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都說的如此誠懇,采花賊當然屁颠颠的來幫忙了。
兩個無恥的男人,口口聲聲男子漢大丈夫,口口聲聲兄弟、仗義之類的,但卻三言兩語,用龌龊的手段決定了一個女子的未來。
完全就沒有任何道德可言。
采花賊就算了,本身就不算正派人士,而江辰,可是正派弟子,行事卻如此下作無恥,這簡直就是在打正道武林的臉!
在場的江湖人士都忍不住了,蠢蠢欲動,恨不得當場殺了江辰和采花賊以儆效尤。
但顧陌情緒比他們更加激動。
“啊啊啊啊,諸位,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顧陌大喊了一聲,沖過去,拽住江辰就是一通瘋狂的捶打,拳拳到肉,聽得人後槽牙都忍不住發涼。
看到發瘋的顧陌,卻沒人上前去阻止他。
他們表示理解,真的,身爲旁觀者的他們都憤怒,更何況顧陌還是顧绮羅的親妹妹呢。
二顧陌一通捶打以後,好家夥,又把江辰滿口的假牙打下來了,還把意識迷糊随着身體本能不斷扭動身體滿臉騷意的江辰給打清醒過來了。
即便在挨打,江辰的腦子轉速也極快,很快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
他和采花賊一樣,知道這件事的後果自己不能承受,第一時間做的就是推卸責任。
“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他目光通紅的看向了采花賊,采花賊名聲最差,這時候讓他背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是他!是這個淫賊算計了我!啊啊啊啊,淫賊,你辱我清白,讓我沒有臉面在正道立足,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嚎叫着朝采花賊沖了過去。
顧陌也沒有拉着他了,任由他沖了過去。
采花賊還被綁着呢,隻能被動的挨打。
好在江辰被折騰了太久,沒多少力氣,打下去的拳頭根本不疼。
顧陌看着江辰這瘋狂的樣子,說風涼話。
“你們不是志趣相投惺惺相惜的好兄弟嗎?好兄弟不就對你做了點表示親近的事嗎?你平時最善良最寬容了,我殺赤月教聖女的時候你不還說我殘忍嗎?你現在對着好兄弟揮刀相向,你不殘忍嗎?”
“就是啊,聽說你們都結拜,對天起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現在你們比兄弟更加的親近了,你殺了你兄弟,那你不得趕緊自殺嗎?”
“别打了别打了,這可是你說過的真性情不做作的好兄弟啊,你這麽打他你不心疼嗎?”
周圍站着的人,全是說風涼話的,愣是沒有一個同情江辰的遭遇。
這種衆叛親離的感覺,讓江辰絕望又窒息,他打着打着就沒力氣了,頹然的躺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但其實,他腦子依舊在快速的轉動,尋找着脫身的辦法。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的名聲已經臭的爛大街了,這正道他以後是很難繼續混下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背上被顧绮羅下藥,找人玷污顧绮羅的罪名,不然顧氏兄妹就不會讓他有命活着離開。
他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有逆風翻盤,将顧陌踩在腳底下,讓顧绮羅悔恨終生的機會!
而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秋靈汐也逐漸清醒過來。
對比男人遭遇這種事,顯然身爲女子的秋靈汐才更加的無法接受。
她的臉色扭曲而癫狂,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和江辰一起失身給一個采花賊,像發情的狗一樣躺在采花賊的身下主動求歡。
而且還是在那麽多江湖人面前,簡直顔面盡失。
秋靈汐無法接受,也想不通事情怎麽會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是讓采花賊去給顧陌和顧绮羅下藥的嗎?
這藥是她親手調制的,和普通的春藥都不一樣,采花賊跑去給顧陌和顧绮羅下藥,也會沾染上藥性,從而中藥神志不清,隻剩下身體的本能。
到時候江辰就可以沖進去英雄救美,把顧陌和采花賊弄到一個房間,讓顧陌被采花賊糟蹋,
江辰就可以和顧绮羅成就好事。
當然,江辰在接近顧绮羅的過程中,自然也會沾染上藥性,但肯定能保持神志清醒,不可能會瘋成那樣的。
況且,就算江辰、采花賊、顧陌、顧绮羅他們四個人因爲一些失誤,導緻發生了一些混亂的事,情有可原。
可她從始至終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爲什麽她會中藥?而且爲什麽會和江辰、采花賊一起發生這種事?反而顧陌和顧绮羅一點事都沒有?
這事傳出去,以後讓她怎麽做人?她還能在以前那些對她趨之若鹜的門派面前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傲氣嗎?
不對,她調制的藥不至于讓人這麽瘋狂,他們是被人算計了,中了更加猛烈的春藥才對!
秋靈汐清醒過來,通過分析自己身體裏中的藥的成分,很快得出一個結果——獸用催情藥。
而且用量還很大,這藥效都足夠十頭母豬發瘋了,更何況是用在他們三個人身上。
到底是誰?是誰用這麽龌龊的算計了他們?
是誰這麽見不得他們好,要這樣毀掉他們?
秋靈汐的目光一下落在了原本的受害者顧陌和顧绮羅身上,聲嘶力竭的喊道:“一定是你們!是你們做的!”
她眼裏都是刻骨的仇恨,“是你們兄妹二人,是你們算計了我!“
她無辜、她悲憤,“我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麽這麽對我?”
又質問顧绮羅,“你也是女子,難道不知道女子遭遇這種事是多大的屈辱嗎?你爲什麽這樣對我?你就沒有一點同理之心嗎?你還有良心嗎?”
看着秋靈汐理所當然的質問,顧陌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