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相愛而已,但偏偏我卻變成了不死人,我愛的人卻是個普通人,這一生都要無數次的經曆和他生離死别的痛苦,我們難道沒有相愛的權利嗎?我們難道就沒有在一起的權利嗎?爲什麽要阻止我們?”
她語氣哽咽,仰起絕美的臉龐。
她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她這張臉。
“而且,我們不是沒有成功嗎?鎮山珠我們沒有找到,也沒有人因爲鎮山珠被拿走而受到傷害,你現在卻要殺我們,對我們而言何其公平啊?”
男人嘴角抽了抽。
真的以爲誰都會爲他們所謂的偉大愛情感動嗎?
而溫别宴接着雪青的話,點頭,“對,沒錯,是你引誘我們來的,現在你卻要殺我們,這對我們不公平!”
“你少跟我講公平,你拿走鎮山珠害死那麽多人的時候,你有想起過這對别人公平嗎?”
男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這麽相愛,卻永生不能白頭偕老,那就一起去死啊!死在一起,你們就不用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說完,男人手裏的打火機就要揚下來。
兩個保镖吓的渾身顫抖:“等等!你要殺他們就殺!憑啥殺我們啊,我們隻是收了這個姓溫的一點錢,護送他來太歲山而已,我們是無辜的!”
“你們和溫别宴都是一路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大哥!我們真的隻是他請的保镖,請放過啊!”
“沒錯!你看,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是正規保镖公司的啊,你不能亂殺無辜啊!”
“還有他……”
上面的男人皺起眉頭,目光掃過兩個保镖,又看了一眼他們丢上來的證件,猶豫了半晌,目光又落在溫許身上。
溫許嘴巴上還貼着膠布呢,手更是被綁的死死的,怎麽看他都像是最無辜的那一刻。
“那他是誰?”
兩個保镖立刻讨好的說道:“這是那個姓溫的兒子,這個姓溫的腦子不知道怎麽想的,非要我們把他兒子綁上山來,說是要鍛煉他兒子的膽子……”
但現在,他們有點相信,溫别宴可能是真的喪心病狂要殺溫許了。
他們雖然沒什麽底線,什麽奇葩單子都接,但真的沒想到過溫别宴會那麽喪心病狂啊,而他們還爲虎作伥,現在他們也很後悔啊。
“這位大哥啊,我們隻是拿錢辦事,沒想過做傷天害理的事啊,什麽鎮山珠也跟我們沒關系啊,你放過我吧……”
“對對,放過我們吧,還有這個小子,其實他也挺無辜的……”
一個保镖将溫許嘴巴上的膠布撕了,說道:“我們都是被這個姓溫的坑了,求大哥放我們一馬啊……”
男人目光變得深沉起來,打量了溫許許久,“溫别宴的兒子……溫許?”
溫許愣了愣,溫别宴到底對這個男人做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啊,這個男人竟然連他是溫别宴兒子都知道。
溫許硬着頭皮點頭,“是,我是溫許……”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麽,目光重新落回溫别宴身上,表情有些詭異。
“溫别宴,你把溫許帶來,不會是相信帖子裏那些人瞎說的,要拿你的兒子獻祭鎮山珠吧?”
男人記得,他當時直接在問答帖回複溫别宴,下面就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跟帖回複。
他們也隻當溫别宴的問題是在玩梗,所以很多人直接粘貼複制了某些小說的内容,建議溫别宴爲了提高成功率,最好拿個和他有血緣關系的活人獻祭,不然鎮山珠沒那麽容易取走。
說實話,這些離譜的發言男人都沒當回事,他覺得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信也不會那麽做。
但誰知道,溫别宴不是正常人啊,他是個喪心病狂的賤人啊,他是真要拿自己親兒子來獻祭啊。
男人頓時罵了句髒話,“溫别宴,你可真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啊。”
兩個保镖也認可的點頭,“沒錯!老東西真是畜生不如啊!”
溫别宴,“……”
他自覺自己是爲了偉大的愛情,含淚犧牲兒子,他的行爲是高尚的,是對愛情最完美的诠釋。
他如此自我洗腦,雪青也很認可他的這種想法。
然而現在被人戳穿遮羞布,還被人罵的這麽難聽,他的老臉有些挂不住了。
“是你讓我這麽做的!我什麽都不懂,是你蠱惑我慫恿我的!”
“我可沒有要你拿自己親兒子獻祭啊。
那些跟帖回複的網友其實也沒有。
但是溫别宴隻想到了要提高成功率,所以他不介意犧牲一個兒子。
反正隻要犧牲的不是他,他恨不得能犧牲更多人才好。
對待這樣一個人渣,男人一點都沒有想要對他手下留情的想法。
但當看到兩個保镖和溫許時,他有點糾結和猶豫了。
他以爲這三人和溫别宴是一路人,所以才打算把人全滅了。
但他們既然不是一路人……
男人顯然是不想傷害無辜。
然而,這三個人也是不穩定因素,溫許還是溫别宴的父親,即便溫别宴這個當爹的不是東西,但誰能保證溫許在面對父親要被别人殺了時,會視若無睹呢?
所以,如果把他們救上來,他們阻礙自己怎麽辦?
爲了不牽連别人,隻有他一個人來做這件事,他一個人,即便手裏有一支獵槍,但顯然不可能打得過這麽多人。
而他是要确保這件事萬無一失的。
男人在放人和不放人之間掙紮猶豫,他畢竟不是溫别宴和雪青,做不到站在大義的角度理直氣壯的犧牲别人。
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說道:“這是我和溫别宴雪青之間的恩怨,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你們上來之後,要立刻離開,不要影響我做事,否則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兩個保镖忙不疊的點頭。
“好好好,我們答應你!”
兩個保镖甯願不要這尾款了,瑪德,賺這逼錢還遇到一群動不動就殺人放火的瘋子。
男人放了繩子下去,溫别宴還想要去搶繩子,兩個保镖怕他礙事兒,直接把溫許身上的繩子解下來綁在了溫别宴身上。
很快,兩個保镖和溫許就被拉上去了。