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徒兒已三年未見娘子楊冬雪,這些年在外修行,讓她在家中苦等,我心中實在愧疚。
而且我林家曾也是北境皇族,如今我又多了一個殺高家父女的理由,我還有重振家族的重任在身。”
林鸢聲音低沉,眼中滿是堅定。
淩虛真仙微微颔首,目光中帶着理解和期許:
“林鸢,爲師知曉你的心思。此去路途遙遠,定要多加小心。”
林鸢雙膝跪地,鄭重地向淩虛真仙磕了三個響頭:
“師傅教誨,徒兒銘記在心。此次拜别,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望師傅保重。”
淩虛真仙輕輕扶起林鸢,眼中滿是不舍與祝福:
“去吧,孩子,相信你定能達成心願。”
林鸢起身,轉身與應龍相視一眼。應龍巨大的身軀微微一動,林鸢一躍而上,穩穩地坐在了應龍的背上。
“出發吧,大哥!”
随着林鸢聲音響起,應龍展開巨大的翅膀,騰空而起。
狂風在耳邊呼嘯,林鸢望着遠方,思緒萬千。
他想起與楊冬雪的點點滴滴,那溫柔的笑容,關切的眼神,讓他歸心似箭。
一路向南,山川河流在腳下迅速後退。
林鸢心中感慨萬千,想到家族曾經的輝煌,如今的衰落,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林家重新崛起。
不知飛了多久,終于看到了南诏的輪廓。
林鸢的心情愈發激動,他仿佛看到了楊冬雪在門前守望的身影,看到了家族重振的希望。
應龍加快了速度,向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飛去。
夕陽的餘晖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堅定的影子。
随着應龍逐漸靠近南诏,林鸢的心跳愈發急促起來。
終于,他們降落在了熟悉的土地上。林鸢迫不及待地跳下應龍的背,朝着記憶中的幻姬門奔去。
還未進門,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呼喚:“是誰?”楊冬雪從屋内走出。
林鸢一把将她擁入懷中,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冬雪,我回來了。”
此時,一劍向林鸢刺來,林鸢迅速躲開。
隻見是麒麟小黑,小黑怒目圓睜,質問道:
“你是何方妖物竟敢化作林鸢的模樣?就算你是林鸢,這三年你把冬雪姐姐丢在這裏,你又去了哪裏?”
林鸢趕忙解釋道:“小黑,是我,林鸢!我這三年在外曆經艱險,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小黑依舊滿臉憤怒:“哼,身不由己?冬雪姐姐每日以淚洗面,盼你歸來,你卻讓她苦等這麽久!”
楊冬雪趕緊拉住小黑,說道:“小黑,别這樣,他回來了就好。”
小黑氣呼呼地說道:“冬雪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隻見化作人形的小黑他那俊朗的臉上此刻滿是憤怒與不甘,一雙眼睛狠狠地瞪着林鸢。
随即,小黑毫不猶豫地揮劍向林鸢攻來,劍勢淩厲,帶起一陣勁風。
林鸢見狀,神色一凜,迅速祭出幻月寒霜槍,槍身閃爍着冰冷的光芒,與小黑的劍瞬間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屬交鳴聲。
兩人瞬間陷入激戰,林鸢施展出星辰破雲槍,槍影重重,猶如繁星墜落,帶着無盡的威壓。
小黑雖然實力也不弱,但面對此時修爲已達半神境的林鸢,逐漸落入下風。
小黑心中惱怒不已,他更不想在自己喜歡的楊冬雪面前出醜。
隻見他怒吼一聲,周身光芒閃爍,化作麒麟形态。
麒麟之軀威武雄壯,鱗片閃耀着神秘的光芒。
小黑張開大口,向林鸢噴雷吐火起來,雷電交織,火焰熊熊,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灼燒和炸裂。
林鸢卻絲毫不懼,他目光堅定,心中思念着楊冬雪,随即施展出自悟招式相思破魂槍。
這一招威力驚人,槍勢如虹,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隻見槍尖如閃電般刺出,瞬間突破了小黑的雷火攻擊,直抵在小黑的喉嚨之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應龍出現,大聲喊道:
“賢弟手下留情!留我兒一條性命!”聲音如洪鍾般響亮,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
林鸢聽到應龍的呼喊,手中的槍微微一頓。
小黑此刻也停止了攻擊,變回人形,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對林鸢實力的震驚。
應龍快速飛到他們中間,看着林鸢說道:“賢弟,莫要傷了我兒,這其中定有誤會。”
林鸢收槍而立,看着應龍說道:“龍兄,我本無意傷害令郎,隻是他咄咄逼人。”
楊冬雪也趕緊走上前來,說道:“大家都先冷靜一下,莫要沖動。”
小黑咬了咬牙,說道:“哼,這次算你厲害,林鸢,但我不會服氣的!”
