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李子陌行爲的不滿與憤怒,又有對這一幕的羞澀與好奇。
她感到渾身發軟無力,想要阻止卻又不知如何是好,隻能靠着牆角靜靜地看着。
俏臉漸漸變得通紅,小嘴微張,輕哼聲在不經意間洩露了她的情緒。
然而,在這春風一度的溫柔時光裏,小院内的兩人并未察覺到外面的異樣。
他們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裏,享受着這份難得的甯靜與甜蜜。
王月婵的心跳如鼓,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眼前的畫面太過震撼,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李子陌行爲的不解和憤怒,也有對謝汐冉處境的擔憂,更有對自己無意間撞破這一幕的尴尬與羞澀。
李子陌這個色胚果然是貪念她小娘的美色,地級功法就是爲了收買人心,真是可惡至極。
小娘也真是的,這就淪陷在了糖衣炮彈之下。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小院外花草的香氣,也似乎吹散了一些王月婵心中的混亂。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意識到此刻并不是沖動行事的時候。
她需要冷靜思考,找到合适的方式處理這一切。
于是,王月婵悄悄轉身,決定先離開小院,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王月婵的心情依舊難以平複。
她坐在床邊,雙手緊握成拳,心中反複思量着該如何開口向她們提及此事。
她知道,如果直接說出來,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和沖突;
但如果不說,她又覺得良心難安,畢竟謝汐冉是她的小娘,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受到傷害。
經過内心的一番激烈鬥争,王月婵最終決定尋求周韻姿和李盈盈的智慧之光,相信她們沉穩的性格定能給予她中肯的建議。
正當她鼓起勇氣,推開門扉,準備踏上樓梯尋找兩位姐妹時,一幅意想不到的畫面驟然映入眼簾。
李子陌正緩緩拾階而上,懷裏抱着的謝汐冉顯得格外柔弱,輕紗半掩,發絲略顯淩亂,臉龐因情動而泛紅,眼神中交織着朦胧與滿足,幸福地依偎在李子陌的胸膛。
她的模樣,全然不似被欺負的受害者,反而是一副沉浸在愛河中的女子特有的溫柔與沉醉。
這一幕,讓王月婵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不解與困惑。
李子陌似有所感,輕輕擡頭,目光恰好與王月婵相遇。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眼神中閃爍着戲谑與友善,沖她眨了眨眼,仿佛在訴說着隻有他們二人才能理解的秘密。
王月婵頓時羞紅了臉,慌忙移開視線,心中如小鹿亂撞,轉身逃也似的沖進了自己的房間,重重關上了門。
背靠着門闆,她一手緊捂着胸口,試圖平複那因驚吓與羞澀而劇烈跳動的心髒。
呼吸間,她仍能感受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并且漸漸靠近,如同重錘一般敲擊着她的心房。
她的目光緊盯着緊閉的房門,生怕李子陌會因爲剛才的尴尬而突然闖入。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示出她内心的極度不安與擔憂。
幸運的是,腳步聲最終停在了她的隔壁房間,随着門扉的開啓與關閉,一切歸于平靜。
王月婵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
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謝汐冉與李子陌關系的重新審視,也有對自己沖動行爲的懊悔。
如果自己剛才沒有那麽着急出門,或許現在就不會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一個更加讓她感到恐懼的念頭湧上心頭:
李子陌會不會因爲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而來找自己麻煩?
如果她真的面對這樣的威脅,她又該如何應對?
她甚至開始想象起李子陌強迫她與他發生關系的場景,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惶恐與無助。
她還沒有準備好面對這樣的變故,她不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同意還是拒絕。
王月婵的心情異常沉重,她深知李子陌與自己之間橫亘着一條無法輕易跨越的鴻溝——他是她的殺父仇人。
雖然神武衛說十年前父親爲了機緣殺了母親,還做了那麽多的惡事。
可那畢竟是神武衛的一面之詞,而且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我要是真的和李子陌這個殺父仇人在一起了,我怎麽對得起父親。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隔壁房間傳來了細微的交談時,打斷了她的思緒。
王月婵的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顯示出她内心的掙紮與不安。
她緩緩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跄地走向牆邊,眼神中滿是對隔壁房間的好奇與不安。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牆邊,小心翼翼地傾聽着,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的眼神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既有對謝汐冉的擔憂,也有對李子陌行爲的不滿與疑惑。
突然,隔壁房間裏傳來了謝汐冉細若蚊蚋的聲音,帶着一絲羞澀與擔憂:
“公子,不要,不要在這裏,月婵會聽到的。”
那聲音裏,帶着女子特有的嬌羞與柔弱,讓人心生憐愛。
李子陌的聲音随即響起,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沒事,我布下了隔音法陣,她聽不到的。”
他說着,語氣中透露出自信與溫柔,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王月婵聽到這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她心中暗想:
“你要是真布下了隔音法陣,我又如何能如此清晰地聽到你們的對話?”
但她并沒有說出口,隻是靜靜地聽着,眼神中閃爍着懷疑與不屑。
緊接着,謝汐冉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顯得更加可憐兮兮:
“公子,真......真的嗎?”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不确定與期待,仿佛是在尋找一絲安慰與确認。
李子陌溫柔地安撫道:
“真的,她聽不到的。”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謝汐冉的呵護與寵溺,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