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刹城的早晨真是别有一番風味啊,聚集這麽多人,難道都是出城的?”當落花羽走到此處後,看着比前一日入城還要多的修士,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麽早就有這麽多出城的?怕也是來一觀鬼市的吧。”
“好地方啊,要是沒有玄羅宗和時間限制,那可真是如同天堂一般啊。”臨舒與惜緣留戀地看着這羅刹城,這一次是臨時起意,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修士?難道都是玄羅宗的人?”相較于其他幾人的留戀和好奇,林望塵心中卻不由自主地忐忑了起來,下意識地摸了摸儲物袋。
雖然有染月的承諾和羅刹宗以及黑白羅刹的名稱作保的符紙,但面對如此多的修士,他心中也沒了底。
“罷了!”在這此地遇到了玄羅宗,就算沒有沖突,怕是也難以安全離開羅刹城,不如就铤而走險,試一試這黑白羅刹的份量。
“一般玄羅宗在外的,除了王騰,還有其他的長老宗主嗎?”随着緩緩走向城門,林望塵問向落花羽。
“王騰出行,除非有重大的事宜,一般不會有長老随行。即使他跋扈慣了,但是他的修爲和身份,除了羅刹宗幾乎不會有人去主動招惹。”落花羽緩緩解釋道,神情中帶着些許的落寞。
畢竟按照王騰的修爲,她報仇的希望極其的渺茫。
回過神來的她,猛地看向林望塵道:“道友想要做什麽?我知道道友血氣方剛,可千萬不要答應他的死鬥啊。”落花羽生怕林望塵氣性上來,回頭找王騰死戰。
“沒什麽,隻是好奇罷了。”林望塵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麽事,便繼續前行。
“今天真是什麽情況啊?!這麽多人堆積在門口,尋常朝裏面趕還來不及呢。”
“是咱們沒有收到什麽消息嗎?還是錯過了什麽?”
“應該是吧。不管了,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出城門的守衛在接過林望塵等人的令牌後,退還一些靈石出來。玄羅宗的人也跟着緊随其後。
就在這兩批人離去後,原本在城門口閑聊的人,争先恐後的朝着城門口魚貫而出。
“不是,剛才那麽長的時間你們不走!現在非要擠着走!?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一瞬間擁擠的出城口,讓守衛不由的罵出了聲。
可即使這樣,還是不斷地有人前來。
“麻煩快些啊,我等有急事!”
“罷了罷了,快讓我們出去吧,靈石不用找了。”
有些焦急的修士,甚至連靈石都不要了,直接揚長而去。
“王騰來了!”随着一聲驚呼,在秦勇等人的簇擁下,王騰逐漸的靠近了城門,人們也都很是默契的讓開了道路。
在周圍衆人的目光注視下,王騰一邊走一遍嘀咕道:“老子臉上有什麽嗎?”
“什麽都沒有,想必是被師兄俊逸的臉龐所吸引。”秦勇甚至還拍起了馬屁。
......
千嶼湖博然遼闊,禦風船扶風而上,縱覽無數島嶼。
随着禦風船越飛越高,離羅刹城越來越遠,此刻的落花羽也發現了異樣,眉頭有些微微皺了起來。
縱然此地來往修士密集,但一直跟随在後面的氣息實在讓人懷疑。
“師姐,好像有人在跟着咱們。”不一會兒惜緣和臨舒也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有些怯生生的說道。
“林道友?”自己的師弟師妹都察覺到了異樣,于是落花羽試探性的問向林望塵。
“嗯。在城中就跟着咱們了。”林望塵淡淡回應道。
“林大哥!那怎麽還要出城,這不害我們嘛!”惜緣很是激動的說道。
“就是啊,我們可真是拿你當大哥了啊,你還執意要出城!”臨舒也很是不解的看着林望塵。原本建立的信任正在分崩離析。
“閉嘴!難不成一輩子都躲在城中嗎?”看着師弟師妹激動的樣子,落花連忙呵斥道。
她的思緒比較清晰,知曉隻要玄羅宗想他們即使躲個十年半載,都無法逃脫玄羅宗得的追逐。
早晚都要面對,不如現在就開始,免得在城中知曉後,整日活在恐懼裏。
“我等的恩怨,倒是有些連累林道友了。”回過神來的落花羽看向林望塵緩緩道。
“若不是陪我來此,也不會陷入困境,咱們也算是扯平了,此刻還是抓緊離開吧。”談話間林望塵再度增加的靈力。
“我們一起。”落花羽應了一聲,惜緣和臨舒平複了心情開始催動起了禦風船。
......
“看着前方禦風船的動向,他們應該是察覺到了咱們。”
“已經向秦師兄傳信過了,王騰師兄正在快速趕來,很快咱們就能看到靈羽門的滅亡了。”
“等等,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後面的衆多氣息。”
“不是吧!後面怎麽這麽多人?!”
原本還在喜悅期許中的玄羅宗衆人,很快也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當他們轉頭看去,百艘禦風舟和禦風船跟在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雖然他們在盡力的躲避了,但人數太多了,很容易被察覺。
就在此刻,一艘泛着紫色光暈的大型禦風船從衆多修士的一側朝着玄羅宗的先頭隊伍飛去。
“怎麽這麽多修士跟着啊?”
“莫不是咱們想要追擊靈羽門消息傳了出去?”穿過一堆修士的禦風舟後,秦勇倒是疑惑了起來。
“無所謂了,反正先前的一些事情都已經傳開了,知道就知道,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王騰扭了扭頭,很是不屑地說道。
縱然那群修士中有着修爲比他強悍的存在,但他卻一點都不在意,畢竟縱橫此地許久,隻要不是羅刹宗的修士,幾乎沒有人需要他回避。
“落花羽,還有那個林姓男子,我要将你們的皮肉剝下,做成法器。哈哈哈。”看着越來越近的禦風船,王騰的嘴咧了開來,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