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某日,超級女聲靜江賽區複賽如期開賽。
因爲參賽選手高達六十人,和久安賽區第一場初賽一樣,這次比賽采用了上下半場賽制。分兩個晚上進行。
經過抽簽,趙莉欣和陳小雪,抽中上半場,蘇若曦抽中下半場。
每半場三十名選手。
趙莉欣是上半場的地十七位,陳小雪則是二十位。
蘇若曦抽中下半場的第十六位。
見到這個抽簽結果,衛江南就笑了起來。
肖台座有心了。
靜江衛視的攝制中心,條件自然不是久安可比的。
久安那是啥呀?
一個老舊籃球場。
經過兩次“擴建”,最多也就是容納一千二百人。
靜江衛視的攝制中心,一次可以容納三千名觀衆。
但是,隻發放了一千個觀衆計分器。
靜江衛視給出的解釋也很奇葩:隻有這麽多計分器!
好吧,小嶽嶽在相聲中說,郭麒麟爲什麽初中沒上完就辍學了,因爲他師父家裏沒錢了!
這個理由真好,相當的過硬!
對此,衛江南自然是“樂見其成”。
大佬要控分了!
複賽開始前一天,久安市委書記嶽青歌,親自趕到代表團駐地,看望了代表團全體選手,并發表了簡短而又熱情洋溢的講話。
選手們深受鼓舞。
當然了,青歌書記其實也不是專程來看望久安參賽選手的,他是剛好來省裏開會,開完會後,就便過來一趟。
這樣的理由總是要找一個的。
看望完選手之後,青歌書記又專程聽取了代表團兩位領隊江文濤和衛江南的彙報,對他們的工作予以了充分肯定。
嶽青歌離開之後,衛江南便向江文濤請了假,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
江文濤關心了他幾句,很爽快地批準了。
不過眼望着衛江南神完氣足地離開,文濤書記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果然,片刻後,衛江南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嶽青歌的聯絡員打過來的,很客氣地詢問衛書記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待會去省委小招待所一趟,青歌書記要見他。
衛江南當即答應,微笑着告訴聯絡員,很湊巧剛才身體有點不舒服,剛好給江文濤請了假,現在己經沒啥事了,馬上就過去觐見青歌書記。
聯絡員嘴角也浮起一絲笑容。
這小子,還真是“老奸巨猾”啊!
他怎麽就知道嶽青歌這次來省城,最主要就是來找他的?開會也好,看望代表團參賽選手也罷,都不過是順帶。
還事先用這樣的借口請了假。
就剛才,我還見過你呢!
你特麽臉色紅潤有光澤,腰挺背首精神足,哪裏有半點不舒服的樣子?
無非就是給青歌書記一個面子罷了。
不想讓江文濤知道,嶽青歌單獨召見了他衛江南。
說起來,也還是很懂規矩的。
這樣一個人,怎麽就站到青歌書記對立面上去了呢?
挂斷聯絡員的電話,衛江南沒有急着動身。
這次是嶽青歌主動約見他,沒必要那麽着急,該當拿捏一下的。
另外,他不得先跟高妍請示一下嗎?
“市長,幹嘛呢?”
電話接通,衛江南微笑着問道。
“我還能幹嘛?工作呀!”
電話那邊,市長大人的語氣有點沖。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有美相伴,其樂融融?”
衛江南便讪笑着,顧左右而言他:“市長,有關南河複航的項目,到底什麽時候啓動啊?也該跑跑部委了吧?到時候,記得帶我去見識見識!”
“可以!”
談到工作,高妍還是很認真的。
“市長,剛才,青歌書記到了我們代表團駐地……”
衛江南将情況向高妍做了彙報。
“他約你在省委小招待所見面?”
高妍當即提高了“警惕”。
一聽高妍這個語氣,衛江南頓時就明白了,有些不屑地笑了起來:“青歌書記不愧是驸馬爺,這小心眼還蠻多的。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忘記耍點小心機!”
高妍冷哼了一聲,也不知是針對衛江南還是針對嶽青歌。
爲什麽這麽說呢?
聽高妍的語氣,衛江南就知道,嶽青歌在此之前,并沒有和高妍有過溝通,而是先找他衛江南談話。
至于談話的内容,衛江南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一定跟“金玉蘭誣陷案”有關,也就是和張青春有關。
嶽青歌想保張青春,這是肯定的了。
問題是,這樣的大事,嶽青歌居然不先和高妍“談判”,卻首接來大甯找衛江南,難道在嶽青歌眼裏,衛江南是高妍的“上級”嗎?
當然不是!
嶽青歌就是想在高妍和衛江南之間“挑撥離間”,讓高妍從此對衛江南有看法。
這種小手段并不多高明,但很多時候卻特别有效。
尤其遇到那種心眼小,猜忌心很重的領導,效果更加明顯。
“市長,張青華金小昭那個案子,辦得怎麽樣了?”
這中間,張青華是關鍵。
他既是“誣陷案”的主謀,同時又和張青春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誣陷案”鐵證如山,那是翻不了的,誰來都不行。
不要說黃德坤剛剛出任市公安局局長,威望未立,就算是劉楚祥親自出馬,都不敢在這個案子上邊做手腳。
否則就會自己掉坑裏去。
現在的關鍵,就在于張青春的事情,張青華能交代到什麽地步。
衛江南這段時間忙于陪伴“女朋友”,對這個案子的進展,了解得不夠詳細。
高妍淡淡說道:“張青華以前在南河縣局的時候,就承認了,這些年,他給張青春送了三十幾萬。”
“三十幾萬?”
很顯然,衛江南對這個數額表示完全不相信。
“對,就是三十幾萬。後來市局接手之後,張青華又翻供,說自己記錯了,隻送了十萬,還是這些年人情往來加在一起的總和。”
“呵呵,好手段!”
衛江南冷笑起來。
高妍說道:“金玉蘭和裴一功前幾天跟我彙報,準備對七星金礦動手。我讓他們再準備充分一些,不忙着行動。”
七星金礦最大的金耗子,叫張青民,也是張青春的堂兄弟。
金玉蘭這是準備徹底和張青春撕破臉,往死裏幹了。
想想也正常,任誰都咽不下那口氣。
“嗯,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