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村民,就如同的木偶一般緩步的前進,絲毫不敢看那些随從們的眼睛。
這些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惡魔的存在,無論打再久的交道,都無法和他們直視。
靈藥交付合格的人家,便可以安然無恙的離去,他們腳步快速擺動,好像不想在這裏多待一秒。
而靈藥沒有合格的人家,便會被留在另一個區域,等待着孫管事的他們“忙完”後進行洗禮。
轉眼間就到了許雲山一家交付藥材了。
身子挺拔高挑,眉目俊朗的林望塵在許家一行四人中格外的搶眼。
“此人看上去倒是氣勢不凡,凡塵僅見啊。”即使是宇峰真人平靜面容,也被此刻走出人群的林望塵所吸引,喃喃道。
在他的眼中這些凡俗都是不值一提,但林望塵無論是身形還是散發出的氣質,都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回仙人,他是一個月前被這一家老小撿回來的,還未有打上我雲玄宗的印記,這次您來,正好給他打上印記,到時候還能這麽有氣質,那可真是見鬼了!”孫管事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于這個陌生的男子,下屬曾經來禀報過,但因爲金源門一些凡塵的事情都交給他來辦,便就沒有親自到來。
如今看到林望塵在許家的隊伍裏,氣就不打一處來,誓要給他一些教訓。
許雲山帶頭,拿着竹筐,緩緩來到了桌子前,将藥材一個個輕輕的放置在桌上,生怕引得眼前的煞星惱火。
“呦,這不是是許老頭嘛?孫哥,你來驗?”那名查驗藥材的随從朝着孫管事的喚道。
“宇峰仙人,有些私事我先處理一下。”孫管事指了指查驗藥材的區域。
“早就聽到傳聞說你對這個村子的女子感興趣,不會就是他家吧,去吧。”宇峰點了點頭,縱然孫管事隻是一名雜役弟子,但一些有意思的轶事還是有些流傳的。
得到宇峰的允許後,孫管事便緩緩走到了桌子前,來回翻了翻藥材。
“藥材品質倒是不錯,但好像不夠啊。”假裝翻了翻藥材後,他眯着眼睛看向了許家的一行人。
特别是目光與林望塵交織的那一刻,他的語調更加嚴肅起來:“沒有補齊的話,就要有人受罰了。”
“不是,孫管事,你看,這是我們一家三口的三十株,這三十株是一個月前加的啊,你可看一下劉哥他們的記錄”許明玥連忙應道。
“是三十株嗎?”
“好像是五十株,一定是許姑娘聽錯了。”
孫管事朝着周圍的随從看去,那日抄錄的二人,假模假式的打開了記錄的竹簡,連忙道。
“怎麽可能聽錯了!我們一家三口都聽到的啊。還有一些街坊也聽到的啊。”
“唉!”許明玥連忙說道,下意識的朝着周圍看去,可周圍的村民人人自危,即使有聽到的也不敢應聲,她隻能默默地歎了口氣。
“就是就是!當時我們看到呢!”許明珺也跟着出口道,方才那老者殒命的一幕太過殘忍,她可不想讓家裏人受到這樣的罪過。
“金源門的記錄竹簡,也是你們想看的!?嗯?”這時一旁的宇峰真人便出言喝道。
宇峰真人的話宛若雷霆一般,轟在了許明珺的耳畔,一向蠻橫的她,好似有了顧忌,臉憋得的通紅。片刻之後才說了“你們欺負人!”這幾個字。
“給,給。我們就還有這麽多了,既然孫管事想要我就都給你們了,家中還有十來株,都給你們了,還請讓我們離去。”被如此刁難,許明玥的淚水已經噙滿了眼眶。
“十來株加着三十株也不夠啊,若是讓你們走了我怎麽服衆啊。”
“就是就是,孫老大怎麽服衆啊。”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他定的量再給你們開後門的話,叫什麽事啊。”
“除非你嫁給我們孫老大,做他第七個老婆,這樣給你們走走後門,還算理所應當呢。”
孫管事厲聲說道,周圍的随從立馬出言附和道。
“不必了!既然你們毫無底線,那也無需在與你們多說什麽,我甘願受罰替他們受罰。”看着孫管事等衆人的可惡嘴臉,林望塵也覺得無需再多說什麽。
對方擺明着刁難,也無可奈何,隻能硬着頭皮受下,按照林望塵方才的觀察那種不入流的靈蟲應該奈何不了他。
“唉,還是老朽來吧!”許雲山搖了搖頭率先一步,朝着受罰的區域走去。
“我來吧。”林望塵連忙道。
“唉,扭扭捏捏的,兩個一起吧!差了二十株,可要被靈蟲嗜血二十息,年輕一點的十五息,老得就五息吧。”
“也不要等交藥結束,直接開始吧。靈蟲噬血還你争我趕,我這就成全你們。”孫管事此刻惱火的說道,很快也幫他們做了決定。
下一刻,随從便開始将林望塵和許雲山朝着隊伍中拉去。
縱然有着力量,暫時也無法對抗宇峰真人,林望塵選擇暫時忍耐。
被随從拉着,林望塵自然很不情願,身體不停的擺動着,掙開束縛。
“呦,看不出力量還蠻大的,你要不想就老頭先來。”看着林望塵不情願的樣子,孫管事指了指許雲山,這種有着羁絆的人,最好對付了。
在随從的幫助下,林望塵被按在了椅子上。一道道淡淡靈力從孫管事的手中溢出,這一次出現的不是一隻蟲子,而是五隻靈蟲。
“孫管事這下真是下血本了,竟然一下子操控五隻靈蟲。”
“怕是想将這小子給吸幹吧。”
“吸食十五息的時間,等下估計要見到人幹了。”随從們看着五隻靈蟲,不禁交頭接耳。
“這家夥可真是心狠手辣啊,不過我喜歡。”宇峰此刻眯着眼睛,看着靈蟲慢慢朝着林望塵靠近,眼神中盡是期待的神色。
“林大哥。”許明玥和許明珺兩姐妹此刻已經淚流滿面,深知這五隻靈蟲是什麽概念。
要知道整個村子出現最多的不過是兩隻靈蟲,就将一名壯漢吸的不省人事,這五隻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
“唉,這人也是苦,傷才好沒幾天,這些估計命都沒了。”
“應該早些讓他走,這許家也是。”
“走了你去采藥嗎?按我說那個誰真不是東西。”
一些交完藥還未離開的村民們,看着五蟲顯化的場景,一時間步伐都慢了。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卻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