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蟬,這位執法堂的鐵面判官,其眼神銳利如鷹,一眼便洞穿了這場混戰的本質——不過是兩個世家子弟,夜焱與禦獸宗少主,因一場賭注高昂的賭獸遊戲而引發的争強鬥狠。九階靈獸鬼蜘蛛作爲賭注,其價值足以撼動一方宗門,這樣的豪賭,若非纨绔子弟,何人能爲之?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了他的預料。夜焱,這個看似不羁的少年,竟悄然間點燃了幽冥宗弟子的怒火,使得局勢一發不可收拾。冷秋蟬深知,若再不介入,這場鬧劇恐怕會升級爲宗門間的沖突,而他,作爲獸王門的執法長老,絕不能讓這等事發生在自己的地盤上,尤其是在這十年一度的盛會之際。
于是,他決定親自“請”夜焱走一趟執法堂,意圖在幕後悄然解決這場風波。但夜焱豈是任人擺布之輩?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冷秋蟬的意圖,心中暗自嘀咕:“這老頭,莫非是想給我來個‘特别關照’?”他深知,一旦離開師兄們的視線,自己便如同落入陷阱的獵物。
“執法長老,若您真有所教誨,何不光明正大,讓衆人共鑒?”夜焱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他環視四周,幽冥宗的弟子們或憤怒,或擔憂,但更多的,是對公正的渴望。“讓我們幽冥宗的弟子也來見證這一刻,以免日後有人借題發揮,說您偏袒任何一方。”
冷秋蟬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既有無奈也有欣慰。“你小子,倒是精明得很。也罷,既然你要求如此,那本座便順應民心,當衆處理此事。”他心中暗自盤算,這場戲,不僅要演給夜焱看,更要演給在場的每一個人看,讓他們知道,獸王門的執法,從無偏私。
随着冷秋蟬的一聲令下,廣場上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位執法長老與夜焱身上。一場關于偏袒與公正的較量,在光與影的交錯中,緩緩拉開了序幕……在這片風起雲湧的修真界,一場意外的争執如同驚雷般,在獸王門的地盤上轟然炸響,空氣中彌漫着不甘與微妙的火花。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對峙,而是一場面子與理智的較量,每個參與者都像是精心編排的戲劇角色,各自懷揣着不爲人知的劇本。
“這其中的曲折,誰又能輕易斷言對錯?若真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剖白,豈不是讓兩派顔面盡失,如墜冰窖?心照不宣的妥協意願,如同冬日裏緊握的雪球,表面堅硬,内裏卻渴望着融化。一句不經意的挑釁,就可能讓這脆弱的平衡瞬間崩塌,重燃戰火。”
夜焱,這位年輕俊逸的修行者,站在獸王門的邊緣,以一種近乎謙卑的姿态緩緩開口:“晚輩鬥膽以爲,此事的始作俑者,實爲禦獸宗那位桀骜不馴的少主。若真要追究,何不直指其源?”他的聲音,雖輕卻如晨鍾暮鼓,振聾發聩。
然而,執法長老冷秋蟬,一位威嚴赫赫、不怒自威的存在,卻像被觸及了逆鱗般,怒氣如火山般噴薄而出:“哼!找他?無異于對牛彈琴!即便他肯低頭,你夜焱就能保證不再染指那物?笑話!”言罷,納蘭彩藏在一旁,掩嘴輕笑,心中暗歎,這位夜焱,竟是第一個敢在冷師伯面前如此“放肆”的,即便是她這位門主千金,也從未有過此等勇氣。
“搶?哈哈,長老此言差矣,此乃正當的搜身行爲,何來搶劫一說?執法弟子,自當遵循法理,怎能随意給人扣上罪名?”夜焱言罷,手中光芒一閃,玄武令牌赫然在握,那是他身份與職責的象征,也是他此刻最有力的武器。“同爲執法弟子,前輩怎能以勢壓人,讓晚輩寒心?”
這一舉,瞬間點燃了幽冥宗弟子的熱情,他們原本因私人恩怨而起的嚣張氣焰,此刻因夜焱的身份而更加熾烈。他們心中暗自盤算,若真是執法弟子主導此事,即便是捅破了天,背後也有宗門的堅實後盾。
“哦?原來你是執法弟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但執法弟子帶頭鬧事,這豈不是自毀長城,法理難容!”冷秋蟬被夜焱的言行徹底激怒,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指向那些衣衫褴褛、傷痕累累的禦獸宗弟子,“你看看他們,被搜身?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搶劫!”
那些禦獸宗的纨绔子弟,本是想着在獸王門的地盤上炫耀一番,卻不料遭遇如此橫禍,不僅寶物被奪,還遭受了無妄之災。此刻見到執法長老,猶如見到了救星,紛紛哭訴:“長老,他們真的是明搶啊!我連我的靈獸都……”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場面一片混亂。
這一場風波,似乎正朝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而夜焱與冷秋蟬之間的較量,也成爲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在這片紛擾之中,真正的真相,又将被何人揭開,又将被何人掩埋?在那片光怪陸離的市集之上,原本應是交易與合作的歡歌,卻意外演變成了一場啼笑皆非的“靈獸大逃亡”與“寶物争奪戰”。故事的主角們,一群來自不同宗門的天之驕子,此刻卻如同孩童般,在塵土飛揚中訴說着各自的“不幸”。
“哎喲喂,您聽聽這奇聞!我本欲攜我精心培育的靈獸軍團,包括那威風凜凜的飛騎,共十三位靈石鑄就的夥伴,來此換取些修煉資源,誰曾想,竟被一群‘熱情’的買家直接‘請’走了全部家當!”說話的是禦獸宗長老的私生子,眼中閃爍着不甘與無奈,仿佛每一句話都重若千斤,“更别提我那兩頭六階靈獸,那可是能呼風喚雨的存在啊!還有,我的貼身衣物,竟也是一件能抵禦凡塵侵擾的中品法器,就這樣,一絲不挂地留在了風中……”
話音未落,另一名少主,衣衫褴褛卻難掩其貴族氣質,憤然插話:“你那點損失算得了什麽?我的飛騎,那可是傳說中的九階神獸,騰雲駕霧不在話下,如今也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還有那中品靈器,丹藥堆成山我都不提,就問你,心痛不心痛?”他邊說邊試圖遮掩自己裸露的下半身,場面既滑稽又心酸。
這時,一位看似被揍得鼻青臉腫,卻仍不失傲氣的少主加入戰團:“哼,區區九階飛騎,我也有!而且我的,已踏入金丹初期,實力非凡!更别說那儲物袋中的登天丹,足以讓無數修士爲之瘋狂!可如今,連遮羞布都保不住,真是……”他話鋒一轉,怒吼道:“先把衣服還回來,這是最基本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