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了九目聖草後,兩人一獸在四周尋找,雖然也發現了幾種靈藥,但都很普通,隻是藥齡比尋常時候看到的要高一些。
傍晚,他們來到一座青山頂部,山頂林木稀疏,莫陽打算在這裏留宿,明日再動身。
二狗子很麻溜的撿來一些木柴,燃起了一個火堆,随後身影一閃便沖入了遠處的密林中。
莫陽默默查看了司徒雪的情況,心緒有些沉重,司徒雪的情況比之前嚴重了不少。
之前莫陽無意中看到司徒雪查看臂膀,見他靠近便急忙拉好衣袖遮擋。
雖然莫陽隻是瞟了一眼,但也看到了,司徒雪手臂上有一道黑線。
對于司徒家所謂的詛咒,他并不是太清楚,但他也見過古籍中有類似情況的記載,一些詭異的病症便會出現這種情況,血線由心脈蔓延而出,抵達掌心之日便是殒命之時。
剛才他看到司徒雪手臂上那條血線竟然快蔓延到手腕的位置了。
進入蠻荒古地已經好幾天了,但最關鍵的那些靈藥依舊沒有蹤迹,蠻荒古地占地範圍極廣,若是就這麽尋找下去,恐怕得數月的時間才能真正走到這片密林深處。
沒過多久,二狗子去而複返,回來之時,那家夥居然将之前那條血蟒的蛇皮剝了下來,将蛇膽也挖了回來。
“小子,你之前不是說着玩意是制作迷幻藥的最佳材料嗎,本座出去遛彎時剛好碰到這倒黴家夥!”
二狗子說着将一個磨盤大小的蛇膽扔到莫陽身前,一股濃烈的腥臭味讓司徒雪瞬間眉頭緊蹙。
莫陽愣了愣,随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确實如此,血蟒蛇膽可以用來煉制一些毒丹的解藥,也能煉制成一些迷幻丹,隻是那股腥臭味道實在太濃烈了。
見司徒雪一個勁捂住瓊鼻,莫陽隻能取出一個納戒将那蛇膽裝了進去。
随後便是二狗子烤肉的歡樂時光,這家夥這一路上就沒間斷過,吃飽喝足後便從莫陽手中硬生生将那五滴雷劫液拿走,進入星皇塔中煉化去了。
司徒雪喝了幾杯酒後,俏臉上紅撲撲的,坐在火堆旁和莫陽講述以往的事情,看上去異常開心。
隻是莫陽心中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擔心的并不是尋不到靈藥,而是擔心哪怕他煉制出丹藥,也難以化解司徒雪的生死危機。
直至到了半夜,司徒雪似乎也困倦了,靠在莫陽肩上迷迷糊糊的沉睡過去。
此時莫陽才小心翼翼的将司徒雪衣袖拉開,那白皙的手臂上确實有一條黑色的血線,看上去像是一道被烈火灼燒後留下的疤痕一樣,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煉化了那麽多太古金丹,終究隻是治标不治本,表面看似壯大了生命之力,而實際上卻絲毫用處都沒有!”
莫陽默默探查司徒雪體内的情況,司徒雪其實已經非常虛弱了,但似乎爲了不讓她看出端倪來,便一直強行遮掩。
莫陽想了想,将司徒雪送進了星皇塔中。
随後他離開了星皇塔,開始刻畫傳送陣。
他想直接通過傳送陣進入蠻荒古地深處,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而且得到化字卷後,他對陣法的領悟也加深了不少,傳送陣經過改動後,傳送的距離已經增長了數倍。
二狗子煉化雷劫液後,便被莫陽帶出了星皇塔。
“小子,你确定要直接去蠻荒古地深處嗎,外圍尚且還好,有本座在,也不會有危險,但蠻荒古地深處不一樣,隻怕唯有那些大帝才踏足過,倘若還有上古遺留的神獸出沒,一旦遇上,隻怕連本座都要交代在裏面!”
莫陽默默看着遠方,平靜的點頭道:“沒有時間了……”
莫陽将司徒雪的情況大緻說了一遍,二狗子也沉默了下來。
“小子,你對女人倒是很上心,連命都不要了!”二狗子忍不住開口嘀咕。
“算了,要走就趕緊上路,大爺就陪你闖一闖,正常情況,應該也遇不上……”
随後莫陽和二狗子踏上傳送陣,一人一獸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山頂上。
他們離去後,那被撲滅的火堆旁傳來一陣波動,一道身影浮現而出。
此人便是之前在蠻荒古地外出現的那位老者,他負手看了看遠處,口中發出一聲輕歎,有些哭笑的開口道:“老東西,真是讓你坑了一次,你收了這麽個膽大包天的徒弟,難道要我也跟着進去送死嗎……”
話語剛落,一旁也出現了一道身影,此人莫陽也曾見過,若是二狗子見到,隻怕會開口大罵。
此人便是當初莫陽和二狗子在小酒館中遇到的那名老者,當初還曾故意留下一枚平安符給莫陽,他便是創建乾宗之人,在修煉界中身份極其神秘。
“老家夥,怎麽樣,老子收的這徒弟,你感覺如何?”莫陽的師父倒是看不出什麽擔憂之色,反而笑着開口問。
“确實是妖孽,隻是這小家夥來曆神秘,感覺不是普通人!”那老者輕歎。
老者說完後,微微皺眉,接着開口:“你可推演到什麽,太古神族的後裔,竟然是人族外殼,你就不擔心嗎?”
莫陽那師父聽後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才開口道:“推演過幾次,不過卻推演不到,若是我猜測不錯,他身上被動了手腳,隻是我也看不出來!”
他接着道:“他體内那股力量絕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應該是某位強者封在他體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