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反派的智商都這麽低的嗎?
和這個曹小兵比較起來,王锴,甚至曾子文,王澤元都比他腦子好使幾十倍啊。
可當此之時,哪怕衛部長再“清高”,再不想跟傻逼一般見識,也是被逼無奈,隻能頂上去了。
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這混蛋把他大舅好好的一場七十壽宴給攪和了。
“曹校長,是真的嗎?”
衛江南也懶得跟曹小兵對線,實在太掉份了,勝之不武。隻能首接沖着曹力軍去了。
“你們學校的規矩,這麽随意的嗎?說給誰轉正就給誰轉正?說開除誰就開除誰?”
曹力軍冷冷一笑,安然端坐,擡手一推眼鏡,不徐不疾地說道:“我們學校是個什麽規矩,好像還輪不到别人來指手畫腳吧?”
衛江南笑了笑,說道:“曹校長,那可不見得。這朝雲鎮也好,你們學校也罷,總還在南河縣委縣政府的管轄之下吧?”
“既然是公家的單位,那還是依照規章制度辦事比較好。曹校長雖然是學校的一把手,也不能搞一言堂啊。”
“是嗎?我倒是忘了,這位領導貴姓?”
曹力軍又推了一下眼鏡,傲然問道。
“我姓衛。”
“對了,姓衛,在團委上班是吧?衛領導,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個多大的幹部。可就算你是團委書記,我們朝雲中學的事情,好像你也管不到吧?”
曹力軍滿臉戲谑,厚厚鏡片之後的兩隻眼睛裏,閃耀着傲然之色。
不是一般的自信。
也不怪他牛逼轟轟,團委确實管不到學校的事。哪怕衛江南真是團市委書記,那也夠不着他們南河縣教育局。
而且瞧衛江南這嘴上沒毛的樣兒,能是團市委書記嗎?
估摸着在團委也是個跑腿打雜的貨色!
堂堂曹校長,還能被這麽一個小角色給吓住?
到底是鄉下地方的土霸王,離市裏有點遠,市裏發生的那些大事,也沒人給他“傳達”,所以曹校長并沒有聽說過衛江南的“鼎鼎大名”。
“曹校長,話不能這麽說,大家都是黨員幹部,那就要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給人轉正也好,開除也罷,都要照着制度來。搞一言堂,家長制作風,可是要不得!”
衛江南同樣氣定神閑,不徐不疾。
曹力軍哈哈大笑起來,稍頃,才止住笑聲,冷冷地盯着他:“是嗎?那不好意思,後生,别的地方不敢說,在朝雲中學,還真的是我曹力軍說了算。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陳小雪,明天不用來上課了!”
陳小雪,以及衛江南的五姨,五姨父等人,全都臉色大變。
這是怎麽搞的,話趕話,就被小雪的工作給開除了?
黃彩高強壓心中不滿,堆起笑臉,就要勸解幾句。
不管怎麽說,先保住小雪的工作再說。
曹力軍一擺手,止住了黃彩高,傲然說道:“不瞞你說,黃村長,我今天過來呢,第一是給你拜壽。第二呢,也是想着,我們兩家能結成親戚。我家曹小兵,确實是比較喜歡陳小雪。不過嘛,既然你們看不上我們曹家,那我們也不能強求是吧?”
這話說得就很打臉了。
擺明就是說你黃彩高有那個資格讓老子來喝你的壽酒?
我們就是沖着陳小雪來的。
真以爲自己多大臉呢!
“不好意思,我們先告辭了!”
事情鬧到這一步,曹力軍自然不能再在這裏坐下去,安然吃酒。
“哎哎,曹校長曹校長,都是話趕話,年輕人火氣旺,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黃彩高急忙起身挽留,心裏頭那個郁悶啊。
好好一場壽宴,突然就搞成這個鬼樣子!
簡首了!
都不知道該朝誰生氣。
曹力軍冷笑一聲,停住腳步,對黃彩高說道:“不好意思啊,黃村長,不是我姓曹的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家這位親戚太傲氣了。在市裏上班,那麽了不起嗎?想管我們朝雲的事,等你當了南河縣長,縣委書記再說吧!”
衛江南笑了笑,掏出電話,說道:“曹校長想要把這事鬧到金縣長那裏去嗎?也可以啊,我這就給金縣長打個電話,請她處理一下你們朝雲中學的事情吧。”
“是嗎?”
曹力軍再次大笑起來,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那行,那我就在這等一下。等你給金縣長打這個電話,看看金縣長到底要怎樣處理我曹力軍!”
滿臉的譏諷之色絲毫都不加以掩飾
年輕人,剛參加工作,不知天高地厚,以爲記得幾個領導的電話,就能吓唬誰呢?
金縣長是你媽還是你阿姨?
那麽聽你的話!
曹小兵更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就等着衛江南出洋相。
竟然敢當着這許多人的面說出這種屁話來,看你怎麽下台!
其他客人更是紛紛搖頭。
雖然他們大多都是普通村民,但憑着幾十年的人生閱曆,也覺得這事太不靠譜。黃彩高家這個年輕的親戚,就是太好面子了。
現在話己經說出口,等着自己打臉吧。
縣長啊!
那是你說接觸就能接觸得到的?
衛江南也不去理會,自顧自按下電話号碼。
居然一打就通,一通就有人接電話。
“你好……”
正是南河縣委副書記,縣長金玉蘭的聲音。
“玉蘭縣長……”
“小衛啊!”
衛江南才剛開了句口,金玉蘭便欣喜地打斷了他。
“你到了哪裏?”
這下連衛江南都有點犯愣怔。
怎麽,聽這意思,金玉蘭知道自己今天要來南河吃酒?
好像,自己并沒有跟她提起這茬啊!
“哦,我己經到了朝雲鎮,在我大舅家呢……”
“好好好,你稍等我兩分鍾,我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