林鸢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小黑,你爲何總是如此沖動。”
應龍看着衆人,長歎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大家都先平複心情,把事情說清楚。”
小黑看向應龍,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憤怒,大聲喊道:“你就是我爹?”
應龍神色複雜,眼中閃過一絲愧疚,随即沉重地點了點頭承認道:
“孩子,我便是你的父親。”
小黑聽聞,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得更加旺盛,他撿起地上的寶劍,再次向應龍攻去,嘴裏還喊着:
“你這不負責任的父親,我不認!”
說時遲那時快,林鸢見勢不妙,迅速用出上古禁制亘古封魔禁,強大的禁制力量瞬間将小黑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林鸢傲然道:
“你這孽畜,早知道你這個樣子,當初就應該把你放太山山洞裏餓死你!”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随即,林鸢看向大哥應龍,應龍長歎一口氣:
“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才讓他如此任性妄爲。”
說完,應龍眼中閃過一抹決然,施展法術強行讓小黑變成麒麟形态 100 年,然後看向林鸢:
“賢弟,就讓他100年裏給你當坐騎,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小黑在禁制中拼命掙紮,怒吼道:“父親,你怎能如此對我!我不服,我不服!”但他的反抗在強大的法術面前毫無作用。
林鸢看着憤怒的小黑,心中雖有不忍,但想到他的蠻橫和沖動,也覺得應龍此舉或許能讓他有所改變,于是說道:
“大哥放心,我會代你管好他的。”
此時的小黑,麒麟形态下的身軀微微顫抖。
眼中的怒火漸漸被無奈和悲傷所取代,他怎麽也沒想到,與父親重逢會是這樣的場景。
而周圍的衆人,都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心中各有感慨。
風輕輕吹過,這場鬧劇仿佛也在這父子間的沖突結束而結束。
應龍不好意思的對楊冬雪一笑,那原本威嚴的面容此刻卻帶着幾分歉意與尴尬,說道:
“這位就是弟妹吧,我總聽賢弟提起你,今日你們夫妻團聚,我這不孝子真是讓你們見笑了。”
楊冬雪微微一笑,溫婉地回應道:“應龍大哥言重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往後咱們相互照應便是。”
她的聲音輕柔動聽,猶如春風拂面,讓人心中倍感舒适。
應龍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贊賞之色:
“弟妹果真是通情達理之人,林鸢能有你這樣的道侶,實乃他的福氣。
隻是我這兒子,随了我的脾氣,今日這般胡鬧,實在是我教導無方。”
楊冬雪輕輕搖頭:
“應龍大哥莫要太過自責,孩子嘛,總是需要時間和經曆來成長的。
我相信經過此番,小黑日後定會有所改變。”
應龍長歎一口氣:
“但願如此吧。今日本該是個歡喜的日子,卻因這小子攪了局。
不過好在你們夫妻得以團聚,也算是一件幸事。”
楊冬雪看了看林鸢,又看了看應龍,說道:“大哥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此時,微風輕拂,陽光灑在衆人身上,仿佛也在期待着未來的美好。
夜晚,月光如水,灑在甯靜的庭院中。
屋内,久别勝新婚的林鸢和楊冬雪在房中盡享濃情蜜意。
燭光搖曳
映照着他們深情相擁的身影。
楊冬雪的臉上泛着紅暈,眼眸中透着如水的柔情,林鸢緊緊地将她擁入懷中,仿佛要将這分别的時光都彌補回來。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傾訴着彼此的思念和愛意……
而在庭院外,小黑在月光下寂寞地嘶鳴。
它那高大的麒麟身軀在月色中顯得格外孤獨,銀白的月光灑在它的鱗片上,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它仰頭對着夜空,那嘶鳴聲中充滿了寂寞與迷茫。
小黑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想起了與父親重逢後的沖突,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它望着那緊閉的房門,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卻又無法完全理解人間的這種情感。
夜,越發深沉……
小黑的嘶鳴聲漸漸低沉下去,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它緩緩地卧在地上,伴着月光,獨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