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平無奇,簡約單調木房子裏聚集着各種職業的冒險者。
分别有勇者,法師,牧師,召喚師等,多種職業,同時也分爲不同的陣營和種族。
有的在面對面分享情報,有的在用貨币交易,也有的站在委托面闆前打量各種等級的委托任務。
但要說與這些冒險者最爲格格不入的,就是這位身高與體重都不達成标準的蘿莉。
身爲世間的審判者,擁有不俗的實力受人敬畏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對于那些喜歡挑戰的冒險者而言,他們會顯得更加的輕視,甚至根本不放在眼裏,還喜歡調戲。
夜曦推開門,原本還嘩然一片的大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她的服裝與衆人不同,樸素無華的襯衫打領帶,纖巧可愛的黑白條紋交織的百褶裙,身披一件黑色外套。
白發如似霜雪,獸耳松軟聳立,面色冰冷,眼神淩厲,注定是一個不好惹的家夥。
身上沒有裝備任何的防具,看上去又有點弱不禁風。
當那些冒險者還在用狹義的目光凝視着她時,伫立在前台的協會管理者小姐姐早已對她敬而遠之。
“杜爾,我來交委托了。”
“收到,審判者大人。”
“咳咳......”
“啊不,我是說,夜曦小姐。”
夜曦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杜爾便一邊接過委托書和戰利品,一邊準備報酬給夜曦。
這一幕讓在場冒險者有些坐不住了,因爲夜曦剛才拿出來的是這幾天中難度等級最高的委托。
全部由夜曦一人完成,這多少還是有些看不起人了。
“等等。”
就在夜曦不想理會他們而返回旅館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攔住了夜曦的去路。
對方有一把巨大的鐵斧,面容幹巴,毫無血色,粗大的脖頸還有一道被針線縫合的傷口。
“請問你有什麽事麽?傻大個兒?”
夜曦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低着頭不耐煩的說道。
“小妹妹,沒想到你居然一個人完成了那麽多委托,而且還都是高難度的。”
“看你身上都沒有傷痕,赢得很輕松嘛,不知可否分點金币給哥幾個?”
面對這麽不要臉的冒險者,夜曦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随後就想從他腿部繞過去,因爲這根本不值得她去回應。
壯漢覺得夜曦敬酒不吃吃罰酒,舉起手中的鐵斧又把夜曦給攔住了。
“問你話呢,到底給不給?”
在座的冒險者看見這一幕也是直接直呼内行。
紛紛瞧不起這隻連冒險者都配不上的小蘿莉,究竟有什麽實力敢接取最高難度的委托。
“對于我而言,我有三個理由不能給你。”
“第一,委托是我接的,也是我完成的。”
“第二,我與你無冤無仇,也毫無交情。”
“第三,我不與任何無情無腦的傻子交流,因爲他們活膩了,都分不清楚生與死。”
這三句話成功的惹惱了面前的壯漢,他臉色難繃,怒目圓睜,衆人見此感到不妙。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郁的火藥味。
“這位冒險者,請停止你無理取鬧行爲,若是你們真要打起來的話,受到傷害的不僅是這裏的大家,後果也應該由你們來承擔。”
“不,杜爾,我說的都是實話,這家夥就是個傻大個,嫉妒他人的功績,又想成爲萬人迷。”
“我勸你還是洗洗睡吧。”
“你這家夥!!”
夜曦的這番話屬實是火上澆油,壯漢咬着牙,随即再次舉起斧子,這次他是直接往夜曦劈下去。
夜曦早就明白會發生這樣的事,但她卻沒有表現得太慌張,往後一蹬躲過了鐵斧的攻擊。
壯漢的這一下直接把地面劈開,沙土飛揚而起。
夜曦最終穩定落在一旁的桌子上,還不小心踢翻了别人的酒桶。
“抱歉,待會兒我會還給你的。”
事情越鬧越大,怒火沖天的壯漢舉着鐵斧到處亂揮,還差點劈到了頂梁柱,甚至還差一點點誤傷到了自己人。
夜曦發現他的面色有點紅,估計是喝醉酒了,所以才會如此沖動。
但她依舊不動聲色,夜曦利用自身的一個靈活度躲過斧子的攻擊,随即踩在上面一個助跑給壯漢的鼻尖來了一招膝頂。
這一下殺傷力巨大,壯漢的斧子脫落,感覺鼻梁骨都被撞平了。
吃了一招膝頂的壯漢隻是向後趔趄了幾步,随後再次掄起拳頭發起攻擊。
這個招式太無腦,破綻極大,夜曦看來都搖了搖頭。
“妥妥的莽夫,自然是能百戰百勝。”
“但可惜,你挑錯了對手。”
眼見沙包大的拳頭即将打中夜曦那稚嫩的臉蛋時。
她順手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鐵斧,随後轉動一下用斧頭的另一側擊打壯漢的拳頭。
砰的一聲。
巨大的聲音響起,那是一個鐵器撞擊到另一個堅硬物體發出的聲音。
以硬碰硬,這一下給壯漢造成了骨頭碎裂的傷害,他忽然從疼痛清醒過來,奮力捂住拳頭撕心裂肺的大叫着。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夜曦見此并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突然躍起,如同兔子一樣蹦到了他的臉前。
瞬間一個上勾拳擊中下巴,随後迅速來到後脖頸一手抓住用力摁下去,把壯漢的頭壓在了木桌上。
由于力度過大,一不小心還把木桌給壓了個稀碎。
也是發出了巨大的動靜,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着夜曦。
他把比自己壯碩高大許多的冒險者踩在腳下,露出一個勝者的氣質。
“投...投降......”
衆人知道,再這些打下去肯定會出人命的。
壯漢的兄弟紛紛上前替他求情,夜曦也很講義氣,沒有繼續做過多的争執,而是獨自走到了門前。
随後從衣服裏拿出一小袋金币丢給杜爾。
“抱歉,今晚的事還請大家原諒,我無意挑起争端。”
“是誰先動手的在座的各位一定要如實回答,這些錢就當做是我的賠償。”
“當然,隻有他們是個例外。”
話音剛落,夜曦轉身揚長而去,隻留下一道陌生的背影。
杜爾看着手中的錢袋,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真是暴力啊,這下又有人會感到畏懼了。”
看他們現在目瞪口呆的樣子,在這一刻起他們明白了人不可貌相。
尤其是越是冷靜的人,喜歡以一副柔弱的樣子出現在大衆眼裏。
但他們卻沒有明白,當晚有一個審判者來到這裏逛了一圈後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