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林大哥在,不然我等都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危急局面。”
“隻是可惜了林大哥的這些異蟲,一下子就消耗掉如此之多的數量。”靈羽門的修士看着一隻隻極爲珍奇的飛蟻不斷地探路,不由得心疼起來。
“莫要擔心,能出去自然就是最好的。”林望塵目光緊緊盯着前方,口中輕聲回道。
有着熾火飛蟻的母蟲,再加上自己時不時用靈藥投喂,他手中已然擁有百餘隻的熾火飛蟻,這點消耗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一路走來,林望塵等人接近了最前頭的修士。轟開了十餘塊石闆後,那些殺伐之氣也降到了極點。
“多謝林道友出手相助了。”
“雖然咱們進入的是這小兇之門,但和道友一起卻讓人如吃了定心丹般踏實啊。”
“道友果然是高人,哪像我們這般狼狽。”當靠近最前方的石闆被轟碎後,林望塵等人與先前的修士們相會了,相較于他們那腹背受敵、狼狽不堪的模樣,林望塵反倒顯得有些超凡脫俗、一塵不染。
“諸位過獎了,當務之急,還是速速離開此地爲好。”林望塵面色凝重,如臨大敵般緊盯着前方的通道,低聲說道。
靈箭的危機雖已解除,但若是這通道宛如無盡的深淵,那即便耗費再多的靈蟲,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衆人繼續前行,十餘隻熾火飛蟻猶如靈動的精靈,環繞着林望塵翩翩起舞,不時地飛出去探尋前路。
當察覺到靈力的流動,修士們便如餓虎撲食般,瘋狂地朝着那一處的石闆發動猛攻。
然而,這條路似乎沒有盡頭,仿佛是一條永無止境的不歸路,讓人望而卻步。
“疙瘩!”
“不好!那些石闆開始重新愈合了!”衆人隻顧埋頭趕路,全然沒有留意身後的動靜。
當石塊碰撞的聲音傳來,他們才如夢初醒,驚覺身後那些碎裂的石闆正像拼圖一般,一點點地拼湊起來。
“看來此地的陣法猶如一個永不停息的輪回,無論遭受怎樣的破壞,都不會輕易消散,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林望塵匆匆瞥了一眼身後,眉頭再次擰成了一個川字。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掃視之際,卻意外地發現衆人離入口處的區域,看似已經走了很遠,卻仿佛仍在原地徘徊,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形的牢籠之中。
“難道此處陣法的入口并不在前方?”思索間,周身那十餘隻熾火飛蟻如離弦之箭,不再勇往直前,而是朝着四周的空間疾馳而去。
與其像無頭蒼蠅般盲目地朝着未知的前方猛沖,不如調轉方向,在周圍尋找出路。
“林道友?!”周圍的修士們也紛紛将目光投向了林望塵。
“嗯?身後?!”此刻,他們也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熾火飛蟻如天女散花般四散開來,如流星般朝着兩側的牆面疾馳而去。
“咻!”
當幾隻熾火飛蟻如流星般觸及周圍牆壁時,紅色的牆壁猶如被驚擾的湖面,不斷地蕩漾起靈光的漣漪,将它們無情地湮滅掉。
“這裏難道真是一座困陣?進入這裏難道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若是隻有死路一條,那上一次開啓的修士又是如何進來的?”
“上一次通過靈虛殿的人寥寥無幾,也許他們并未選擇這扇門。”延綿的牆壁宛如一條無盡的長蛇,熾火飛蟻則如飛蛾撲火般不斷地湮滅,仿佛是死亡的喪鍾,每消失一隻就好像敲響一次。
修士們此刻已無暇顧及其他,他們的目光如餓狼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紅牆綠瓦。
“嗡!”在衆人緊張的凝視中,一處毫不起眼的牆角處,一隻飛蟻如離弦之箭般沖擊牆面,卻沒有引發靈氣的沖擊,而是如水滴融入大海般直接隐沒了進去。
“就是這裏!?”随着思緒中熾火飛蟻傳來的感應,隐沒進去的牆壁後面,有着一處靈陣,正散發着淡淡的靈光。
察覺到這一切後,林望塵手中的雙重妖火如燃燒的烈日般顯化,他義無反顧地轟向那一處牆壁。
下一刻,那些修士們也毫無保留地朝着那一處牆壁施展起了功法。
原本會被牆壁如海綿般吸收的靈力,這一刻全都被那一處牆壁如黑洞般吸納了進去。
一冷一熱的火焰如蛟龍般升騰,夾雜着一衆修士的靈力和功法,如洶湧的波濤般不斷堆疊。
強悍的力量不斷的湧入,那一處牆壁周圍的紅磚綠瓦竟然突然剝離了出來,宛如被卷起的紙片,仿佛随時都會被撕裂。
“這裏應該就是陣眼!”
“有救了,有救了!”
“大家加把勁!”心情高低起伏的修士們,好似被打了一針強心劑,手中的靈力如火山噴發般越發旺盛。
随着注入的各種功法和力量如洪流般越發強大,逐漸整個空間的紅牆綠瓦都在飄搖抖動,好似被抽走了筋骨。
同時,它們的顔色也逐漸變得如水晶般透明,宛如夢幻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