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林道友!師姐!你終于想通啦!”對于二者一同出來,臨舒與辰珺驚訝得如同被雷擊中,嘴巴張得大大的,但旋即又開心得像孩子一般。
這兩個多月來,靈羽門被玄羅宗包圍得如同鐵桶一般,水洩不通,外出的弟子和其他長老被擊殺了不少,其他人根本都不敢踏出大陣半步。
他們幾次苦苦哀求落花羽能夠請林望塵出山,卻都被無情地回絕了。
這一次看到林望塵跟着落花羽一同現身,他們心中十分的喜悅。
“如今外面是什麽情況?”林望塵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低沉地問道。
先前落花羽已經将這兩個月發生的情況簡短地告知于他,如今知曉這些情況的林望塵,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想要幫助靈羽門給外面的玄羅宗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過即使憤怒,林望塵也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貿然沖出去,而是先了解一下外界的情況。
“說起來真是慚愧,最開始玄羅宗圍困我們時,王騰還在四處尋找,見你許久不見,也就不再出現。”
“這些日子變成了以王騰的師弟邱勝爲首,和一些元嬰修士分區域看守。”
“此人與王騰一樣天賦極高,心狠手辣,殘忍至極,我靈羽門出去的弟子全部慘遭毒手,無一幸免,師姐也是被他重傷了。”
“似乎今日因爲元嬰修士的調度,有些區域極爲薄弱,惜緣想要沖出去。”
辰珺和臨舒很快靈羽門周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林望塵,看到他的出現,幾人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找到了主心骨。
“掌門!長老!我等無能,讓惜緣長老強行破開了禁锢,朝着外宗離去了。”看着趕來的落花羽等人,靈羽門一些負責看守惜緣的修士滿臉委屈地叫喊道。
“什麽!”落花羽身體一緊,外圍守着的人雖非王騰,但邱勝亦非善類,先前自己受傷便是拜他所賜。
盡管身上有傷,可落花羽心一橫,便準備朝着宗門的屏障飛去。
然而此時,林望塵的手卻拉住了她,道:“你身上的傷尚未痊愈,還是好生歇息吧。”話音未落,林望塵便如同一柄利劍一般朝着屏障處疾馳而去。
“此事關乎我靈羽門,怎能次次讓道友沖鋒陷陣呢!”落花羽雖身負重傷,但作爲掌門的那份擔當卻絲毫不減,身形一閃,如疾風般緊随其後。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出去會會他們!”臨舒和辰珺望着眼前的情形,也變得熱血沸騰起來,腳踏禦風舟,如流星般快速地跟了上去。
“這就是先前護送掌門回來的那個男子!有他出現!咱們靈羽門或許能夠逢兇化吉。”
“額,不過也隻是結丹初期,即便能與王騰過一招,又能怎樣呢?我看啊,咱們怕是要命喪于此。”
“唉,自尋連長老慘遭毒手之後,咱們連最後的丹師都失去了。我已一月有餘未見到丹藥的蹤影,靈藥也斷供半月有餘了,再這樣下去,咱們恐怕隻能在這地方魂歸西天了。”
“罷了,罷了,既然躲在此處也是徒勞,不如與他們拼死一搏!”
兩個多月的艱難困窘,讓靈羽門的弟子們早已心生煩躁,彈盡糧絕的他們最終決定奮力一搏。
......
靈羽門的大陣外,惜緣正與邱勝展開激烈鏖戰,靈光如絢爛的煙花不斷在天際綻放。
然而,更多的時候是惜緣在奮力攻擊,而邱勝則輕松自如地防禦着,仿佛在戲弄對方一般。
周圍圍滿了玄羅宗的弟子,他們一個個龇牙咧嘴,看着惜緣被戲耍。
“哈哈,你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丢人現眼啊?惜緣長老?你這微末的修爲在我們玄羅宗頂多也就是個執事弟子,竟然還能當上長老?!”惜緣那綿軟無力的攻擊讓邱勝笑得格外張狂。
“總比你們這些玄羅宗的無恥之徒強多了!”惜緣雖然無法攻破邱勝的防禦,但嘴上卻絲毫不想讓對方好過。
“哈哈,嘴還挺硬啊!不過讓你折騰了這麽久,兄弟們也看膩了,現在是時候将你大卸八塊,讓兄弟們好好瞧瞧了。”盡管被罵,但邱勝絲毫不以爲意,隻見他手中靈光一閃,一柄大刀驟然顯現,散發出陣陣凜冽的殺意。
“玄羅鎖身!”邱勝手中一道紫光劃過,一道靈光便如洶湧的洪流一般朝着惜緣奔騰而去。
看似緩慢流淌的光芒,實則快如閃電,在空中迅速張開,宛如一張遮天蔽日的巨網,惜緣尚未反應過來,便已被牢牢禁锢其中。
“哈哈,靈羽門的長老!我來瞧瞧,從何處下手分割呢?”邱勝雖說修爲稍遜王騰一籌,但其殘忍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動彈不得的惜緣毫無懼色,反而惡狠狠地說道。對玄羅宗的恨意已然深入骨髓,此次出山更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那就先砍了四肢,跟你們這些同門一個下場!”話畢,邱勝手中光芒一閃,另一張紫色的網浮現而出,上面盡是殘肢斷臂與頭顱,死狀慘不忍睹,令人毛骨悚然。
“狗雜種!”望着那些熟悉的面龐,惜緣氣得咬牙切齒。
“你倒是條硬漢子啊!比他們都要有骨氣,不過王騰師兄有言在先,靈羽門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哈哈哈。”
邱勝說着便張狂地朝惜緣撲來,同時手中大刀揮舞,如疾風驟雨般:“瞧瞧這噴湧而出的鮮血,是何等的絢麗美妙。”
大刀閃爍着靈光,寒光逼人,在結丹期的強大力量加持下,速度快如閃電,仿佛能斬斷世間萬物,邱勝的神情也愈發興奮,急不可耐地想要欣賞那血肉橫飛的場景。
然而,就在大刀即将砍中惜緣腿部的一刹那,突然爆發出“锵”的一聲巨響。
持刀的邱勝在這股沖擊力的作用下,身影如斷了線的風筝般迅速向後倒飛而去,待他穩住身形後,手臂仍有些發麻,他緩緩擡起頭,凝視着眼前的男子,道:“你就是先前與師兄抗衡的男子?”
雖然未見過林望塵,但從對方能夠擊退自己已然能夠看出對方就是擊退王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