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下一刻,樓中四周空曠的區域,仿佛從黑暗中鑽出了一個個戴着猙獰面具、皮膚黝黑的身影,他們猶如鬼魅一般,每一個都散發着元嬰期的強大修爲。
“嗯?”林望塵看着這令人驚詫詭谲的一幕,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富麗堂皇的空間之中,竟然還隐藏着這些神秘的人物,而他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刹那間,整個空間變得猩紅無比,仿佛被一隻巨大的血手緊緊握住,又好似被封禁的空間,在數道元嬰期氣息的鎖定下,林望塵的神情也瞬間緊張了起來。
“退!”就在這時,那名中年女子的一聲大喝,猶如驚雷炸響。
原本劍拔弩張的元嬰期氣息瞬間如潮水般退去,大廳又恢複了原有的模樣。
“呼。”林望塵此刻也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方才那猩紅的空間和那些元嬰修士的強大壓制,就如同沉重的山嶽,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公子受驚了,實在抱歉,不過這也是我們芳華樓的規矩,不得擅闖,還請見諒。”那女子幾乎在瞬間便如飛燕般來到了林望塵身邊,微微欠了欠身。
芳華樓畢竟是做生意的地方,隻要能出得起靈石,他們自然是歡迎之至。
“吓死了。”方才的氣息讓落花羽幾人也如驚弓之鳥般甚是慌張,好在隻是虛驚一場,便小心翼翼地邁着步子朝前走去。
“我,我竟然進入了芳華樓。”跟随着幾名修行者進入芳華樓的海子,此時整個人滿臉驚詫,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一介凡俗,竟然能夠踏入這修仙人士夢寐以求的地方。
“諸位請坐坐,這是咱們芳華樓男女侍應的令牌,上面都有着畫像,諸位可以挑選一番,選好了隻要在令牌上輕輕一點就可以了。”女子引着幾人來到座位後,便如同翩然離去了。
“這男子到底什麽來頭!竟然能爲靈羽門耗費這麽大的代價?!”
“據先前我等交手得知,他們好像才認識不久。”
“靈羽門似乎因爲這個男子的到了,有了些底氣嘛。”
“罷了,這城中倒是下不了手,等離開這羅刹城後,派人将他們截殺了吧。”
看着靈羽門幾人入座後,玄羅宗幾人倒是惱火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
當穩坐于屏風之後的座椅之上,一股股雄渾的靈力如泉湧般從地底汩汩外溢而出,仿佛是在爲他們驅除身體内的疲憊。
輕柔的靈力宛如絲絲縷縷的薄紗,萦繞着每一個人,猶如爲他們量身定制的一般。
“啊。”身爲凡俗的海子在這陣陣雄渾的靈力中,竟然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驚歎之聲。
“這下真讓你這小子撿了個大便宜。”惜緣斜睨了一眼海子那滑稽的模樣,不由得忍俊不禁。
“今日來此,諸位就盡情享受吧,也算是開開眼界。”林望塵對着幾人朗聲道。
既然耗費了靈石,總不能空手而歸。說話間,數名身姿曼妙的婢女,手中托着茶具和水果,袅袅娜娜地朝着他們走來。
“拜見幾位仙人,仙子。”那輕柔的聲音,猶如黃莺出谷,婉轉悠揚,再配上周圍流轉的靈氣,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多謝,多謝。”惜緣和孩子望着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
而林望塵則漫不經心地擺弄着先前女子遞過來的令牌,仿佛在把玩着一件稀世珍寶。
一旁的落花羽雖然也在撥弄着手中的令牌,但其目光卻如被磁石吸引般,全然落在林望塵身上,心緒如風中柳絮般飄搖不定,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緒悄然升騰。
“好了,我選好了。”
“我也選好了。”臨舒和惜緣二人倒是毫不拘謹,來到這地方後,很快便在令牌上來回滑動,各自挑選了自己心儀的侍應。
“師姐,你别這樣看着我們,林大哥都花費靈石了,不點豈不是浪費了嘛。”看着落花雨那幾乎能殺人的目光,惜緣怯怯地說道,聲音猶如蚊蠅一般。
“就是就是,不能辜負林大哥的一番美意嘛。師姐你也挑一個啊,這裏面的一個個可都是貌若潘安。”臨舒則在一旁拼命點頭,猶如小雞啄米。
在這一刻,林望塵的身份再次發生變化,從最初的陌生人,到後來的林道友,再到現在的林大哥。
“無妨。”林望塵輕輕擺了擺手,臉上露出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同時心中暗自感歎,付出的靈石和收獲的尊重果然是成正比的。
“仙,仙人,我,我也選好了。”海子望着林望塵,口中結結巴巴地說道,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林望塵突然改變主意将他趕走,而林望塵隻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未幾,他們所選的兩女一男的侍應款步而來,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周身似有淡淡的靈力萦繞,宛如仙人下凡,超凡脫俗。
“二位客官,倘若您等不選,那靈石咱們可是照收不誤的哦。”看着遲遲未作決定的林望塵和落花雨,來人中的男侍應開口說道。
“我無需選擇,隻是瞧着你們這令牌,倒與我往昔之物頗爲相似。”林望塵輕輕擺手,之所以擺弄令牌,實是因它與雲玄宗之前的令牌有幾分神似,不禁勾起了往日的回憶。
“我,也不選了。”見林望塵放棄選擇,落花羽也趕忙停下手中擺弄令牌的動作。
見二人皆不選,那三名風華樓中的修士,便朝着幾人深深一躬,随後手中靈光一閃,原本的屏風區域瞬間形成了一個屏障,将幾人籠罩其中。
緊接着,一道靈光彙聚而成的光幕在空間内升騰而起,上面浮現出一些曲目。
待林望塵挑選完畢,那男子便開始輕撫琴弦,兩名女子則開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