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這個名字在宗門上層早已不再隻是纨绔的代名詞,它更與戰天老怪的庇護緊密相連,與缥缈峰老祖的無奈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卷。而今,他親自引領表妹夜嬛兒踏入天籁峰,那不僅是血脈的延續,更是兩峰間微妙平衡的微妙調整。天籁峰老祖豈能慢待?當即以親傳弟子的禮遇相待,宴飲之後,更是親自送行,禮數周全。
回到執法堂,戰天老怪那是滿臉笑容,心裏卻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早就在那等了好久啦。他手一揮,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就留夜焱一個人,說話的語氣還帶着幾分調侃:“嘿,咱們的小夜大人,回家一趟,居然把禦獸宗的少主都給‘請’回來啦?”夜焱喝了點酒,有點暈乎乎的,但是腦子可清醒着呢:“前輩您就别開玩笑啦,搶人的事兒,我夜焱可從來不幹。”戰天老怪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裝出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宗主都親口跟我說了,你還不承認?不光是少主,還有好幾十個禦獸宗的弟子都……”“那隻是打了個賭而已,我拿的是賭注,又不是人也不是東西。”夜焱說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自己的原則那可是要堅守到底的,賭博和搶劫,在他心裏那可是有一條清清楚楚的界限呢。。
戰天老怪忽而大笑,一臉玩味:“搶便搶了,何須遮掩?我又不會責罰于你,你小子倒是挺有骨氣。”
夜焱不爲所動,眼神堅定:“未搶便是未搶,賭桌上赢來的,光明正大。”
執法堂内,燭火搖曳,夜焱和那名老者相對而坐,他們的身影被拉長,投映在牆壁上。夜焱目光堅定地看着老者,他的聲音平靜但充滿力量:“我理解您的擔憂,但我不能因爲可能引發麻煩就放棄我的原則。作爲一個牧鬼者,我們的責任不僅僅是掌握鬼魅之力,更是要堅守正道,不被權力和利益所左右。”
老者微微皺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年輕人,你的理想主義令人欽佩,但現實往往比想象中的複雜。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來保護自己和他人。”
夜焱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浮現出堅毅之色:“如果每個人都選擇妥協,那麽正義将如何得到伸張?我相信,隻要我們堅持正道,總有一天會改變這個世界。”
老者沉默片刻後,輕輕歎了口氣:“或許你說得對,但你也要小心,不要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夜焱微笑着點了點頭,他知道老者的話是出于關心,他感激地說:“謝謝您的提醒,我會謹慎行事的。”
此時,在遙遠的地方,戰天老祖正坐在一座山峰之巅,俯瞰着下方的茫茫雲海。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在修真界的某個角落,一場宗門間的紛争剛剛落下帷幕。赢家們歡呼雀躍,慶祝着勝利;而敗者們則黯然神傷,他們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打擊。其中,那些原本占據優勢卻最終失利的宗門,更是感到無比沮喪。他們的弟子遭受了羞辱,門派的聲譽也受到了損害。
然而,戰天老祖對于這些宗門之間的瑣事并沒有太多關注。他深知,這些紛争不過是修真界漫長曆史中的一段小插曲,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終究會化爲塵土。沒有人願意去攪動這一池渾水,最後隻會留下一片寂靜。
但是,當涉及到夜焱的事情時,戰天老祖的态度變得有些微妙。夜焱,那個曾經在他面前表現得不羁的少年,不僅從禦獸宗少宗主手中奪走了寶物,而且還在遊曆天下的過程中突破了修爲瓶頸,晉升了一階。這種進步速度,幾乎可以與那些被稱爲天驕的人物相媲美。
老祖心中雖樂不可支,面上卻故作嚴厲,一番“訓斥”如同春風化雨:“你這小子,膽敢闖入獸王門的地盤攪動風雲,若非我派弟子衆多,恐你早已吃盡苦頭。數月光陰,修爲僅增一線,何時能築基?更别說,你連自家那築基高階、即将步入金丹之境的夜楚楚都打不過,顔面何存?”
夜焱聞言,一臉無辜加委屈:“師父,這可不能全怪弟子啊!夜楚楚她本就天賦異禀,弟子縱是拼盡全力,也難以望其項背。再者,這婚事還不是您老人家一手促成的?”
老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老夫不過是随口一提,你小子倒真敢有那念頭?娶得鬼仙子這般佳人,對你來說,既是福也是禍,男人若連自家娘子都打不過,那可是修真界的一大笑柄。”
夜焱連忙辯解:“誰想打老婆了?我是被您‘坑’進這樁婚事的!”
老祖見狀,索性再添一把火:“想打也打不過,就你這點微末道行,還總想往外闖?一不小心,可就成了别人的手下敗将。這樣吧,從今往後,你給我老老實實閉關修煉去!”
夜焱一聽閉關二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深知閉關對他而言無異于浪費時間。突然,他眼前一亮,計上心來:“師父,弟子欲往葬魂谷修行,那裏陰煞之氣濃郁,正适合弟子突破瓶頸。”
老祖聞言,略一沉吟,随即點頭應允:“葬魂谷确實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人迹罕至,與閉關無異。好,你就去那裏閉關吧。”說罷,老祖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顯然對夜焱的這份膽識與謀略頗爲滿意。
于是,一場關于成長與蛻變的冒險,在葬魂谷的陰雲籠罩下悄然拉開序幕,夜焱的修真之路,也因此而變得更加曲折離奇,充滿未知與挑戰。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于雲後,仿佛連蒼穹也在爲即将上演的一幕幕精心布局。夜焱立于宗門邊緣,眉宇間鎖着難解之結,輕歎道:“師父所言極是,葬魂谷之門,非三年之期不得擅入,而弟子月初才踏足其地……”言罷,他眸光流轉,一抹無奈與機智交織。
“長老莫非忘了弟子手中那枚玄武令牌?但若以此爲由闖入,恐怕會落得個濫用職權之名,有損師尊清譽。”夜焱話鋒一轉,巧妙地将難題抛回給戰天老怪,心中暗自嘀咕:這令牌雖能通行無阻,但人心如鏡,豈能不知其中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