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感應中,有幾道氣息在靠近。
一旁躺在斷石上的二狗子也睜開了眼睛,起身看着遠處。
莫陽神色很平靜,他并不意外,原本在他預料中,這些人能提前幾人應該就能找到他。
“兩個聖人大圓滿?”二狗子凝目盯着遠處打量,片刻後眼中露出一抹異色。
之前傳來的消息居然是真的,大道宗竟然真的隻派出兩個聖人大圓滿的強者前來。
“後方還有人,他們隻是走在前方!”莫陽很平靜。
說罷,他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山谷,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自語道:“隕神谷,多好的名字!”
僅僅片刻的時間,沖在最前方的兩位聖人大圓滿強者便來到了近前,他們在距離莫陽百餘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剛好于峽谷的一側淩空而立。
兩位聖人大圓滿的強者,身上的氣息自然恐怖萬分,隻是與他們風塵仆仆的模樣總有幾分違和感。
“啧啧,這兩個孫子,應該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了,看上去在北域轉了好幾圈了!”二狗子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此次在它看來,功勞最大的就是它,畢竟那一手地圖實在是太妙了。
“等了這麽久,你們終于來了!”莫陽遙遙看着對方,平靜的開口。
“隕神谷是你故意搞出來的?”其中一人滿眼怒色的盯着莫陽,開口厲喝。
“大爺搞出來的,大爺的傑作怎麽樣?”二狗子挺了挺胸膛,目光瞥了對方一眼,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孽畜!”那人冷冷地掃了二狗子一眼,唯有這兩個字。
不等二狗子開口,莫陽便說道:“這裏就是隕神谷,我取的名字!隻有你們二人前來嗎?”
雖然莫陽早已經感應到遠處還藏匿着兩股聖王的氣息,但他裝作沒發現,故意問道。
“殺你而已,我一人便足矣!”剛才開口那人滿臉怒色,果然被莫陽戲耍了,在北域兜兜轉轉幾個圈,耗費了他們無盡心力。
說罷,他直接動手,隔空拍出一掌,一股雄渾的掌力立時間攪動了長空,一道巨大的光掌在峽谷上空凝聚而出,朝着莫陽印去。
看着光掌臨近,狂暴的氣浪當先拂過,吹得莫陽滿頭黑發狂亂的舞動起來,他立在那裏,衣袍猶如戰場上的旌旗在獵獵作響。
直至光掌臨近,他才擡手,伸出一根手指朝着那道光掌點去。
“噗……”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在兩位聖人大圓滿強者預料中,面對這樣一擊莫陽竟然不退避,必定要受到重創。
隻是随着莫陽那一指點出,那道光掌竟然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随後猶如一縷煙火般崩碎開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場景,一切平靜的可怕,因爲光掌崩碎後,竟然連氣浪都沒有潰散出去,像是被一股力量直接撫平了一樣。
“不可能,你……”出手那人一時間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光掌崩開,片刻後他才擡頭看向莫陽,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
另外那人也愣住,眼中浮起濃濃的驚色,死死盯着莫陽。
“你們還不夠!”莫陽平靜的開口,臉上平靜得可怕,像是這一切都理所應當的那樣。
按照他們所掌握的消息,莫陽的修爲不過聖人三階!
什麽時候變成了聖人大圓滿了?
竟然和他們的修爲一樣?
要知道哪怕莫陽隻是聖人境三階,爲了以防萬一,大道宗不僅出動了兩位聖人大圓滿的強者,還派出了兩位聖王。
如今,莫陽身上的氣息讓他們心神瞬間緊繃了起來。
“你以往隐藏了修爲?”另外那人震驚過後,目光森然的盯着莫陽,若非莫陽在以往就隐藏了修爲,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達到這種境界。
莫陽嘴角浮起一絲淡笑,平靜的開口道:“我與你們大道宗乃死敵,你們要殺我,我要你們死,至于修爲有那麽重要嗎?”
莫陽說完,身軀立在原地,手掌緩緩探出,在身前猛然一按,大道宗兩位強者臉色大變,身軀四周的虛空如同被禁锢了一樣,一股莫大的壓力朝着他們湧去。
“哪怕你與我們修爲相當又如何,以一敵二,你終究要死!”兩人怒吼,渾身氣息暴動,轟得一聲巨響,将那方空間崩開。
隻是再擡頭之時,莫陽居然不見了。
“不錯,我和你們的修爲一樣,但你們似乎忘了,我莫陽乃是修煉上古魔功之人!”莫陽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
兩人渾身發毛,來不及回頭,本能的往前沖去,要拉開和莫陽的距離。
“噗……”
然而,其中一人雖然第一時間朝前飛去,沖到了峽谷上空,但還是被一道拳印猛地擊中,身軀直接被轟落在峽谷中。
“噗……”
那人身軀砸落在峽谷中,身軀竟然直接被一股力量劈開,瞬間崩成了一片血霧。
“該死,荒古棋盤,你激活了荒古棋盤的殺陣!”另外一人震驚萬分,猛地回頭朝莫陽看去,聲音都有些顫抖。
因爲那人被轟落而下,身軀直接被絞碎,随後便沒了動靜。
“你們不是一直想奪走我身上的荒古棋盤嗎,這不,我放在這裏,你下去拿吧!”莫陽說着,雙手劃動,凝聚出一道法印遮攏上去,要将對方直接震入殺陣中。
不過動手之時,莫陽忽然皺眉,嘴角浮起一絲寒意,那兩位藏在暗中的聖王終于忍不住了,一人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
兩位聖王雖然選擇動手,但也異常謹慎,因爲出手便是雷霆一擊,他潛藏在莫陽身後,猛地催動一柄戰劍,朝着莫陽豎劈而下,時機速度都把握得異常精準,根本就容不得莫陽避讓。
确實,那一擊落下,瞬間将莫陽身軀劈開,然而被劈開的身軀竟然化成了一縷金色的戰氣散開。
“身外化身……”那人變色,開口驚呼。
當即他便感覺不妙,急忙抽身飛退,隻是瞬間,一道銀白色的戰戟也不知從何處激射而來的,直接貫穿了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