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斷地叫賣着自己手上的靈藥、靈器、功法等稀罕物,聲音此起彼伏。
而那些蜂擁而至的買家也絡繹不絕地浏覽着各個攤點,挑選着自己心儀的物品。
“這鬼市的攤點不需要費用嗎?這才開啓沒多久吧,竟然有這麽多的人。”一眼望不到頭的攤位,讓林望塵的心中很是驚訝,口中好奇道。
“仙人有所不知,這一樓是修士之間的交易區域,每個攤點所收費用爲一枚極品靈石,可以連續擺放三天。這些人都是向城裏交過攤位的費用了。”海子連忙上前解釋道。
“師姐,當年你們來到這鬼市時,是否也是這般繁榮昌盛?”惜緣和臨舒好奇地問道,他們的目光被這繁華的景象深深吸引。
“那時并沒有這麽熱鬧,攤位也相對較少。”落花羽不禁陷入回憶之中。
“仙子說的沒錯,早些年鬼市不過如那城中驿站差不多大,這些年鬼市經曆了數次翻新和擴建,比先前大了數倍。”海子也随聲附和着。
他們一路走過一個又一個攤位,盡管售賣的物品皆是珍稀奇異之物,但林望塵卻始終未能找到令自己心動的寶物或靈藥,尤其是那夢寐以求的凝魂玉晶。
這些東西大多是都是金木水火土等靈物,級别都在一二階徘徊,有着聖靈玉瓶的林望塵,再加上繳獲靈藥衆多的他根本毫不在意。
“林道友,若是沒有咱們可以去二層看看。”一路未曾看到凝魂玉晶,落花羽便提議進入二樓。
畢竟距離當時來此時間久遠,她也記不太清了,凝魂玉晶是從哪裏獲得。
......
與一層别無二緻,隻要持有芳華樓賜予的令牌,進入二層便如入無人之境。
二層依舊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殘肢斷臂如猙獰的惡鬼般裝點着各個區域,飛濺的血液似猩紅的雨點灑落在台階之上,若是膽小之人,定然不敢涉足此地。
“嗚,嗚。” 不僅如此,進入二樓,空洞的風聲猶如厲鬼的哀嚎,讓人毛骨悚然。
然而,相較于一層的喧嚣與混亂,除了那時而空洞的哀嚎,二層顯得頗爲安靜,半人高的透明櫃子裏整齊地擺放着靈藥、符紙、靈器等各類物品,并且分門别類标注得一目了然,令人眼前一亮。
“林大哥,凝魂玉晶!”靈羽門的三人剛一踏入二層,便迅速找到了凝魂玉晶,惜緣興奮地朝着林望塵不斷揮手。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野之人,竟敢在此地高聲喧嘩!”
“原來是靈羽門的人,那就不奇怪了,掌門死的早,沒規律也能理解啊。”惜緣的話音未落,遠處又傳來數道充滿敵意的聲音。
衆人轉頭望去,隻見玄羅宗的王騰幾人正站在不遠處的靈器區域,冷冷地看着林望塵等人。
“你們玄羅宗可真是有趣得緊啊,來到這羅刹鬼市,不忙着挑選寶貝,卻盯着我們靈羽門,莫不是想幹脆拜入我們靈羽門門下?我這個長老說不定還能賞你們個雜役的活兒幹幹。”
“哈哈,說得在理。要不就這麽着,拜入惜緣師弟的弟子門下吧,先叫兩聲師奶奶來聽聽。”聽着對方的譏諷,惜緣和臨舒自然不會示弱,而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反擊起來。
在這羅刹城中不能争鬥,既然打不過,不如就逞逞嘴皮子上的威風,以解心頭之恨。
“快,快看,玄羅宗和靈羽門又撞上啦!”
“真是沒白費靈石進入這二層啊,不僅寶貝多,還能看到這兩方人馬掐架。”
“有趣,太有趣了。兩方人馬都劍拔弩張,這場面真是值了!”兩方充滿火藥味的對峙,瞬間吸引了二層所有修士的目光,畢竟看熱鬧的人從來都不嫌事大。
“哼,真沒想到,如今的靈羽門竟然隻剩下了伶牙俐齒!”此地禁止争鬥,盡管王騰等人譏諷了靈羽門,可對方的回應還是讓他們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總比你們玄靈宗隻會耍弄陰謀詭計強多了吧。想當年,你們玄羅宗假惺惺地邀請我師尊商議同入靈虛殿之事,卻在暗地裏設下伏殺之計,妄圖争奪令牌。”惜緣毫不示弱,據理力争道。
“明明是你師尊親口答應以靈虛令牌作爲賭注,技不如人,還能怪到我玄羅宗頭上?”秦勇聲色俱厲地說道。
“哈哈,令牌可是我師尊曆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才得來的,豈能如此輕易地拿來做賭注?”落花羽聽着對方的信口胡謅,終于忍無可忍,怒極反笑道。
“這我就不清楚他怎麽想的了,或許是令師尊将自己的另一面藏得太深了吧。”秦勇竟然又一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
“那天興派、久林門,雲寒谷等掌門的死又該如何解釋?玄羅門宗之前邀請的那些宗門一個個都好賭?你們玄羅宗手上的靈虛殿令牌可不少于五塊!”
“拿了令牌?竟然還趕盡殺絕!若不是我靈羽門大陣強悍一點,我等怕也早就殒命在你等手下了!”
看着對方那令人厭惡的神情,落花羽幹脆将先前查證事情的全都說了出來。
手上甚至出現了一顆錄靈珠,下一刻秦勇先前追殺她時,得意忘形中所說的話全都顯化了羅刹鬼市的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