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管事的速度可真快,底下十來個村子,幾千人,這許家就前幾日帶回個男的都被知曉了。”
“是啊,真是可憐這一家老小了,都這樣了,還行什麽善啊?”
“我看不如直接将那許明玥給嫁給王管事算了,說不定不光許家的供奉能夠免了,王管事一高興連咱們村子的供奉恐怕都能大幅度削減。”
“就是啊,這王管事三番五次的示意,這老許頭真是不曉得好歹,萬一真的惹惱了他,怕是連咱們都要收到連累。”
“我看也是快了,這一次帶回個這麽個男的,胖瘦二爺過來怕是給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兩個孫女嫁一個大的又怎麽樣,縱然王管事長得眼斜口歪,但至少能夠說的上話啊,真是不知道怎麽想的。”
村民們此刻将許家老小孤立起來,七嘴八舌的說着各種各樣的話,沒有一個幫助許家說話的,全是背後埋怨他家的。
“你們這些人!早些年金源門沒來的時候,哪家有事,我爹娘和爺爺不曾相幫?現在卻落井下石!”
“明珺,别說了,幫爺爺把柴給搬進屋。”
人多嘴雜,聲音很自然的就傳到了許家爺孫的耳中。
縱然老許頭和大孫女不言語,可小孫女許明珺卻無法忍受,剛想說些什麽,卻被老許頭叫住了。
......
屋外的嘈雜之聲,透過窗戶一點點的傳到了屋中。
“嗚。”一陣嗚咽聲響起,随之而來的是一道消瘦的身影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啊。”赤裸的上身竟都是包紮的痕迹,傷口的撕裂讓那道身影忍不住痛喝起來。
“這裏是那?吳國嗎?還是?”忍着疼痛,醒過來的林望塵開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不大的屋子裏裝飾的玲珑有緻,陽光從窗台照耀進來,将花朵的影子印在桌子上,風一吹都跟着搖曳起來,看起來十分的舒适。
可當他從陌生環境中回過神來,取而代之的便是失去至親和上官婉兒的痛苦,讓他忍不住喝道:“左淩霄!我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嘚嘚嘚。”似乎是因爲他的吼叫,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從屋外傳來,掠過窗台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你的傷勢有些重,莫要如此吼叫,防止傷口裂開。”許明玥在外聽到屋子裏的動靜後,便快步的走了進來,看着坐立起來的男子,出言勸誡道,似乎根本不害怕這個渾身是傷的陌生男人。
“嗯?”那道身影看着少女的目光,林望塵下意識的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麽啊啊,你這身子這幾日的藥材都是我上的。”那女子見林望塵那麽害羞,有些陰郁的臉色有了些笑容。
“原來是姑娘救了我。”将身子藏在被子下後,林望塵連忙道謝。
縱然心情不佳,可許明玥還是極力的調整,拿起屋門旁的碗,倒了一杯水朝着林望塵走來,緩緩道:“也不隻是我,還有我爺爺和我小妹一起救了你。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渾身都是傷倒在弦月谷中啊?莫非是被山匪所傷?”
“林望塵。”
“弦月谷?山匪?我也不知道?”林望塵緩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口中在複述着,這幾個問題。
記憶中的他是進入了傳送陣,在感受到傳送陣空間的力量後,便昏了過去,醒來就在這裏。
至于什麽弦月古和山匪,他全然不知。
“對了!”就在他回憶之際,玉瓶儲物袋等全都出現在腦海中,下意識的伸出手探向胸口。
“嗯?東西呢!”這下他顧不得裸露的身子,直接從床上坐起,掀起被子找了起來。
“你是在找這個嗎?”就在這時,少女從腰間拿出了玉瓶。
“正是。”林望塵顧不得身上的裸露,連忙躍下床朝着少女撲過去,想要将玉瓶拿住。
就在他接過玉瓶後,門外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好啊!我們好心救你,你就這麽對待我孫女啊!”
“臭家夥!離我姐姐遠一點。”一老一少奪門而入,一陣拳打腳踢,打向林望塵。
從方才他們在門外的角度來看,林望塵是撲向少女的。
“等等。他隻是拿東西!”看着爺孫二人奮力一擊,許明玥連忙叫喊道。
“哎呦!”可他們的拳腳已經打在了林望塵身上,拳腳的砸在那些傷口上,疼的林望塵是龇牙咧嘴。
“這,你不早說,對不住了。”這時老者和許明珺才停了下來。
“無礙的老丈,先前多謝相救了。”林望塵擺了擺手,又轉頭看許明珺問道:“不知姑娘有沒有看到另外一個袋子?”
“這倒沒有。弦月谷常年迷障,我等也是碰巧來到邊緣,發現隻有你孤身一人,袋子或許在更深處,我等便沒有細看。”少女思索了一下,回應道。
“原來如此。”林望塵點了點頭,玉瓶沒有丢倒是極好的事情,其他的日後在尋找也無所謂。
“好了,你既然醒了,先好生休養着吧。玥兒走吧,時間緊迫,咱們趕緊進山了。”林望塵已經醒了,老者也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喚起孫女離開。
“爺爺,咱們要不将他帶着吧!現在這些情況全都是因爲他!”許明珺掃了一眼林望塵,見他安然無恙的站在那,便呼喚道。
“他才醒,讓他休養一陣子吧。”許雲山頭也沒回的應和道。
于是爺孫三人便朝着門外走去,拿着一些鐮刀,鐵鍬,竹簍朝着院外走去。
“采藥嗎?因爲我?這裏到底是哪?”林望塵透過窗台看着走出村落的爺孫三人,疑惑道。
“罷了,還是先将身體調整好,在做打算吧。”如今空無一人的院子,無人能告訴的他身處何地,将自己身體的傷勢恢複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回到床榻上的林望塵運轉玄天靈功,想要加快身體的修複。
“嗯?怎麽回事?”可随着玄天靈功的運轉,身體雖然逐漸變熱了起來,但靈力卻如同遊絲一般,遊走在身上,沒有想象中的洶湧旺盛。
思索間林望塵操控着遊絲般的靈力,行走在經絡中。
“應該是先前的戰鬥太過激烈,消耗過度,導緻經絡機損。”發現一些經絡已經有了裂痕後,林望塵得出了一個結論。
“看來還是需要靜養一番了。”他的身體縱然是經過玄天靈功強化過,但總歸境界低微,經過上官婉兒的加持,能夠力戰衆多元嬰期的修士,屬實已經不可思議了,如今還是要以修養爲主。
“姐姐,爹,娘。”如今隻有遊絲一般的靈力無法打開玉瓶,但好在能夠感受到玉瓶中那三道虛弱的魂力。
特别是屬于上官婉兒的那一道,極其的虛弱,那幫助他找到母親父親的殘魂,用盡力量幫他逃脫,一切的一切都在林望塵的腦海中顯化。
痛苦一點點的交織,讓他眼中有着淚花閃過。
“怎麽在一點點的消散!”正當林望塵從痛苦之中抽離出來時,卻發現玉瓶上的三道神魂之力,正在一絲絲的消散,很是慌張,張開手掌不停的護住玉瓶,想要阻止魂力的消散。
可它的動作隻能是徒勞的,手中不斷的遮擋,那些魂力還是一絲絲的消失,根本無法阻攔。
遊絲般消散,但還未傷殘魂根本,林望塵也很快鎮定了下來,平複了心情後,緩緩道:“看來要抓緊時間恢複修爲,找到儲物袋,來用靈藥緩解神魂消散!”
如今要做的隻能是恢複修爲,找尋儲物袋,之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