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戰堂就顯得親民多了,隻要你是築基小成的高手,大門随時爲你敞開,雖然福利包少了些金光閃閃,但也是個鍛煉的好地方。至于那些老祖們的私生子嘛,嘿嘿,就像是門派裏的隐形人,總有種“放養”的既視感。
張世傑,這位戰堂的驕傲之子,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拿自己的身份當尚方寶劍,向夜焱發起了“你是誰家小誰”的靈魂拷問,那語氣,就像是在問路邊的野草有沒有家族譜系,滿滿的都是挑釁味兒。
夜焱呢,淡定得像是剛喝了杯涼白開,悠悠然回了一句:“我跟老祖們?不熟,不熟,我隻不過是在執法堂蹭飯吃的。”這一回答,直接把張世傑的驕傲小火焰給澆滅了,納蘭彩在一旁看得是捂嘴偷笑,心裏頭那個樂呀,她就知道,夜焱這家夥,整人有一套。
張世傑也不是吃素的,腦筋一轉,心想:這小子一看就是煉氣期的菜鳥,怎麽可能是執法堂的大佬?肯定是在吹牛不打草稿!哼,讓我戳穿你,看你丢臉丢到姥姥家去!他嘴角一勾,計上心來:“聽說幽冥宗乃是齊州一霸,築基遍地跑,執法堂更是金丹起步,敢問兄台修爲幾何?”
夜焱一聽,眼皮都不擡一下,冷冷地抛出一句:“我修爲高低,關你鳥事?”
張世傑故作紳士地笑了笑,企圖緩和氣氛:“兄台何須動怒?我隻是關心則亂嘛。”
夜焱一聽這話,直接開啓嘲諷模式:“怒?我怒你妹啊!咱倆又不熟,我憑什麽告訴你?咱倆的交情,就止步于這‘嗨’一聲,你卻想挖我祖墳,過分了啊!”夜焱心裏頭的小九九是:想讓我動怒?不存在的,從來都是我讓别人氣到肝疼。
張世傑見狀,正義感爆棚,開始上演苦情戲碼:“修爲不夠可以練,但冒充執法弟子就不對了,這可是欺師滅祖的大罪啊!你就不怕宗門問罪?還是說,你連幽冥宗弟子的身份也是假冒的?”說完,他還不忘溫柔地轉向納蘭彩,輕聲細語道:“彩兒,我本不願多事,但怕你被騙,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這位?壓根兒就不是什麽執法界的扛把子!“夜焱一臉嫌棄,仿佛執法弟子的頭銜是路邊撿來的垃圾似的。“我冒充?哼,我夜焱對那身份沒興趣!宗門裏的小弟們削尖腦袋往執法堂鑽,哪是爲了扞衛正義的光輝,純粹是奔着那待遇去的。我這等修煉資源不愁的主兒,怎會爲幾粒丹藥折腰?若真把我當吳宗華那般使喚,我早就拍屁股走人,絕不留戀!“
懶得廢話,夜焱随手一招,目标鎖定在遠方一名幽冥宗的築基小弟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過來玩個小遊戲。“
這幽冥宗的小子,本是遠道而來流雲宗打醬油的,無辜又懵懂,突然間被執法堂的大佬點名,吓得差點靈魂出竅。“執法大人饒命啊!小的這一路遵紀守法,連螞蟻都不敢踩死一隻。哎,就是昨晚偷偷溜去水雲舫,嗯……享受了下人生,但絕對是銀貨兩訖,童叟無欺,執法大人不信,我立馬拉人來對質!“這小子吓得語無倫次,連私生活的污點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誰有空聽你這風流韻事?“夜焱眉頭一皺,本想借他證明身份,結果這小子自己先亂了陣腳,大吐苦水。“夠了夠了,你再這麽招搖,幽冥宗的臉都要被你丢盡了!“
“啊?沒事了?“幽冥宗小弟一臉懵圈,剛才還覺得自己站在生死邊緣,現在又好像被從地獄邊緣拉了回來。
“不然呢?你還想怎樣?“夜焱反問道,眼神中帶着幾分戲谑。
