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莫陽疑惑的開口,随後他又仔細感知了數次,神念搜索了方圓數裏範圍,依舊不曾感應到。
“小子,你确定不認識嗎?會不會是你那個死鬼師父?”二狗子也不解,出了幾劍就走了?
莫陽也懷疑,之前他也懷疑過會不會是乾宗的某位師兄或是師姐暗中出的手,但方才他确實沒有感應到熟悉的氣息,關鍵出手之人壓根沒有現身,莫陽也不敢确定。
“先過去看看!”莫陽搖了搖頭,随後和二狗子走過去查看。
二狗子立着耳朵盯着遠處觀察了片刻,嘀咕道:“這點心好有性格,出劍結束屁都不放就走,真是乖巧!”
他們來到老者被擊落的地方,看着前方的幾個大坑,莫陽心中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特别是那位老者,身軀都被轟得四分五裂,殘屍斷臂四處飛濺。
“啧啧,這老東西恐怕到死都不明白咋回事,這涼的也太沒有尊嚴了,褲衩子都被轟成幾塊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二狗子四處觀察,也唏噓不已,隻是言語有些不倫不類的。
莫陽仔細檢查,随後從一條手臂上取下一枚納戒。
“不錯,居然有一柄聖劍,看來這老家夥還不算太寒酸,剛好我的戰斧受損嚴重,還真是來得及時!”莫陽檢查了一番納戒,除了一些功法之外,居然還有一柄聖劍,這對莫陽來說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雖然聖級兵器在各大勢力眼中算不上有多珍貴,但也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
取走長劍後,納戒被莫陽直接扔給了二狗子。
“我丢,這老家夥貪生不死就算了,這嗜好還挺特殊的!”二狗子從納戒中拉出來幾條褲頭,貌似不是男人的。
緊接着又翻出來幾卷春宮圖冊。
“這老頭看來精力還很旺盛,這圖冊都翻得老舊了,看來平時沒少翻看,這倒黴孩子……”二狗子一邊嘀咕一邊翻開圖冊細看起來,這家夥滿臉猥瑣,看得津津有味。
莫陽心中也無語,那老者顯然也不是一個正經貨色,房中姨太恐怕兩巴掌都數不過來,不過二狗子這家夥也是真的狗,還好是畜生,不然也不知會有多少姑娘遭它的毒手。
“小子,你看看這老頭,老了還風流不減,你得學着點!”
莫陽靜了靜心,皺眉思索起來,今夜到底是何人出手,如果是乾宗的師兄師姐還好,若是其他人動手,對方到底有何目的?
不多時,二狗子走過來,一臉猥瑣的将一卷圖冊遞給莫陽,開口問道:“小子,要不要過過眼瘾?”
莫陽無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你自己留着吧,争取早日找一頭母獸!”
二狗子斜着眼睛看着莫陽,一臉鄙視的開口道:“小子,還裝純情,誰不知道你滿心的龌龊猥瑣,你那麽單純,不聲不響就把一大聖地的聖女霍霍了!”
莫陽黑臉,開口道:“别扯那些沒用的。”
“小子,怎麽打算的,我們還去靈虛宗嗎?”
莫陽遙遙看向大陸西部的方向,開口道:“不必去了,沐家此次隻是爲了将我引出來,在此伏殺我,靈虛宗距離中域太遠,他們不可能真的費這麽大力氣去對一個小勢力動手!”
因爲不知道之前出手的是敵是友,莫陽和二狗子不敢繼續停留,趁着夜色朝着中域折返而回。
……
天明之時,莫陽和二狗子才走進一座小城中,這裏相隔西部區域隻有百餘裏,所在地略顯偏僻,城内來往的行人稀少。
一人一獸走進一家小酒館中,二狗子很豪氣的嚷嚷着要請莫陽大吃一頓,将酒館中的所有肉食都點了一個遍,随後自己從納戒中取出來幾壇順來的老酒。
酒館中的人并未認出莫陽來,雖然看到莫陽身旁跟着一條狗,但在玄天大陸上,這并不奇怪,一些年輕一輩的修者會收服一些靈寵帶在身邊。
店小二想笑呵呵的将一盤盤香噴噴的肉食端上桌來,似乎是看莫陽風塵仆仆的模樣,随口笑着問道:“客官也是來看熱鬧的?”
莫陽愣了愣,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麽熱鬧?”
店小二笑道:“到處都在傳論,聽說玄天聖地聖女和沐家少主聯姻,最近有很多人趕來中域,都是沖着看熱鬧來的!”
莫陽恍然,剛才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隻是随意點頭道:“我們也是剛聽聞消息,打算去看看!”
店小二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将飯菜擺上桌後便離去了。
“小子,這次确實會很熱鬧,你要有心理準備!”二狗子說着直接往嘴巴裏塞了一大塊肉。
莫陽卻沒有回應,因爲此時他忽然發現在酒館的角落裏坐着一位老頭,之前走進酒館時他不曾留意到,似乎沒有看到有這麽一個老者。
莫陽之所以此時留意,是因爲老者似乎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打量他。
老者看上去并無特别之處,莫陽暗中探出一絲神念去探查,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真氣波動。
不過莫陽卻不敢大意,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老者絕非普通人,隻是卻也不像修者,讓莫陽心中疑惑萬分。
而此時老者居然起身朝着他走來,讓莫陽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小子,你看什麽,有姑娘嗎?”二狗子見莫陽在默默看着某個方向,它也轉頭看去。
不過老者已經來到近前,笑呵呵的就這麽在一旁坐下,二話不說,将桌上的一壇酒拍開,提起酒壇嗅了嗅,砸着嘴巴笑道:“好酒,好酒!”
莫陽目光微凝,他并未開口說什麽,隻是默默看着老者。
二狗子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懵,朝莫陽開口道:“小子,這老家夥是誰,哪冒出來的?”
莫陽皺了皺眉,此時更加笃定這老者絕非普通人,因爲普通人不可能如此,他開口問道:“前輩認識我?”
“别急,别急,等我先喝幾口,哎,很久沒喝到這麽烈的酒了,好酒,好酒……”
老者擡着酒壇往口中灌了幾大口,接着用衣袖随手在嘴巴上一抹,這才放下酒壇,順勢朝二狗子打了一個嗝,讓二狗子差點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