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蔔...你想做什麽?”
夏爾愕然的看見了别西蔔那眸子中泛着瘆人的血光,好似看見了獵物般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
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卻也危險。
夏爾發出一聲疑問之後,别西蔔用輕蔑的目光準确的停留在夏爾翠綠的眸子裏。
在四目相對之中,時間仿佛已經流逝了許久。
“今晚讓你陪我,其實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我知道這或許行不通,但要試過才行。”
夏爾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别西蔔随即松開了手。
她看見夏爾胸口上一點的位置赫然刻印着一個镂空的金色紋路。
這正是别西蔔想看到的,但也适可而止了。
夏爾時不時質問着别西蔔,但她卻保持沉默。
“夏爾,讓我吸一口你的血。”
“唉?”
夏爾聽後整個人都呆滞了,聽到吸血,她忽然感覺全身隐隐作痛。
“這是我的秘密...隻有仙術才能驅散這個塵封在我體内已久的封印術。”
說着,别西蔔微微解開包裹于身上的浴巾,夏爾看見了别西蔔皮膚上忽然出現了魔力波紋。
從脖頸到蔓延至下半身,不斷的閃爍着紫光,猶如一把熾熱的火苗點燃着别西蔔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
她看上去似乎很痛苦,整個人好像剛從蒸籠出來一樣。
夏爾看見這一幕不爲所動,因爲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啊,還有就是,我害怕......”
“沒事,在我看來好像也就隻有你的血液能夠解開我的枷鎖了。”
但夏爾也很明白,一般吸血鬼都是從脖子下口的。
從來沒有感受過被吸血是什麽樣的感覺,會痛嗎?還是會酥麻?
不,沒有人知道。
夏爾緊張得瑟瑟發抖,生怕被咬後也會變成吸血鬼。
但其實并沒有發生這種事。
......
“所以...最後成功了嗎?”
聽到這裏的夜曦也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這聽起來如同故事般的回憶,拉娜聽完後也會變得臉紅起來。
但夜曦依舊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難道就真是單純的吸血那麽簡單嗎?
爲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夏爾她微微耷拉一下自己的脖領。
白皙的脖頸上确确實實有一個殷紅似血的咬痕,夜曦皺了皺眉頭,冷漠的目光在别西蔔的身上掃了一眼。
她目前要比之前看上去更加的意氣風發,擺着一副趾高氣昂的微笑。
在有理有據的情況下,哪怕夜曦再怎麽去遐想也無濟于事,那也隻好作罷。
面對夏爾的坦誠道歉,夜曦也不再多說什麽,同時也爲自己剛才的無禮表示歉意。
“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我也需要澄清自己剛才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
“夏爾,你就把我剛才說的話是氣話吧,别往心裏去啊。”
夜曦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夏爾見了忽然激動的擁抱上去。
“抱歉,夜曦,這事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以後如果有相似的事情,我一定會向你報備一聲。”
這看似一場和解的畫面,實則别西蔔心裏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甚至是已經赢麻了。
吸取高等精靈夏爾的血液從而打破了被束縛的枷鎖,魔王城将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夜曦醉酒後戲弄了一番,當衆人面前喊自己爲“媽媽”,現在又因爲說氣話讓自己尴尬。
但身爲七魔王之一的别西蔔,這還遠遠無法滿足她的需求。
除非,要把這位審判者徹底踩在腳下,一生爲自己所用,成爲獨屬于自己的俘虜,這樣才能讓她滿足這有史以來最大的願望。
魔王是這樣的,無法擊敗她的,隻會讓她變得更加強大,戰敗後搞不好還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魔王城區域内的天空與外面的天空融洽起來。
雲霧退散,日月轉輪,因光合作用,附近荒廢的土地也染上了一層暖陽,生命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雨過天晴之後,布雷斯特牽着白馬在别西蔔的指引下來到了魔王城外。
拉娜坐在白馬身上,神情十分緊張的握緊權杖。
兩人得到了别西蔔的許可,能安然無恙的從魔王城返回萊茵國。
他們自然是非常緊張又惶恐不安的,據說魔王是不會放過任何一位來冒犯她的人,哪怕是神也無法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布雷斯特很明白現在的情況,不論别西蔔說什麽,他們都必須無條件的答應。
如和當初那樣,有幸受到邀請,一旦拒絕就會讓别西蔔不好受,當然自己肯定也是一樣。
“走吧,趁我還沒對你們感興趣之前,你們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魔王城的範圍内。”
布雷斯特與拉娜短暫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俯身鞠躬。
“萬分感謝您能給我們一條生路,魔王大人。”
“此事感激不盡,我将刻骨銘心,若有難事,可以來卡茲拉神殿來找我。”
别西蔔聞言冷笑一聲,拉娜說的這話多少還是太多此一舉了。
“這話就算了吧,我等魔族不會擅自離開魔王城,但栖息在荒野中的魔物可不好說。”
“你們回去的時候會經曆一段遙遠的路徑,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你們自己的天使大人是否會保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