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大爺警告你，你這是綁架！”二狗子張牙舞爪地開口。
莫陽沒有搭理它，按照打聽來的殘谷位置，直接騰空離去。
“大爺很生氣，非常生氣！”二狗子開口，莫陽打亂了它的計劃，這家夥這幾日在落陽城中暗中踩點觀察，已經鎖定了一家拍賣場。
原本打算今晚動手，結果被莫陽直接抓了出來。
莫陽無語，手掌一翻，取出一枚丹藥遞給二狗子。
“我去，聖草煉制的丹藥，啧啧，小子，早拿出來哪有這麽多事！”
“小子，大爺發現你越來越上道了！”
二狗子頓時換了一副嘴臉，嘴角的口水拉出了兩道長長的絲線。
莫陽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掃了二狗子一眼，看着二狗子嘴角那兩道銀線，他無語到了極點。
畜生的本性，确實難改。
“小子，殘谷在什麽地方？”二狗子将那丹藥收好後，終于心滿意足了。
“東域北部！”
按照打聽來的消息，殘谷距離落陽城距離很遠，至少數萬裏。
遠離落陽城後，莫陽才飛落而下，随後着手刻畫傳送陣。
“小子，大爺最近在荒古棋盤上有了新的發現，上面陣法包羅萬象，上面的傳送陣一旦啓動，恐怕能直接橫跨整個東域，要不讓我來試試？”
莫陽忍不住翻白眼，尚未徹底明悟，若是傳錯了方向，或是發生什麽意外，到時候就麻煩了。
半個時辰後，莫陽刻畫了一座傳送大陣，随後帶着二狗子踏上傳送陣而去。
離開傳送陣時，天色已經暗了，夜幕籠罩大地，擡頭看去，滿天星鬥。
站在那青山巅，仿佛隔那深邃的星空都近了不少，似是擡手就能觸碰到那一顆顆璀璨的星辰……
“娘的，這地方大爺還從未來過，确實不錯！”
二狗子擡頭看着那深邃星空，一陣感歎。
這裏算是東域一處偏僻之地，曾經這裏修煉界異常輝煌，但似乎曆經過一場大動亂，曾經的道統幾乎覆滅了。
按照莫陽打聽來的消息，所謂的殘谷并非一處天然的山谷，而是一片山脈曆經一場蓋世大戰後，被生生打出來的。
當時莫陽爲了确定東域是否真的存在這麽一個地方，還暗中搜索了那名酒客的記憶，發現竟然是真的。
“今夜就在這裏留宿吧，明日在動身！”
莫陽開口，随後在一塊斷石上盤坐了下來。
二狗子這家夥一頭紮進了夜色中，遠處的幾座青山上，無數夜宵被驚得發出一聲聲尖銳的鳴叫，撲棱着翅膀在夜色中亂竄。
不多時，二狗子居然直接抓回來一隻獐子。
二狗子每每露宿野地，常常幹這種事情，莫陽早已習慣了。
聞着那濃郁的肉香，聽着那油滴落入火堆中發出的哧哧聲響，莫陽心中一片甯靜，恍如回到了曾經。
他腦海中閃過這幾年來經曆的點點滴滴，像是一個長長的夢境。
往前看，似乎每走一步都是随機的。
但回頭看，又像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恍惚間，莫陽感覺腦海中有靈光乍現，隻是卻難以捕捉。
“道法千變萬化，修者哪怕登臨帝境，所尋求的道法，也不過是天地萬物演變的規律。”
“常人難逃生老病死，所以修者才尋求逆天之路，曾經的大帝改變了必死的結局，修煉莫非就是爲了打破這天道規律……”
莫陽盤坐在那裏，眉頭緊鎖，口中喃喃自語。
二狗子原本津津有味的喝着小酒，一邊啃着那金光的獐子腿，此時被莫陽身上溢散的氣息吓了一大跳。
莫陽體内那道輪回印竟然瞬間活躍了起來，一縷縷道紋浮現而出，缭繞在莫陽的體表。
“小子，你他娘的到底在領悟什麽，竟然将這魔咒複蘇了……”二狗子神色驚疑不定，急忙朝莫陽大吼。
此時莫陽臉上帶着一絲掙紮之色，眉頭緊鎖，額頭上不知何時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陰陽交替，生死循環，實則并無絕對的生，也沒有絕對的死……”
聽着莫陽口中不斷輕語，二狗子毛骨悚然，抱着那獐子腿退後了數十米遠，神色警惕的盯着莫陽。
莫陽這到底是在領悟什麽，竟然像是要入魔一樣。
不過很快，莫陽身上溢散出來那股詭異的氣息無聲消散，而莫陽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二狗子立在遠處默默觀察了幾息時間，發現莫陽并無異常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靠近。
“天殺的？喂……天殺的？”
見莫陽愣愣盤坐在那裏，二狗子湊近後，試探着去叫莫陽。
片刻後，莫陽口中傳出一聲輕歎，看了二狗子一眼，他開口道：“我看到了突破的契機！”
“突破的契機？突你妹！”二狗子一聽，當即便口吐芬芳。
剛才莫陽體内的輪回印浮現而出，那乃是一種魔咒死印，若是将莫陽的意識吞噬，莫陽便隻是一具空殼。
“天殺的玩意，你知不知道你喚醒了那道符咒，若不是看在你之前給了大爺一枚寶丹的份上，大爺今夜就要大義滅親！”二狗子雖然說話跑邊，但此時也很認真。
莫陽皺眉看着二狗子，很想上去将這丫的弄死。
大義滅親？
這畜生用詞就沒一個用對的。
“窺透天地玄機，勘破生死奧義……這便是修道！”莫陽沒有理會二狗子，擡頭看着那漫天星鬥，低聲輕歎。
二狗子原本還想吐幾口芬芳，隻是聽到莫陽這句話，它也神色一愣。
無形中像是受到了某種啓發一樣。
“天殺的，這句話貌似有些道理……”
說話間，莫陽身上竟然猛地透發出一股恐怖的威壓，磅礴無邊的氣息一瞬間彌漫而出，遠處一座座青山中，傳出一陣陣獸吼和一片野獸慌亂逃竄的聲音。
二狗子直接愣住，因爲莫陽似乎真的突破了。
此時，莫陽刷地盤坐下來，竟然強行将境界壓了下來，原本已經沖上聖王三階的修爲，瞬間一落而下，重新回到了聖王二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