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把寫着委托的紙條稍微對折一下,随後拿到小幽面前進行辨認。
好似一隻嗅覺靈敏的小狗一般,靠着紙上的氣味去尋找。
但夜曦的想法并那麽簡單,與過往所偶遇的事情結合起來,夜曦頓時靈光一閃,想到了端倪。
“夜曦,讓小幽靠鼻子去聞來找到發布委托的人嗎?”
夜曦否定的搖了搖頭,道:“非也,據我所知,同一種性質的魔力是可以做到互相感應的。”
“你沒發現嗎,那些從人們體内出現的黑霧和小幽身上的黑霧很像嗎?”
夜曦雖然沒有魔力,但卻對其中略懂一二。
魔力要比血液繁雜的多,可卻有着獨一無二的性質。
在魔法的世界裏,魔力起到了一個不可或缺的作用。
同一個元素魔法卻會有不同等的作用和質量,就好比每個人的指紋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魔力也是同樣的道理,通俗的講就是一種可以靠感覺感應出來的“标記。”
夜曦的行爲就是讓小幽試着嘗試一下,可下一秒,小幽的身體又出現了那些黑霧。
“怎麽了?”
夏爾發出了一聲驚歎,小幽的周身被黑霧缭繞,但是卻有些淡薄,并不是很濃郁。
“很好,小幽,你現在能感覺到什麽?”
“唔...并沒有。”
夜曦聞言,又往前走了幾步。
“現在呢?”
忽然,小幽的目光向四周環視一圈,神情異常的不安和躁動。
“是熟悉的氣息,而且還十分的淩亂......”
聽到小幽說出來的感受,夜曦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可夏爾卻還渾然不知,隻是站在一旁看着小幽左看右看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小幽頓時把目光定住在一個方向,夜曦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愕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走姿怪異的人影,一瘸一拐的動作猶如活死人一般。
夜曦頓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但又看了看小幽的神色,卻還是一臉茫然。
“是不是要找的人,先上去确認再說。”
夜曦看似松懈的外表下,右手長袖裏卻已經緊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緩緩的走過去。
逐漸湊近時,夜曦發現對方是一名男性,身材消瘦,但是動作卻有些怪異,無意識的走動。
對方的雙目很暗,面色凝重,夜曦立即甩動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傷了該名男人的腿部。
“呃啊!”
消瘦的男人發出悲鳴,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男人跪在地上低着頭默不作聲,雙手垂落在地面上。
夜曦下一秒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瞬時用匕首的末端勾起對方的下巴。
就在男人即将擡起頭來時,他忽然擡起右手往夜曦砸過去。
夜曦眼疾手快,用左手臂防禦,右手持着匕首迅速在男人左臂再劃一刀。
一條銳利的刀痕盡顯,血流如注,同時還發出了凄慘的哀嚎聲,但夜曦并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登時踩上一腳他的頭。
一個前空翻躲過左手的襲擊,落在男人的後背進行強力制服。
“又是一個發瘋的人,這次就直接斬了吧。”
夜曦立即手起刀落,就在匕首的末端即将貫穿男人的脖子時,一股強風吹拂而來,宛如一隻有力的無形大手把夜曦從男人的身上推了下來。
這是夏爾釋放的魔法制止了夜曦的處決,避免了一個無辜的人被殺害。
“夏爾?”
夜曦從地上起來後拍了拍身子,呆愣的看着夏爾那顯露擔憂的臉色。
“沒想到你居然還長能耐了,居然都敢對我使用魔法了。”
“别再被殺戮蒙蔽雙眼了,夜曦!”
夏爾的話讓夜曦的不滿瞬間給憋了回去,她很震驚夏爾居然會沖着自己大喊大叫。
她明白是自己剛才的一時沖動才讓夏爾出聲制止。
在夜曦的内心中,這個男人有威脅,而一旦有了威脅就必須要制服,嚴重的可能還會當場斬除。
畢竟基于過去的經曆,夜曦對惡充滿了厭惡,一切惡意必然要繩之以法。
可夏爾突如其來的出生卻讓夜曦心頭一震。
“夜曦,你爲什麽非要殺人不可呢?”
“哪怕你的存在就是爲了殺戮而生,那爲什麽當初還要給我留活口呢?”
夜曦沉默了,現場氣氛異常的沉重,夏爾的語氣很明顯多了一絲顫音。
“夜曦,你讓我找人,難道就是想殺了他們嗎?”小幽附和道。
“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麽樣?”
夜曦不知該怎麽解釋,但還是要承認剛才的沖動,确實是有那麽一刻想殺掉他。
但三思過後,夜曦還是重新把匕首收回了袖子裏,并放下戒備來到她們的面前。
“嗯,我承認剛才沖動了。”
“但就在剛才,我終于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這個男人哪怕雙腿受到傷害無法行動,卻還會掙紮,發出瘆人的低吼,猶如野獸一般盯梢着夜曦和夏爾。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球布滿了血絲,表情更是猙獰。
“這家夥好像也「生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男人的身上有黑霧缭繞的征兆和神志不清的症狀。
“那怎麽辦,拉娜小姐不在這裏,要不我們把他先變得安分下來再送回去?”
夜曦知道夏爾口中說的“安分”是什麽意思,就是和上次一樣,夜曦再使用一次殺頸手。
但夜曦卻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小幽,你可以試着靠近他一點點。”
“啊?我不敢......”
小幽露出了畏懼,往後退縮了一下。
這男人仿佛随時都可以站起來把她抓起暴揍一頓一樣。
夜曦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小幽,旋即她們的面一掌直接把男人給擊暈。
“這下就不會害怕了吧?”
男人應聲倒地,一頭栽在地面上,仿佛已經失去了生息一般,把小幽和夏爾給吓着了。
“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能活着的幾率大概有多少?”
“我很理智的,至少他不會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