子，你就不怕到頭功虧一篑嗎？”二狗子如今也不知道說什麽。
見過瘋狂的，還從來沒見過莫陽這麽瘋狂的。
“聽說從古至今，有蓋世強者曾開啓了六道靈宮，我隻是想看看自己的極限！”莫陽擡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開口說道。
“真是天殺的……”二狗子斜眼看着莫陽，無語到了極點。
“不是大爺打擊你，曾經那些遠古至尊，沒有一個是尋常之輩，但也無人敢像你這樣的，你真以爲你天資古往今來第一了嗎？”
莫陽微微皺眉，道：“唯有開啓靈宮，每一個境界才算真正圓滿，否則都有所缺陷！”
之前莫陽一直在想，若是他回去重修宗師境之前的境界，能否開啓靈宮。
說完後，莫陽接着閉眸調息。
一夜無聲過去，直至天光大亮，莫陽才長身而起。
“出發吧！”
莫陽凝目朝四周觀察了片刻，随後騰空遠去。
第二天，莫陽和二狗子尋找了很多地方，見過很多山谷，但并非所謂的殘谷。
随後又過了幾天時間，莫陽和二狗子立在一座青山上，連莫陽此時都開始懷疑殘谷是否真的存在。
“小子，看來你被騙了，這方圓數千裏内，都已經看了一遍了，别說殘谷，殘毛都沒見着！”
二狗子懶洋洋的趴在一方巨石上，擡頭看着那西下的落日，接着道：“大爺就不明白，就一個日頭，哪裏看不是一個樣？”
“又不是妞，還有美醜之分？”
莫陽皺着眉頭，看着天際那片火紅的雲彩，目光掃視遠處的連綿群山。
而二狗子此時目光漸漸凝固了，它盯着前方，看似兩片完全沒有聯系的山脈間，形似一道巨大的劍痕。
關鍵是那劍痕太過龐大，蔓延數百裏，在它認知的境界中，除了大帝，似乎無人能有這種手段。
從此處看去，在那落日餘晖映照下，像是整片天地都能映入眼底……
因爲視線中所能看到的，似乎唯有那道劍痕，其摧枯拉朽，斬碎了一切阻攔。
二狗子忽然感覺自身像是無邊滄海中的一葉孤舟，仿佛置身一片茫茫無邊的混沌中，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小子，你快看……”
二狗子刷地飛落在莫陽肩上，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指着前方。
莫陽皺眉，起初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什麽異常。
隻是随着他心中甯靜下來，視線中的一切似乎都變了，視野在這一刻，似乎前所未有的開闊，立在這裏，面對那無盡的落日餘晖，感覺心境都在升華。
因爲立在這裏，像是無上強者那般，有種俯瞰芸芸衆生的錯覺，仿佛天地萬物都在視線中演化。
“好大一個山谷……好大一道劍痕……”
莫陽口中驚歎。
“好大個毛，這是非常大，會不會說話！”二狗子斜了莫陽一眼。
“娘的，大爺敢肯定，這絕對是那些大帝大戰留下來的，一劍像是斬破了天地！”二狗子越看越心驚。
“小子，别發愣了，趕緊給大爺來百八十枚寶丹，這裏雖然沒有妞，但這落日确實不賴！”二狗子直接朝莫陽伸爪。
莫陽看了二狗子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麽，将之前煉制的一些丹藥取出來遞給二狗子。
“卧槽，天殺的，你居然用這些狗不理的丹藥來糊弄大爺？”二狗子打開一看，那些丹藥都是一些普通的靈力丹藥。
莫陽笑了笑，示意二狗子看那丹藥瓶，上面居然都烙着兩個字——寶丹！
“我……￥%#……”
二狗子當即口吐芬芳，隻是回頭朝莫陽看去時，莫陽早已沒了身影。
在前方，莫陽踏空而行，迎着那金燦燦的落日餘晖，周身都像是被渡上了一層金光。
莫陽全力運轉目力，掃視下方的山脈，片刻後，他目光微微一凝，朝着一座青山飛落而去。
從高空看去，那座青山郁郁蔥蔥，在那林木間，能看到各種花草開得很是茂盛。
與其他地方顯得格格不入，細看的話，似是被人打理過一樣。
二狗子見莫陽朝着那青山飛落而去，它一陣狐疑，嘀咕道：“這天殺的，難道真有什麽發現？”
它也急忙跟了下去，隔近之後一看，确實有些異常。
莫陽飛落而下之後，發現那草木見竟然有一條蜿蜒而上的石道。
“師父……”
莫陽急忙順着石道往上走去，石道兩側開滿了各種鮮花，香味撲鼻，沁人心脾。
不多時，已然來到了山頂。
在那成片的花草間，竟然有一塊墓碑。
一眼看上去，那墓碑很是秀氣，隻是上面镌刻的字迹已經模糊了。
石碑上爬滿了歲月的瘢痕，有不少石皮已經剝落而下，但石碑四周，卻無半點雜草。
很顯然，确實被人打理過，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莫陽急忙散開神念感應，隻是這裏除了眼前的墓碑外，再無其他，感應不到絲毫生命波動，曾經殘留的氣息也早已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