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它們感受到那一隻隻馬蜂射過來的尾針後,身子開始泛起了紅光,一道道熾火液噴發而出,腐蝕着那些尾針。
“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也收服了靈蟲!”看着十餘隻熾火飛蟻,左辰都爲之一震,咬牙切齒道。
他這數隻青竹蜂可是耗費了極大的财力和人力才獲得了的這麽幾隻,而林望塵不光一出手的就是十餘隻,甚至在靈蟲榜上的排名還要比自己的靠前。
無論從身份還是從地位的角度出發,都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廢什麽話!”林望塵冷哼一聲,如今有着熾火蟻對付青竹蜂,他也不用腹背受敵,可以專心的對抗左辰。
劍光回蕩,林望塵周身火焰升騰,左辰周身青光浮現,二者雖看起來分庭抗禮不相上下,可每次對劍左辰的手臂都震的發麻。
“金身符。”就在這時,隻見左辰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散發着金色光芒的符紙,這張符紙上刻畫着複雜而神秘的符文。
随着左辰輕輕一揮手,這張金色符紙便飄飛而起,懸浮在半空中。
緊接着,一道道金色的光暈從符紙上綻放出來,如同漣漪一般迅速擴散開來,萦繞在左辰的身體周圍。宛如一層金色的薄紗,将他緊緊地包裹起來。
“锵!”下一刻,他再度朝着林望塵沖去,有了金身符的加持,左辰身體仿佛充滿了力量,兩道力量碰撞激起的力量猛地朝着四周發散。
風和火的力量如同咆哮的巨獸一般,猛地朝着周圍擴散開來。原本已經被摧殘得一片狼藉的森林,根本無法抵擋這股強大的沖擊,瞬間化爲了荒蕪之地。
在這片荒蕪之中,隻有青竹蜂和熾火飛蟻還在空中頑強地對抗着。青竹蜂的翅膀不斷煽動,帶起一陣又一陣的狂風,而熾火飛蟻則噴出熊熊烈焰,試圖将青竹蜂吞噬。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誰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可終歸是熾火飛蟻級别高上一些, 再加上數量的優勢,很快便占據了的上風。
“可惡!靈身符竟然都奈何不了他!”幾番對抗後,左辰心中又驚又怒。
靈身符乃是結丹期煉制的加固身體的符紙,卻沒想到隻能和林望塵分庭抗禮,占不了絲毫的便宜,而青竹蜂更是被壓制的支離破碎,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本想給你留個全屍,現在想必是不能了。”一招逼退了林望塵後,左辰冷笑道,旋即他的周身開始蕩漾出陣陣的寒冷之氣。
寒氣和青色的光暈在荒蕪的大地上逐漸的升騰,周圍的空氣瞬間驟冷,荒蕪的土地之上逐漸凝結出了白色的冰霜,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這是什麽功法?”左辰身上的升騰起的異樣,讓林望塵很是警覺的盯着對方,甚至幻化出數道符紙朝着對方射去。
“轟轟轟!”數道火光在爆裂開來,但并沒有對左辰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在冷風中迅速消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了一般。
左辰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和不屑,似乎對這種攻擊早已習以爲常。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嗯?我似乎能感覺到這冷冽風中的燥熱!”上官婉兒呢喃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一道巨大的紫色龜影在他的身後顯化,原本清冷的光暈,在這一刻便的爆裂的起來,仿佛像是有着赤焰,但又卻毫無根據。
“紫青玄靈龜!紫青炎火,妖火排行榜上排名第五十三位的火焰!是一種特别奇異的火焰,雖然看似寒冷卻有着極高的溫度!”看着龜影,林望塵瞬間回憶起先前查看的妖火靈冊。
“怕了吧!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如果你乖乖交出手中的機緣,那麽我會讓你痛快一些,不然你将會在這火焰之下受到無盡的折磨!”紫青焱火顯化,左辰的氣勢再度攀升了一截。
此刻的他就像是此地的君主,有着睥睨一切的氣勢,火焰就是他的底氣。
在這寒冷的氣息之中,那些熾火飛蟻的力量不斷地被壓制,原本周身萦繞的火光,全都縮回到了身體之中,青竹蜂的頹勢逐漸扭轉了過來。
“做夢!”林望塵自然不會妥協,大喝道。
“那就由不得你了!”金身,冷火還有手中的長劍,左辰以霸絕無雙的氣勢朝着林望塵沖擊而去。
“锵!”雙劍觸碰的瞬間,林望塵的赤雲劍上萦繞的火焰瞬間被壓制,劍身上都開始有着冰塊凝結,而他的步伐也不由的朝後退去。
“哈哈哈。”此次占得了上風,左辰大笑起來,手中的攻勢更加的淩厲,寒光與狂風時而呼嘯,讓林望塵節節敗退。
林望塵奮力轟開左辰,心中一橫,下一刻一道猛虎的虛影在身後顯化,赤紅色的火焰瞬間布滿了全身。
突如其來的火焰,讓原本那些幽幽的狂暴冰焰所散發着的區域,瞬間的收縮,而赤紅色的火焰極速的擴張。
頃刻間,整個林中分爲了一面赤紅一面清冷的兩個部分,那些原本頹然的熾火飛蟻,重新氤氲出了赤紅色的光暈,再度活泛了起來。
“你竟然也有妖火!你到底什麽身份!”看着升騰的赤色火焰,左辰一眼便認出來了,眼神中竟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相較于先前的那種驚詫,現在的更多的是錯愕。
世間稀有的靈蟲,他有的,林望塵也有,排名比他高,數量還比他多。
世間稀有的妖火,他有的,林望塵也有,排名還比他高。一時間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世子,還是林望塵世子了。
他身上的這些靈物功法,在吳國的九大州的世子中可謂是的絕無僅有的,即使是一些皇子也都沒有這些奇異之物。左辰現在甚至都有些懷疑林望塵的身份了。
“不管了!隻要将你斬殺!那就可以了!”左辰搖了搖頭,讓自己的心緒平複了下來,便再度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