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的夜曦正在執行自己的“任務”,因血月的影響,被斬殺後的怪物屍體會重新沉入地下。
随後又重新出現,夜曦越殺越上頭,幾乎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即便小幽有着幽靈的體質,可以在林間穿梭自如。
雖然的确是有在跟着夜曦的路線前行,但這一路上幾乎都沒有見到半個人影,而是那些四分五裂的怪物屍體。
“遭了...現在下去夏爾姐姐會跟不上的。”
小幽回想起夏爾還在後面,同時還在擔心她會不會遇到那些惡心的怪物。
但就在這時,在一片茂密的樹林背後傳來一陣爆炸聲,緊接着就是地面顫抖。
恍惚之間,小幽回頭望去,看見了夏爾的身影正在朝這邊趕過來,并用手揮了揮表示繼續前進。
這下小幽也終于放心了,迅速往爆炸處的方向飄過去。
夜曦這邊好像是遇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她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而是正在感受地面的顫動,仿佛好像有什麽要鑽出來一樣。
忽的,夜曦前方的土地頓時掀起一陣濃煙,大量的土塊飛散而去,還能聽見低沉的嘶吼聲。
煙塵滾滾中伸出幾條柔韌的觸手朝夜曦襲來。
夜曦眼疾手快,在空氣中劃上兩刀之後,畫面頓時恢複原來的顔色。
被砍斷的觸手直接掉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滾,随即朝煙塵裏爬去。
随着煙塵的散去,夜曦也終于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
那是一隻巨大蜿蜒的植物,如似一朵盛開的花,有着一圈美麗的花瓣,但卻有着一顆圓形的頭,沒有五官,取而代之的是布滿鋒利獠牙的大嘴。
它的根緊緊的紮住在地下,同時還有數不勝數的觸手在蠕動。
它對着血色的夜空發出吼聲,好似在宣示着自己破土而出的喜訊。
現場就隻有它和夜曦,但論敏捷,這巨大的醜陋怪物遠比夜曦遜色。
唯一的優勢就在手多,可以封鎖走位。
夜曦默默地站在原地用淡漠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怪物。
隻能說非常唯美,如此至美之物,必然要保存在心裏好好欣賞。
夜曦微微舔了舔嘴角,表情愈發的病态。
“嘶~真美啊...光是看上去就垂涎欲滴了。”
夜曦露出一顆銳利的虎牙,别看擺着一副傻愣的樣子,但心裏随時都會放手一搏。
此刻小幽也隻敢躲在一旁的草叢後面,顫顫巍巍的看着夜曦露出尖牙的微笑,十分瘆人。
“這氣氛怎麽感覺好陰森啊,夜曦現在正在想什麽呢?”
小幽做不到夏爾那樣子,不論夜曦變成什麽樣,夏爾總是會第一個在意。
在小幽看來,夜曦完完全全已經是陷入了瘋癫,但後來發現周圍的黑紅顔色褪去了,才明白此時的她是有理智的。
不知過了多久,小幽本以爲夜曦認爲自己沒有勝算去打敗這隻怪物而選擇裝死的時候。
她隻是微微從草裏探出一個頭,便剛好看見夜曦奔跑的樣子。
隻不過是圍繞着大花跑,無奈對方仗着自己的手多,直接選擇夾擊夜曦。
可夜曦也并沒有就此被抓住,而是往前翻滾一下,将手裏的激光劍投擲出去。
把面前的觸手全部斬斷,可就在這時,原本斷掉的觸手卻離奇的生長回來。
一個不注意就捆住了夜曦的右腳踝,還摔了一跤,緊接着就是借此機會把雙手束縛住,也把左腳給捆上。
爲了避免逃脫,大花還在夜曦的身體上再捆上一圈,直接高高舉起在自己面前。
“呵...居然被你抓住了呢。”夜曦輕笑一聲,她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
而大花似乎也很給夜曦面子,好似在等出遺言,這讓夜曦很懵。
“喂,如果你現在直接選擇吃掉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尊重了。”
“我的四肢被你給捆住了,你現在想做什麽都可以,我不會反抗的。”
“給你機會就好好利用...不然你會吃虧的。”
話是這麽說,但這家夥似乎根本就沒有要一口吞下夜曦的意思。
夜曦本以爲這些被血月喚醒的魔物毫無理智可言,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眼前的大花與骷髅王一樣,似乎是可以溝通的。
它就是不吃掉夜曦,打算玩到虛脫了以後再一口吞掉。
“唔......”夜曦發出了一聲嗚咽。
因爲她感覺到那些觸手正在收緊,而且感覺到一股瘙癢從尾巴傳到身體上。
“你這家夥,到底吃不吃?”
“我的尾巴是你想摸就摸的嗎?”
大花不聽,張着大嘴哈着氣,小手無處安放。
可是夜曦也很沉住氣熬過了這一過程,尾巴的毛發已經亂成一團。
大花此刻正在享受着勝者的權利,對于敗者有自由懲戒的手段。
就在這時,夜曦嘴角微微上揚。
“摸了,那可是要還回來的。”
正當大花的觸手靠近夜曦時,迎面飛來的激光劍直接切斷了觸手并落在夜曦手中。
随即就是一陣刀光劍影,霎時間,夜曦掙脫了束縛掉落在地上。
這讓大花沒有想到,因爲實在是猝不及防。
夜曦連忙拉開距離,從風衣裏掏出沙漠之鷹朝大花的頭連發兩槍。
這一下直接讓它把獠牙内的尖尖舌頭給伸了出來,根部上的兩個彈孔也流出暗黃色的汁液。
正當大花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夜曦不見了,一低頭,就看見夜曦正趴伏在彈孔上吸食着自己的汁液?!
“這可不能浪費啊。”
大花瞬間懵了,這汁液含有劇毒,夜曦吸食之後沒過一小時就會出現身體蛻變的現象。
它能使生物的血液轉化爲和汁液一樣顔色,從而身體發生劇變,等同于感染之後被同化。
大花沒有反抗,因爲它相信夜曦這樣做的後果。
“小幽,我來了!”
“是夏爾姐姐。”
夏爾姗姗來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小幽。
“夜曦呢?”
小幽用手指了指方向,結果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她們傻眼了。
夜曦匪夷所思的動作,讓大花的喊聲逐漸嘶啞起來,好似在受到一種非同一般的折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