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來雲玄宗時,确實是自己傳的信箋,上面也說了希望左辰去曆練一番,對方也是按照自己的交代來做的,怎麽說雲玄宗都沒有做錯。
若是鬧到吳皇那裏即使自己有理由,但就這麽對一個傳承近千年的宗門動手,到時候責罰肯定是免不了的。
冷靜下來的他忍住了悲痛,決定先查清楚,于是問道:“你先前所說他去了樂安鎮此話當真?”先前一直在上京城中的左淩霄商議的都是全局的變化,對于部分區域的動向除非有禀報,不然無法洞悉。
“句句屬實!如果不信,你盡管出手!老夫今日舍得一身剮也要與你不死不休!”靈雲真人此刻白須飛揚,氣勢翻湧,誓言有着要與左淩霄大戰一場的架勢。
“今日姑且做罷!日後你雲玄宗與我廬陽州再無瓜葛!所有廬陽州朝廷的試煉,都與你宗無緣了!”想來左淩霄丢下了這麽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雲玄宗雖然傳承近千年,但吳國的一些試煉之地,都是在朝廷的掌控中,這些王爺也是有着絕對的權利去決定一些宗門的參與。
如今他的陣仗很顯然是與雲玄宗撕破了臉皮,那些在他手中的試煉便不會在對雲玄宗開放了。
也算是一種懲戒,畢竟沒有了那些可以獲得機緣的試煉,有些天分極高的弟子也不會拜入宗門,間接會影響到傳承。
“雲玄宗傳承千年,還沒有人敢這樣說!到時候就看看你廬陽王和吳皇哪一個更加有份量了。”撕破臉皮了,也沒有好顧忌的了靈雲真人無懼道。
......
廟塘鎮,魔修修士不停地混戰,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他們相互厮殺,黑色的血液赤紅的血液在空中交織。
雙方你來我往,時而會有修士和魔修倒下,但下一刻便又有人抵禦上去,無數的力量在交織,各種功法在閃耀。
“爾等魔修還我兒命來!”随着一聲暴喝響徹整個戰場,在樂安鎮了解了情況後,左淩霄率先來到了戰場。他氣勢磅礴,毛發四散,風塵仆仆卻又惱火萬分。
赤浪靈琴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輕輕撥弄心弦,一道火光便朝着魔修的大軍中轟去。
那股摧枯拉朽的赤炎之力,猶如從蒼穹之上墜落而下的烈日一般,散發着令人心悸的熾熱光芒。
它宛如一頭兇猛無比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咆哮着向四周席卷而去,仿佛要将世間萬物都焚燒殆盡。
魔修氤氲而出的黑色氣息,不斷地被這赤焰驅散,在空中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啊!”一些修爲低位的魔修,在這烈焰靠近之時,便就化爲了灰燼。這不是普通的烈焰,而是帶着左淩霄悲痛的烈焰,威力無可抵擋。
“左淩霄竟然來到戰場了!速速傳訊給宗主。”看着烈焰升騰,以及那強悍無匹的力量,爲首的魔修幽詫面色凝重道。
可一招擊退了魔修的左淩霄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懸停在半空之中,掃視着整個戰場。
“方雲中,拜見王爺。”
“陸林,拜見王爺。”
左淩霄的降臨直接轟退了魔修,他們也得到了喘息,面露喜色的前來行禮,可面對的卻是冰冷的面容。
“左辰,殒命了。”看着眼前的兩名親信,左淩霄冷聲說道,聲音就宛若寒冷的冰窖,湧現出無限的寒意。
“怎,怎麽會?!”方雲中陸林二人隻感覺心頭一顫,整個身子都好像麻掉了一半,動彈不得。
“我明明差遣一些弟子保護他的,怎麽會呢?!”回過神來的方雲中,更是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王爺息怒啊,我等定然全力追查殺害世子的兇手!”陸林比方雲中好上幾分,畢竟左辰并非在他手底下出事的。
可左淩霄隻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自己會查,隻是告訴你們一聲,好讓你們可以瞑目。”事到如今,說再多都無法掩蓋左辰殒命的事實。
即使是跟随多年的親信、即使他們渾然不知,但卻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左淩霄的話一出,方雲中和陸林瞬間明了,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抗,而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一路走好。”左淩霄手中靈光閃爍,兩道靈力湧向了眼前的二人,下一刻二人便了無生氣,從空中落了下去。
......
“修士陣營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好好的内鬥了起來!”
“這兩人我等可是久攻不下,沒想到就這麽束手就擒了。”
“快快快!左淩霄朝着咱們這邊來了。”
解決了兩名親信左淩霄便迅速的沖來,手中赤浪靈琴在現,一道道赤炎之力帶着無盡的憤怒從琴弦上奔湧而出,所到之處無魔修生還。
看着一往無前的左淩霄,幽詫面色一凜朝着正面迎了上去。
“玲珑禦盤。”随着他大喝一聲,一道羅盤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魔氣不斷地湧入到了羅盤之中,羅盤也在極速的變大。
頃刻間仿佛遮蔽了天地一般,化作爲一道巨大無比的盾牌,擋在了赤炎之力的前頭。
“還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幽詫朝着周圍的一些結丹期的魔修出言。
下一刻數道魔氣片朝着羅盤之上洶湧而去,竟抵擋住了那澎湃的赤焰之力。
“玲珑禦盤?天魔宗十大魔将之一的幽詫,你在就更好了!正好先拿你來爲我兒祭天!”看着被抵擋着的力量,左淩霄冷笑一聲。
再度撥動琴弦,一道水汽竟從撥出的音律上顯化,在空中不斷地分化,幾息之間,便化作了滔天的巨浪,朝着羅盤上拍了下去。
原本不相容的水火之力,在左淩霄的操控下,二者竟然交疊了起來,不斷地襲擊着玲珑禦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