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聚焦下,夜焱從容不迫地從懷中取出戰利品——一個儲物袋,并示意一名執法弟子恭敬地呈給戰天老怪。老怪接過儲物袋,并未急于細究,而是随手一揮,袋中寶物如泉水般傾瀉而出,台面瞬間被七件靈光閃爍的靈器與數十件法器占據。這些物品無一不透露着女修的氣息,讓在場的金丹期高手們面面相觑,心中駭然。他們不禁思忖:即便夜焱編造再離奇的故事,又怎能輕易獲得如此多女修的法器與靈器?
而儲物袋中的秘密遠不止于此,一顆幹癟的頭顱赫然在列,無聲地訴說着戰鬥的殘酷與真實。夜焱此舉,既是對規矩的遵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也是對自己清白的堅定扞衛。他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憑證在此,你等還有何話可說?”
爲了驗證那頭顱的身份,幽冥宗内很快召集了逆天峰的弟子們。他們不僅迅速辨認出了自己同門師妹的法器,更有一位弟子震驚地指出,那頭顱正是惡名昭彰的幽火老魔!真相大白于天下,戰天老怪龍顔大悅,當即對夜焱大加贊賞,引得一旁的執法弟子們既羨又妒,卻也無可奈何。
“快給本座細細道來,你小子是如何做到這等壯舉的?”戰天老怪對夜焱的偏袒溢于言表,而執法弟子們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私下裏嘀咕抱怨。畢竟,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裏,想要赢得尊重,還需靠自己的真才實學。老怪此舉,既是出于好奇,也是巧妙地爲夜焱揚名立萬。
至于夜焱心中的秘密——那場意外的邂逅,與女修共浴時偶遇老魔入侵的荒誕經曆,他自然是不會輕易吐露的。畢竟,有些“壯舉”,還是讓它随風而去吧。 于是,他果斷出手,将老魔殲滅!但真相,是萬萬不能輕易透露的。況且,他亦不能辜負老怪的一番深情厚意。此刻,他面色正義凜然,高聲宣告:“老魔乃宗門通緝之要犯,弟子偶遇途中,自是全力以赴,誓要将其繩之以法!非他死,即我亡!”
“好!執法弟子就該有這份膽識與決心!沒枉費本座的一番栽培!”戰天長老面露欣慰,似老狐狸般狡黠。
“且慢,夜師弟是如何識破這老魔身份的?莫非先前已有交集,比如見過幽火魔君真容?”一執法長老心存疑慮,勇氣雖可嘉,實力也需相匹配。
夜焱微微一笑,解釋道:“弟子歸途之中,偶遇老魔欺淩一女修,憤而出手,将其伏誅。後搜查其遺物,發現妙音仙子之鳳鳴钗,由此斷定,此人便是幽火魔君。”夜焱之言,七分真三分假,關鍵細節與女修身份則諱莫如深,信與不信,諸位盡可找戰天長老求證。
戰天長老雖偏愛夜焱,心中卻明鏡高懸。幽火魔君欺淩女修,偏巧被夜焱撞見?他雖身居宗門,對外界風雲亦了如指掌。據傳,流雲宗内有位如花似玉的女修,與夜焱形影不離。憑老怪的眼力,此事十有八九與那女修脫不了幹系。夜焱擁有兩頭築基靈獸,再有女修相助,聯手誅殺幽火魔君倒也說得通。隻是,這小子趁着妻子閉關,在外招蜂引蝶,實在不成體統。“鬼仙子近日已出關,你可有耳聞?”
老怪心中已認定這小兩口情深意重,妻子既已出關,夜焱竟還不知收斂,就不怕後院起火嗎?
此言一出,夜焱猝不及防,心中五味雜陳。他與夜楚楚的關系尚未公開,更别提結爲夫妻。即便是真,這也是私事,怎可随意提及?“老怪此言,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啊……”夜焱暗自思量。 别在執法堂談這些瑣事了吧?夜焱輕描淡寫地提醒老怪物:“鬼仙子的閉關與否,與我這弟子無關。”戰天老怪,那雙鬼魅般的眼眸一轉,心中暗笑:“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還能不清楚?悠着點,看你遠行歸來,就當是新婚小别,特批你幾日悠閑時光。”
假期不假期的,對夜焱來說,不過是浮雲。他加入執法堂,本就圖個清閑加福利,天天都像在度假。但他真正上心的,是那懸賞榜上的誘惑!收繳的靈器、法器,悉數上繳,總不能讓老怪随便幾句誇贊就給打發了吧?夜焱風塵仆仆帶回的憑證,可不是爲了換取幾聲空洞的贊美。
“長老,您是不是漏了點啥?”夜焱話裏有話。
“哦?我漏了何物?”戰天老怪故作不解。
“弟子獻上七件靈器,長老總得給點回饋吧?不求别的,返還七件靈器不過分吧?”夜焱的要求簡單直接,法器之事,他都懶得再提。此言一出,周圍的執法弟子們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要知道,繳獲上繳是執法堂的鐵律,怎能有繳一進一的好事?這不成了鼓勵搶劫嗎?
然而,戰天老怪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們哭笑不得。
“繳獲歸公,規矩自然不能破。但追殺幽火魔君的懸賞,宗門自會重重有賞,外加其他宗派的懸賞,累加之下,保證你小子不吃虧。”隻是那些外宗懸賞,需時日到賬,并非幽冥宗直接支付。
戰天老怪雖吝啬,但說出的話如金石爲開。有了他的承諾,夜焱自然放心。畢竟,這位可是執法長老,總不至于賴他的懸賞吧?
在外漂泊年餘,夜焱的洞府已荒廢如野洞。他找來兩名記名弟子,一番打理後,洞府重煥生機。夜焱向來不喜占人便宜,随手賞了每人十顆靈石,這錢花得值,洞府瞬間變回了往昔的模樣。 夜幕低垂,吳宗華急匆匆的身影驟然顯現,仿佛一陣狂風席卷而來,口中喃喃自語:“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啊!”他心心念念的流雲宗交易會,那夢寐以求的登天丹,最終卻成了觸不可及的幻影。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将希望寄托于參加盛會的同門,卻不料空手而歸的消息如冷水澆頭。但轉機在于,帶回的消息稱,那珍貴的丹藥竟落入了一位執法師兄之手,而吳宗華心中已有數,那位師兄,八成便是夜焱。
“夜師弟,敢問流雲宗内,那枚登天丹的得主,可是你?”吳宗華開門見山,語氣中難掩焦急。他雖省吃儉用積攢了些許靈石,但登天丹的稀有程度,非比尋常,加之囊中羞澀,即便參與競拍也恐力不從心。
夜焱聞言,爽快應道:“登天丹,确是愚兄所得。”語氣輕松,仿佛那丹藥不過是囊中一物,無足輕重。實際上,這丹藥是他“意外收獲”,于他而言并無大用,原本也打算轉手。
“夜師弟,可否割愛一顆予我?”吳宗華直奔主題,急迫之情溢于言表。他知道夜焱心知肚明他的需求,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