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伴随着一聲聲凄厲至極的慘叫,那些通道之中的修士們無一幸免地受到了這恐怖力量的沖擊和波及。
他們一個個驚恐萬狀,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的面容都扭曲了起來。
“這靈虛殿實在是太兇險了!”望着眼前這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景,林望塵的眉頭緊緊皺起,猶如麻花一般,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要知道,他們才剛剛踏入這靈虛殿不久,可就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所遇到的狀況卻幾乎堪稱萬分兇險。
倘若不是因爲自己等人行動稍微遲緩了些許,恐怕此刻早就已經陷入絕境、慘遭不幸了。
想到此處,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慶幸不已。
“哎呦!”那些被強大沖擊力波及到的修士們倒在地上哀嚎着。
不過萬幸的是,這些修士并沒有因此而丢掉性命,但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響。
有些人甚至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那鮮血如箭一般激射而出,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内傷。
然而,還沒等他們從這突如其來的沖擊中緩過神來,新的危機卻如潮水般再次洶湧而至。
一些受傷較輕的修士,此刻已經不願意再朝前探,而是轉過頭朝着通道入口的方向退卻。
可退卻道路上那一塊塊看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青石闆,此刻竟然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着一般,如雨後春筍般接二連三地升騰而起,瞬間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牆壁,橫在了這些修士面前,徹底阻斷了他們的退路。
“難道這通道真的是隻能前進不能退的絕路嗎?!”一名修士滿臉驚恐地喊道。
他瞪大雙眼,望着眼前這道不高的石闆牆,卻如同面對萬丈深淵一般,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心中被絕望和無助所填滿。
“真是該死啊!早知道就應該選擇走生之三門的,說不定現在我們早就順利通過這裏了!”有些修士很是懊惱,言語中是對自己決定的不滿。
“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還不去把精力就在如何離開這裏的好。”有些修士倒還是很清醒,看着周圍的阻礙沉聲道。
他們幾乎都是各自宗門的佼佼者,面對如此困境,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
“現在這樣的情況隻能殊死一搏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驚恐的神情變成了堅定與決絕。
盡管身上傷痕累累,疼痛如潮水般襲來,幾乎要将他們吞噬,但他們深知此時退縮無異于自尋死路,唯有勇往直前,才有可能在這絕境中覓得一線生機。
于是,這些受傷的修士們強忍着傷痛,咬緊牙關,紛紛調動起體内殘存的靈力。
一時間,他們周身的靈氣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般翻滾湧動起來,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仿佛要将這通道空間撕裂。
“沖啊!”随着一聲怒吼,這些修士們義無反顧地朝着前方那道由青石闆鋪就的盡頭走去,他們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疾馳而去。
在一衆修士再度前行之後,那凸起的青石闆便開始降落下去,回到原來的模樣。
他們施展出各自拿手的法術和絕技,一道道淩厲的攻擊如流星劃過天際,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呼嘯而出。
刹那間,整個空間都被絢爛多彩的靈光所籠罩,轟鳴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将這片天地都震碎。
“林,林大哥。咱們走嗎?”靈羽門的衆人作爲最後一批進入這裏的人,此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們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林望塵。
甚至還有些沒有來得及前進的修士,也都将希望的目光落在了林望塵身上。
他們皆隻是聽聞過靈虛殿的傳聞,初入其中,便被眼前這些令人驚駭的場景吓得魂飛魄散,而林望塵恰似這詭異區域的一束光,承載着他們的希望。
“等等。”林望塵全然不顧周圍那些如芒在背的灼熱眼光,而是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些如潮水般洶湧而去的修士們,無論這些人是否将希望寄托于他,他都要竭盡全力突破這一處詭異的區域。否則,根本無緣見到傳聞中的那些稀世靈藥。
左思右想,林望塵還是喚出了熾火飛蟻。如今進入了靈虛殿中,飛蟻不再受任何限制,在林望塵的操控下朝着通道中疾馳而去。
有了先前修士們嘗試飛躍的教訓,熾火飛蟻飛的很低,半人之高,它來回遊蕩在十張青石闆莫約兩丈寬的通道之中。
“嗯?難道異蟲并不受此地靈力的掌控?”看着熾火飛蟻風馳電掣般的疾馳,林望塵滿腹狐疑地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道靈箭如離弦之箭般朝熾火飛蟻飛速襲來。
“轟。”沒有如那些修士般被化爲枯骨或者變得奇大無比,熾火飛蟻轉瞬間就如同煙花一般爆裂了開來。
“似乎這半部分的區域安然無恙了。”有了異蟲的助力,林望塵察覺到隻有進入到前方固定的區域才會觸發靈箭,于是他邁開步子,踏上了青石闆。
靈虛殿的修士們亦步亦趨地跟随着他,其他的修士也紛紛行動起來,兩丈寬的通道入口處,站滿了修士。
“咻!”
“咻!”
“諸位加把勁!咱們齊心協力,這靈箭暫時還傷不了咱們。”
“可是先前明明近在咫尺的石闆路,怎會變得越來越遠!”
“靈羽門的修士們也已進入通道,咱們先撐着,看看那位叫林望塵的修士能有什麽錦囊妙計。”
在前頭一批修士義無反顧的默契配合下,那些陡然來襲的靈箭,也如那無頭蒼蠅般難以射中他們。
可随着他們的不斷前行,那石闆路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無盡地拉長了一般,似乎根本沒有走出的希望。
“前方的通道似乎更遠了一些?”看着前方修士的戛然而止,林望塵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前方的異常,又是一隻熾火飛蟻如離弦之箭般朝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