“多謝執法大人寬宏大量,沒事就太好了!“小弟感激涕零,心裏頭卻直嘀咕:這執法堂的人,心思真難猜!一旁的納蘭彩則是忍俊不禁,心想:這幽冥宗的小子,剛到新地界就迫不及待地放縱,看來這是他們的傳統習俗啊! “嗖“地一聲,幽冥宗的小子們仿佛被風卷殘雲般,眨眼間消失得比鬼魅還快,生怕慢了半拍就自找不痛快。嘿,他們對執法隊的徽章可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識破了夜焱大人的真身。這不,張世傑的臉上,瞬間被現實這記“真相重錘“砸了個滿面桃花開,換成旁人,早就羞愧難當,腳底抹油了。可他呢,愣是面如平湖秋月,保持着那份“紳士風度“:“哎呀,原是場美麗的誤會,若有唐突,還望兄台海涵,實則是爲彩兒姑娘憂心過甚。“
夜焱心裏那個郁悶啊,心想:你丫的臉皮厚得能防彈,我這巴掌就算扇出龍卷風,也不過是給他撓癢癢。要知道,築基界的兄弟們,哪個不是從刀山火海中滾出來的,心比金剛石還硬,哪會輕易被這點小事擊垮?若非這家夥有兩把刷子,納蘭彩怎會舍身求救,甚至不惜上演“親密無間“的戲碼?
夜焱本想輕松碾壓全場,哪曾想這踩人活兒今天竟成了持久戰,與姑奶奶的親昵時光更是能免則免。直到夕陽西下,他也沒能讓張成傑那小子知難而返,戰鬥力堪稱小強級。
夜幕低垂,四人落腳于一片荒蕪之地,篝火熊熊,一隻山鹿成了晚餐。不出所料,夜焱成了這場烤肉盛宴的VIP,大部分美味直接進了他的肚裏。對築基者來說,進食不過是享受味蕾的盛宴,納蘭彩邊與師兄妹談笑風生,邊細心切割鹿肉,一片片溫柔地送至夜焱手中,那親昵勁兒,比直接喂食還讓人浮想聯翩。
至于納蘭彩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技爆棚,夜焱心裏直犯嘀咕。反正,他的眼神要是能殺人,這會兒自己早已輪回千百次了。張成傑倒是沉得住氣,哪怕怒火中燒,也裝作視若無睹。而朱琳,那雙杏眼仿佛随時能噴出熊熊烈火,心裏默念着:“看不見,看不見!比無恥?誰怕誰啊!”
一天的較量下來,夜焱深刻領悟到,“賤”也是門藝術,即便他處處占先,卻也拿這位賴皮大師兄沒轍。修士間的聚會,本該是分享奇遇的舞台,偏偏朱琳的故事比修煉秘籍還枯燥,簡而言之:修煉,修煉,還是修煉。偶爾外出,也是與師尊師兄的“三人行“,毫無波瀾。
此刻,夜焱心中五味雜陳,感歎這世間的“賤“果然是一門高深學問,讓人又愛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自打踏入修行門檻,張成傑與我如同出籠的鳥兒,不過我們的翅膀尚未硬到自由翺翔天際,僅有的三次放飛,皆是穿梭于各大門派間的交流會,扮演起臨時外交官的角色。
張兄那邊,故事也頗爲精彩。身爲長老心尖上的愛徒,再加上戰堂精英的身份,雖未坐擁金山銀山,修煉路上卻也是暢通無阻,資源滿滿當當。于是乎,他的日常便是與天地靈氣爲伴,閉關修煉成了家常便飯。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那不凡的戰績——作爲戰堂的驕傲,他曾在宗門保衛戰中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斬落了三位築基期的對手,這戰績,簡直就是宗門内部的“三殺傳奇”,足以讓一衆小師妹們眼裏泛光,心中小鹿亂撞。
說起來,修士界可不是個動不動就上演全武行的江湖,同階相殺,那簡直是生死一線間的藝術較量。而像夜焱那種,專愛越級挑戰的狠角色,簡直就是修煉界裏的異類,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妖孽一枚,讓人聞風喪膽,又不得不佩服其膽識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