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塵?怎麽可能?他昨日測驗的不是僞靈根嗎?應當下山去了吧?”
“就是啊,清峰你不會看錯了吧,他已經下山了,從此你與他便是雲泥之分了,不要再想着他了。”
“不,不會的。那個走路姿勢我太過熟悉了。”
林府的人,目光全都看向了那個身影,就連林清羽的目光也好奇的投了過去。
“你們怎麽了?那個丹閣的弟子有何不妥嗎?”帶隊的師兄看着幾人一緻的目光,也好奇的望了過去。
“啓禀張師兄,此人昨日被驗出僞靈根,應返回故地,不知爲何出現在此地,實在有蹊跷。”
“我雖初拜宗門,但俨然将此地當做自己的家,可這敢在仙門弄虛作假之人實在讓人氣憤,還請師兄明察。”
林清峰義憤填膺的說完,身影便竄了出去,這一次他要狠狠地懲罰林望塵。
“清峰,此處是仙門,你可莫要沖動。”林清羽連忙喊道,身影也跟着追了上去。
“按道理僞靈根,應該是遣返的,那麽多師兄弟在場,怎麽會漏人還穿上了丹閣的衣服?”張師兄思索間喃喃道。
看着追逐出去的身影,也隻能快步跟了上去。其餘的弟子們也都很是好奇,也都連忙跟着一起。
“好家夥,内門弟子來我們藥閣修行了?也沒有人通知啊?”
“是啊,那麽多山峰不去,來咱們這,這不純純有病嘛。”
一時間,數十人的隊伍在藥閣門前奔跑了起來,惹得不少弟子們紛紛側目。
原本在藥閣核對并檢查好了藥材的林望塵,在沒有看到錢長寶後,便憑着記憶獨自朝着冶靈洞走去。
當他聽到身後突然乍起的動靜,不由的轉過頭去,這一轉直接與追上來的林清峰四目相對。
爲了避免與林望塵親密接觸,林清峰一個踉跄,連忙停住了腳步。
“果然是你!”
“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入仙門,還偷來了丹閣弟子的衣物!”當林清峰立定身後,頓時激動地質問了起來,聲音極其的高昂,仿佛想要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合到這裏。
私自進入宗門是重罪,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宗門降下責罰,對于林長海這個推薦人也是一個極其不好的事情,最好連帶責罰,才能一解他多年來的心結。
......
數十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身前,統一穿着内門弟子的白色長袍,對于一些普通的弟子來說極具壓迫感。
他們雖然好奇,但也不敢靠的太近,也隻有同爲内門的弟子,才敢靠近去看熱鬧。
看着蜂擁而至的衆人,林望塵隻是朝着林清羽微微拱了拱手,便轉身繼續朝着前方走去,根本沒有理睬林清峰的意思。
“張師兄,就是他私闖仙門,想必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還請明察。”林清峰一個箭步擋在了林望塵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處,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他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張師兄看着林望塵如此鎮定,于是輕聲勸解道:“清峰師弟,此事莫要着急。”
他不過就是帶新弟子們遊覽宗門,哪裏有什麽權利捉拿别人,而且林望塵沒有絲毫的懼意,很是坦然,一點都不像是通過不軌手段進入宗門的樣子。
林清峰的靈根在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他這般執意,自己也不好直接拉着他走,一時間兩難了起來。
“他不過引氣二層,而且還是僞靈根。怎麽可能在這裏,速速跟随我們去見駐守的師兄們,把你怎麽進來的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林清峰見張師兄默不作聲,于是再度說道。
“清峰,莫要着急。”林清羽在不停地勸解。
随着林清峰質問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越來越多的弟子聚集了。
聚集的弟子中不乏有丹閣藥閣老弟子,他們看着林望塵所穿的丹閣長袍,疑惑道:“這個面孔确實有些生疏啊。”
“面生是面生,但直接混進丹閣,不會這麽強吧。”
“會不會是其他的宗門探子?或者是妖邪?”
彙聚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吵什麽吵。”看着混亂的場面,衛守閣的護宗弟子也來到了争吵的區域。
林清峰一看帶頭的是風蕭真人,想到昨日風蕭不待見林望塵的樣子,立刻道:“風蕭師兄。此人昨日驗靈會上被驗出僞靈根,本該遣下山去,卻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又出現在門中,還請師兄們将他抓起來。”
“嗯?僞靈根?果然,這個林長海真是好樣的!”掃視了一眼林望塵,風蕭倒是記憶深刻,不由的咒罵道。
看着對方牽扯到了三叔,林望塵自然不再沉默,而是出言道:“風蕭真人是吧,此乃我的令牌,還請看一下。”
“莫要聽信讒言,好壞不分了。”他也懶得與這些人多說。
“能夠混到丹閣的衣服,這令牌仿照一個想必不難,還請師兄将其擒拿,好好審問一番。”林清峰看着令牌,惡狠狠的說道。
此刻他已經上了頭一心想置林望塵死地。
“十二先生的藥童?什麽時候的事沒聽說過啊?不管怎麽樣,你的身份可疑,還是先随我們走一趟吧。”風蕭催動着令牌,雖然看到了令牌上關于藥童的消息,但卻還是不能相信。
林家的底細他知道,在宗内無親緣關系,一個僞靈根的引氣二層更不可能攀關系進入丹閣,更是給丹師作藥童,定然有什麽蹊跷在裏頭。
“不是,你們把他帶走了,我今天煉什麽呢?”可就在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順着聲音的方向,人們紛紛看去,同時讓出了一條道路。
“十二先生。”
“十二先生。”
“真的是十二先生的藥童啊。”
随着弟子們看清楚來人,紛紛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